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林心花周围的几位夫人一看样品就坐不住了,这~不是为难人家小姑娘嘛!于是小声议论了起来,坐在后面的夫人们见前面的人议论纷纷,也有些坐不住了,尽管想要假装镇定,可前面的议论声太影响她们了。其中特别是朱夫人,坐不住还是次要的,重点就是当初不该推迟院长的请求,后悔不已呀,早知道就不要在意那么多了,只是现在为时已晚,因此更是焦心不已。她还能坐到前面吗?那怎么可能!
之冬看见样品也是一愣,心里可着急了,虽不知样品是什么东西,但是上面的图案可是十分复杂,何况她家小姐根本就不会刺绣,本以为随便刺或缝几下就完了,早知道是这样子,她就不该听她家小姐的话,现在可好了,不会了~~
林心花看着样品呆,心里却在抱怨:苏宁静苏小姐,一盆花而已,这也能引起你的仇恨,要是这是在打怪,像这种仇恨,她怕是被秒杀了吧!
坐在后面的夫人实在不想静观其变了,有一个起身来到林心花身边,看着桌子上摆的样品,愣住了:难怪上面的人议论纷纷,原来如此,如此有难度。
朱夫人见有人上去了,她也跟着上去了,一看,也是一惊。这可引起了还没有来看的人,于是林心花被这些夫人包围着,另外还有一些小姑娘挤进来看,又看不到,只能继续挤。除了苏夫人没有动之外,其他的夫人小姐都上来了。
之冬急的后背直冒汗,特别是看见她家小姐额角的一滴汗水冒出,心都慌了,这该怎么办才好?
林心花站起来,看着之冬胆怯的说道:“之冬,这里好热,你将这些拿着,我们出去透透气,好不好嘛?”
之冬心道:小姐,你怎么这时候才开窍啊,求之不得!
傻子这是想逃吗?
苏宁静眼明手快的拉着林心花,说道:“不行,你不能走!”
之冬打开她的手,说道:“我家小姐为什么不能走,苏小姐,你要是不放心跟着也行,做什么动手动脚,你家的家教被你学到哪里去了!”
之冬说完就有一个小女孩高兴的说道:“好啊!我也要去!”之冬寻声望去,门口边站着个小姑娘,笑着看着她们,之冬愚钝,她什么时候又说错话了,躲都来不及,还让人跟着,她这不是找死吗?
下一个林巧心羞涩的说道:“我也要去~看看而已。”
林心花没有理睬那么多,转身走了,之冬走了,门口那位笑着的小姑娘也跟着走了,林巧心也走了,小姐们一个接一个的跟着去了,最后教学堂里只剩下夫人们。
讲师心道:这是准备演哪一出?
“这傻~林五小姐是想要逃脱吗?”一位夫人自问道。
“很有可能。”
“你放心啦,这么多人看着她能跑到哪里去!”
“也是,讲师,这林家五小姐真的是第一次来吗?”
讲师回道:“是。”这又关她什么事,这些夫人到底怎么了,林家那位只是个傻子,又不是天才,也没有什么文采,有什么值得她们去关注的,真是想不通。
这话倒是不假,只是讲师说的这些确实不是各位夫人关注的,她们也认为在这些上花费时间,真不值得,她们关心的是另一件事。自从竹然说了“还不如娶傻子强”然而朱夫人觉得也不错后,再说主子们的事是丫鬟仆人特别喜欢讨论的事,所以这件事就在丫鬟仆人们之间流传,又不慎被有些府里、宅里、院里的主人听见了,就传开了。再怎么说,竹然也是被公认的四君公子,要是娶个傻子,那~那些喜欢他的女同胞们岂不要肝肠寸断。
“朱夫人,你看这林家五小姐怎么样?可符合你的儿媳标准?”苏夫人笑着问道,哼,遇到问题只会躲的人,哪里好!
讲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位朱夫人就是流言中的朱夫人,那个林五小姐,不对呀,流言中的不是林大小姐吗?
朱夫人只笑不语,这消息也传得太快了,这才多久点,再说她谈的不是那位林五小姐,而是表亲认识的林木家的大女儿林巧云,这是谁乱传的!!
还有一位夫人面色恰白,不过还是很快调整过来了,只消息传误了,那她的女儿该怎么办?也怪她,不将女儿当初的事说出去,怪只怪她的女儿没有那个名气,要不然,她的女儿怎么会被无视到这种地步。
不过朱夫人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看来不说是不行了,她选儿媳跟她们有什么关系,何苦咬着人不放。“苏夫人,也不能这么说,合我意的媳妇不一定对我的意。”朱夫人笑着说道。
林夫人陷入沉思,朱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又合又是对的?
苏夫人笑道:“朱夫人要求还真高,既要合着你的意愿又要对着你的意愿,这不是为难你的傻子媳妇吗?说到底四君公子还不是照样公子,四君也不过是多了个称呼罢了。”更何况你家那位还是个不落家的,几时见得了,哪家闺女嫁给他,就是亏了,摆明守活寡嘛!还有人品什么的,到底怎样还需考察;文采什么的,过不过硬还不知晓,有什么好得意的!大概苏夫人忘了,自己跟朱夫人谈及自己的女儿时,朱夫人是如何拒绝的?竹然又是如何碰巧回来的?他又是如何拒绝的?
“有也总比没有的好那么一点点。”朱夫人同是笑着说,只是语气有点不友善。
也不知是谁说了声“林夫人听说令爱在三岁不幸,如今好了吗?”
林夫人听了,一惊,很快又有点高兴,她的女儿之事相隔如此之久还有人记得?
正好,林巧心进来了,听见了这话,对着那位夫人掩面说道:“这位夫人,晚辈虽不知该如何称呼您,但这件事是我母亲的伤心往事,还望夫人不要提了,也请各位夫人不要触碰我母亲的伤口。”只有将事扼杀在摇篮里,才不会有第二个林五小姐。刚才的事她又不是没有看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那是傻子所为。太不可思议了,她不得不承认她自己是想不到的,可恨的是,做事的人确是个傻子。这叫她怎么能平静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