第一个看!”
凤非尘不在意的将书放到一旁,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谢晚拍了拍手,两个小二将精致餐点递上来,“这是我新做的酥皮蛋挞和意面,王爷尝尝?”
凤非尘看都没看一眼,“我对甜点不感兴趣。”
两手准备都失效了,但谢晚准备了第三种。她拿出一杯色泽艳丽层次分明的酒水,“这是我新调制的酒水饮料,昭王可以尝尝。”
清浅的酒味传到鼻尖,凤非尘终于有了点兴趣。他浅浅喝了一口,喝到一股香甜的果味,再喝一口,喝到了花酒味道。凤非尘觉得奇怪,又喝上一口,这次,他喝到了奶酒的味道。一个杯子里居然是三种不同的酒味,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并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你是怎么做到的?”
谢晚浅笑,“这个是秘密,但如果昭王愿意出马的话,我会教你调制,我还会调制其他不同的酒水。”
凤非尘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型再度堵住阳光,扑面传来浓郁的酒香。等谢晚回神,他已经走到外面,并回头看她。“走啊。”
谢晚拍了拍不停乱跳的心,疾步跟上。美人美是美,就是压迫感太强,还总是一副老太爷的样子。谢晚还是更喜欢弟弟。安宁侯府这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侯爷谢勋对外宣称突染重病卧床不起,苏氏整夜照顾,偶然风寒。这是要装病不愿交出遗产的架势!宗族其他长老哪里看不出他们的手段?只是他们都是利益共同体,自然是站在谢勋这边,昧着良心去欺负谢晚这个孤女。孤女再怎么厉害,也只有个郡王当后台。郡王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让重病的人爬起来还钱吧!他们也不想闹的太难看。想着劝谢晚过几天再来,说不定凭借她闯祸的能力把自己做没了呢。就听到昭王带着她来了。昭王驾到。吓到所有人跪地叩拜,抖的不行。侯爷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不受宠的落寞侯爷。他凤非尘再怎么不受宠,还是大楚实打实的三皇子,且在边境有大批军队,实力不可小觑。光是这点,还不足以让人害怕。真正让人害怕的,是凤非尘的‘残暴’!大楚城内人除了知道他战功赫赫外,更知道他有个杀人如麻的杀神称号。最有名的一件事,是有个官兵突然重病,上不了战场。他就把人从床上抓起来,扔到所有人面前,杀了。“战场无重病!谁要敢再生病,直接死了吧!”
这个暴君,连重病的亲信都能下手杀了,肯定不会饶了他们这些人。凤非尘的到场直接‘治’好了谢勋的重病和苏氏的风寒,两人连滚带爬的冲过来,不忘在脸上扑点白粉,详装病弱。听到消息的谢瑶戴了顶斗笠过来,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光。昭王一到,祠堂之内围满了人。所有人汗水涔涔,敢怒不敢言。族长更是连主位都不敢坐,小心翼翼的请凤非尘坐过去。凤非尘没什么兴趣的玩着自己的折扇,似笑非笑了一下。那一下,差点把族长的魂都给升没了。眼看着他在最偏远的位置坐下,族长这才战战兢兢的坐在主位上。他时不时看向凤非尘,又看向谢晚谢朝,脑子跟浆糊一样。这次要讲什么事来着?噢!谢晚的遗产!遗产!谢晚拉着弟弟站在中间,神色淡定不卑不吭,“族长、叔父,三日之期已到,我的遗产可查点清楚了?”
“当、当然!”
惧于昭王在场,就算没有查点清楚,也必须查点清楚。族长催促谢勋上来,谢勋直接拿起来最厚的一本。他让管家一个个唱报。越听,脸色越难看。越听,手越颤抖。听着他将瑶儿的嫁妆都送出去,苏氏着急了,“侯爷,你糊涂了啊,那是阿瑶的嫁妆。”
谢勋晃了晃神,想开口说话,瞥一眼凤非尘,怒瞪苏氏。苏氏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只能将满肚子的怨气压下去。两个父母怕。谢瑶可不怕。她深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谢瑶已经没有了容貌,只能靠胆量获取他的青睐。能嫁给昭王,从此以后她就不用再惧怕谢晚。听闻昭王在边境杀敌时就极具胆量,想必喜欢的定是个有胆量的女子。凭演戏,谢瑶不信会输给谢晚。她捏了捏拳头给自己打了个气,朗声说话,“启禀昭王,遗产有误,刚清报的里面有母亲为我置办的嫁妆。”
“今日谢晚借着您的虎皮过来,想必您是听信了市面上的一些流言为她来做主来的,我想要说的是,这些流言有一部分是假的。”
“我承认谢晚刚入侯府的时候,由于父母偏心她,对她心生怨恨,但我也已经有了报应,并积极悔改。现如今,她又想抢走我的嫁妆,未免欺人太甚了!”
“请昭王做主,清还我的东西。”
谢晚略显意外。向来只会窝里横的阿瑶妹妹居然会如此胆大的跟昭王说话。但看着她面向凤非尘,一脸痴迷的样子,就清楚了她的打算。阿瑶妹妹,抛弃了子渊哥哥,想入赵王府做小呢。谢晚看向凤非尘,凤非尘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似乎没注意到有人跟她说话。“昭王殿下!”
谢瑶大喊一声,“我知您治军分明,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良才,今日过来,就是心存正义,请您别被谢晚的狐媚表相骗了。”
哦豁。这一拉一踩,真的好手段。谢晚继续看向凤非尘。凤非尘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好吵啊,被人拖出去。”
谢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