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暘心想:“楚大哥曾有言在先,不允许我说是他传授那套身法,现在自己又不是蜀山派的弟子。”想到此处,李潇暘却不知该如何应答,只是愣愣的看着蒋穆。此时王通和孙童两人一人守窗户,一人守门,将李潇暘夹在房屋中间。蒋穆见李潇暘不说话,又问道:“是谁指使你来的?”李潇暘说道:“没有人指使我。”蒋穆心中暗自思量道:“这小子显然是冲着这个箱子而来的,不知道他从何处得道的消息,这显然是有人指使。以这小子这般年纪就有这样的伸手,其幕后主使一定不简单。可他们竟然能在这么短时内就得知消息,莫非有人走漏了风声不成?”蒋穆想到此,又看了看李潇暘。他转念又想道:“应该不会,倘若走漏了消息。决计不会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孩前来送死。这小子口风还挺紧的,怎么问也不说,看来只有先擒住他,再细细审问了!”
“老二、老三退下!”蒋穆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小子,你倒有点本事!就让我来会会你,你可小心了!”说完,蒋穆一跃而起,双手成锥,一招“灵蛇出洞”直取李潇暘。李潇暘身子一矮,侧身往旁边避开。岂料蒋穆这招是虚招,他见李潇暘一动便知他中计,一招“灵蛇盘树”,双腿左右包抄而至。李潇暘毕竟涉世太浅,蒋穆这变招又来的极快。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蒋穆双腿一下便夹住他的腰。李潇暘暗叫不好,正在想办法脱身。蒋穆一爪抓在李潇暘背心上的“至阳”和“命门”两大穴位上。这两个穴位乃十二经脉与奇经八脉的交汇点,一旦受制于人将浑身无力,更无法动弹,倘若对方重创这两处大穴,被制止人不死也是武功尽失、全身残废!
蒋穆一爪抓在李潇暘背心上的“至阳”和“命门”两大穴位上。李潇暘顿时只感双腿无力,跪在了地上。蒋穆说道:“小子,你最好别动,你越动只会令你越痛苦。你给我听好了,你若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话呢,或许我会考虑让你死个痛快。如若不然,可有得你受!快说,是谁指使你来的!”李潇暘想挣扎,但浑身无力,只要他一动,背上就犹如有芒刺插入脊髓一般,疼痛异常。李潇暘紧咬牙关,并不答他的话。蒋穆微微一笑说道:“看不出来,你倒还有几分硬气!”说着,蒋穆手上突加了两成力道。李潇暘顿时感到背部一阵刺痛传遍全身,痛得他满脸通红,汗水直冒。
蒋穆见他还是不说话,哼了一声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我先把你变成废人再说!”蒋穆内力一放,五成功力随即运于手爪之上!“啊——!”李潇暘疼得叫喊了出来,他只感背部疼痛陡升,整个脊髓似乎就要被捏碎一般!是时,李潇暘丹田之内,突然一阵疯狂地翻滚,那股炽烈之气又一次爆发出来,瞬间充斥浑身经脉,游走全身!李潇暘随即一声大喝,一道劲气从他浑身一下迸发出来,将两旁的王通与孙童给冲得倒退了一步!桌子、茶具均被冲飞出去,撞破窗栏,落到了院子里!蒋穆因靠的甚近,被冲得退了好几步,更将他的手臂震得发麻,手指生痛!
王通与孙童惊得呆住了。蒋穆诧异了片刻,突然怒道:“好小子,竟然深藏不漏!老二老三杀了他!”王通、孙童两人一人提刀,一人提双锤分左右向李潇暘攻来!王通练的是“八卦刀”,乃从“八卦掌”演变而来,其刀法主要有推、劈、穿、削、挑、刺及撞七要诀,再配合乾坤八卦的要领和招式,刀法变化万千,令人防不胜防。孙童则使得是八棱金锤,他的《金锤四式》虽只有为数四招,但每一招都狠且迅猛。加之其金锤由精铜打造,每个有六十余斤重,没点本事之人根本就招架不住!
李潇暘也没有弄清楚这丹田之气从何而来,且自上次在那潭水底部遇到过一次后,这已是第二次。正当李潇暘思索之际,王通的单刀已从左向右横扫而来,直削李潇暘的腰部;与此同时,孙童单锤从右向左,直砸李潇暘的头部和腰间。李潇暘见形势危急,不及思索便一跃而起,一招“迎客上门”,双脚分别踢向王通与孙童的面门。二人各自回刀和锤相挡,李潇暘双脚借势在刀和锤上一蹬。砰的一声,李潇暘如飞石一般撞破房顶,飞落在房顶上。孙、王二人也撞破房顶追了上来。蒋穆却没有追上来,他径直出得门来,喊来掌柜吩咐道:“你让伙计们把所有客人请出客栈,所有人的饭菜钱不收了,并陪个不是。再让众兄弟把客栈给我围上,不允人靠近。听清楚了!”
那掌柜连连点头,正转身要走。蒋穆又将他喊住说道:“回来,你找人给衙门里送个口信,说我们这边现在正在清场,叫衙门的兄弟就别往这边来了!”蒋穆说的“清场”是黑话,就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叫官府不要插手。那掌柜说了声好,便转身出去了。蒋穆这才一跃上了屋顶,见孙、王二人与李潇暘斗得正紧。蒋穆站到李潇暘背后,三人一下把李潇暘围在了中心。客栈所处位置是闹市,街上来往的行人特别多。此时客栈外面的大街上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李潇暘低头一看,只见众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整整几大圈。
李潇暘本想只要围观的人多了,一阵官府便会派人来,只要官府的人一来,他便可将那三人告到公堂之上,到时候衙门自会治他们三人的罪。李潇暘虽这么想着,可过了这许久,竟连一个巡街的差役都没有见到!“原来是蜀山派的弟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蒋穆说道。李潇暘与孙童、王通二人颤抖久了,不自觉的便使出了蜀山派的招式还击。李潇暘自在梁馨兰坟前发誓,要为妹妹报仇以后,就打定主意不在练或用蜀山派的功夫,因而他在悬崖上时都修练的是《清心诀》。可想是这么想,但现在临敌的关头,自己又不会其他门派的招式,要想制住对方,不还手又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