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语气平静，好像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有什么问题？我没耽误副本。”
蒋奕抓狂。
“就是这样才有问题啊！一心二用还这么牛逼，你让别人怎么活？”
姜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挺疑惑的。
“这很难吗？”
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蒋奕，声音都有气无力了。
“我们凡人的世界，神仙是不会懂的！”
“……哦。”
徐晔悄悄把肯尼拉到小房间私聊。
“小肯尼，vv大神到底是干嘛的？连打游戏都在改程序，她难道是程序员，写代码那种？”
肯尼很认真地想了想。
“算是。”
她写代码好像是挺厉害的。
“怎么？”
徐晔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她为什么要是个写代码的呢？”
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猜她可能是姜美人。
肯尼盖章了她的身份，他只能死心了。
一个写代码的程序员，怎么会跑去参加女团选秀，还唱跳俱佳会编曲呢？
这边。
宁澜一行人开完会回来了。
见姜晚戴着耳机，宁澜扫一眼她的电脑屏幕。
不意外地看到她屏幕上有游戏界面。
“无可救药。”
轻蔑的声音，不知道戴着耳机的姜晚听到没有。
莫凡沉默了一下，唤醒自己那台已经自动休眠的电脑，发现界面还停留在他去开会前的代码段。
他离开之前，有提醒姜晚看他的电脑，熟悉其他的代码。
电脑纹丝未动，显然姜晚没有看。
他抿唇，心头难免有几分失望。
“姜同学，我出去之后，你一直在打游戏？”
姜晚挺认真地想了想。
一边写代码一边打游戏，好像算是一直在打游戏？
她于是点头，表情平静，还带着几分无辜。
莫凡：“……”
宁小姐那句无可救药，他好像找不到话反驳。
“笃笃笃……”
封景敲开门，斜靠在门边，浑身散发着慵懒的贵气。
“晚晚，忙完了吗？”
像是来接女朋友下班的好男友。
姜晚看向旁边的莫凡和潘越，微笑。
“你们要下班了吗？”
潘越不敢看宁澜的脸色。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男人出现之后，宁小姐对姜晚的敌意更强了。
“你先走吧……”
本以为姜晚会客气一下，留下来陪大家加班，结果她干脆利落地关机，拎包，真的走了。
潘越傻眼地看向莫凡。
“你的小师妹一直这么拽？”
莫凡不禁想起姜晚在软件大赛时的表现，确实我行我素，没什么团队观念。
“她自由惯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而且很仗义，很帮朋友。”
潘越：“……”
靠谱？仗义？
他们仿佛认识的不是同一个姜晚。
过了一会儿。
门又被敲响了。
“您好，一位姓姜的小姐点了四份咖啡和甜点，请拿一下。”
咖啡是拿铁，还热着，甜点是布丁和蛋糕，包装很精巧。
想必价格也很好看。
大晚上的加班，没有比被关心的咖啡甜点更暖心的了。
之前赵总监倒是经常送加班福利，不过自从跟了宁小姐的项目组，似乎没有过这个待遇……
潘越摸了摸鼻子。
“好吧，姜晚仗义这一点我认同，但靠谱这一点，我持保留意见。”
莫凡拧开咖啡杯的盖子，喝了一口，露出淡淡的笑。
“啪！”
宁澜面无表情，把她自己那份丢进了垃圾桶，然后继续敲键盘。
谁都看得出来，她现在心情似乎更差了。
潘越悻悻，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
“江楠，宁小姐这是怎么了？从一开始，她对姜晚敌意就很重，不想是只不满她的工作能力。”
江楠跟宁澜最久，知道她一些小心思，于是压低声音。
“姜晚和小谢少是同学，小谢少还喜欢过她，这事你知道吧？”
“听说过，难道宁小姐对小谢少也……”
如果那股敌意是嫉妒，那就不稀奇了，问题是——
“小谢少才19岁吧？宁小姐比他大了近10岁啊……”
老牛吃嫩草什么的，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两人的家世差距也不是一般的小，高攀不上吧？
“谁知道呢？要是拿下了这个项目，她就是谢家跟威廉家族合作的功臣，小谢少能不多看她两眼？一来二去，指不定有戏？”
“女人嘛，总是喜欢做白日梦，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这么拼？为了升职加薪？她可是瞅着老板娘的位置去的，野心可没这么小。”
“所以我提醒过你，不要站错队，因为好心帮姜晚而得罪宁小姐，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她就算还不是老板娘，好歹还是项目组组长，你年终奖的评级高低，她可是有投票权的。”
潘越默默放下咖啡，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
另一边。
赵寅卡在一个关键技术几天了，烦得出来喝咖啡排解心情。
很巧，碰到欧娜莉。
rak在国内的最大竞争对手是欧家，两人交锋的机会不少。
只不过这次科技大赛，他是rak队伍的队长，而欧娜莉却作为评委出现，对他研究的东西评头品足，着实让他憋火。
“rak研发的新技术备受瞩目，我作为评委，很好奇rak会拿出怎样惊艳的产品。”
欧娜莉坐姿优雅，言辞间流露出一股自上而下的身份的俯视。
“可以让我先睹为快吗？看你愁眉苦脸的，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赵寅递给她一杯咖啡，四两拨千斤。
“请你喝咖啡可以，其他的，等大赛那天自然会揭晓。”
欧娜莉笑笑，没有勉强的意思。
“新技术不方便聊，那么，聊一下威廉家族的竞标会如何？”
“我已经让我的助手全权负责这个项目，欧小姐如果想交流技术，我可以把她的名片推送给你。”
欧娜莉轻抿了一口咖啡，尤其地翘起腿。
“这倒不必，我只是对项目组的成员有些好奇，听说有一个临时加入的，叫姜晚？”
提到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徒弟，赵寅又爱又恨。
“她是我的徒弟，天赋不错，怎么了？”
欧娜莉放下咖啡杯。
难怪姜晚那个房间那么难攻克，原来当真有点本事。
“她只是你徒弟？技术似乎不输给你。”
“你在开玩笑吗？”
赵寅的表情不像作假，欧娜莉最后一点疑虑终于被打消。
赵寅尚且不能跟她比，赵寅的徒弟就更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