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沈风拉着李婉婷退后一步,奇怪这个地方还有别人。
只见此人一身金色西装,保养的极好,看不出年纪。
最特别的,是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蓝玉戒指,上面雕刻着两个字——轩辕。
由此看来,这枚戒指应该是身份象征,而此人必然是轩辕家族的人。
“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哼!”
“你……”
“沈风,我们是来见你母亲的,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以沈风的脾气,若不是李婉婷在一旁劝阻,早就让这个男人尝尝拳头的厉害,但此时的第一件事,的确是见到自己母亲更为重要。
“算了,今天小爷我心情好,懒得和你计较,老婆大人,我们走。”
沈风本想拉着李婉婷进入电梯,男却忽然加重语气道:
“等一下!”
“又干嘛?”
“这个电梯只能让一个人上去,容不下第二个,识趣的,让这个女人留下,要不然,你们就都留下!”
“如果我偏要带她上去呢?”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话落,两排保镖呼啦啦梁两人包围其中,进退不得。
“沈风,要不算了,我在下面等你吧?”
“不行,我说了,必须要带你上去,今天别说这几只猴子挡着我,就是阎王爷来了,我也不给面子。”
“岁数不大,口气不小,把他手脚打断,嘴巴缝上,我倒要看看,一个废人,还敢不敢这么猖狂!”
男人说完,周围的保镖却没有动。
这就尴尬了。
沈风见状,笑着道:
“哟,发号施令不好使了,怎么办呢,是我亲自把你打趴下,还是你自己滚出酒店。”
“你敢?”
“我敢不敢,你可以试试?”
说着,沈风把手掌关节掰得咔咔直响,吓得男人落荒而逃,出大门时还不忘扔一句:
“有本事,你让轩辕一族崛起,打我算什么本事!”
“轩辕一族崛起?”
沈风默念一句,心里触动。
“沈风,他走了,我们也上去吧?”
”啊?好,一起上去。”
一分钟后,电梯达到酒店十六层。
叮——
电梯门虽然打开,沈风却一动未动。
“沈风,我们到了,沈风,我们到了,沈风,我们……”
“我,我听见了?”
沈风结巴回答一句。
“沈风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这怎么可能呢,你老公我强壮着呢,不信你看。”
沈风连忙秀出肱二头肌和背阔肌,表示自己强壮的不行。
要知道,沈风跟随无机子在昆仑山修行多年,什么危险没遇到过,什么恐怖的事情没做过。
在他眼里,就没有什么能让他退缩。
可如今,他却紧张并害怕了。
而且,这种感觉这随着靠近那个房间不断加剧,仿佛要吞噬他一般。
而心细如发的李婉婷怎会看不出沈风心思,攥紧沈风满是冷汗的手掌后,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
“沈风,这可不像你哦,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而且我记得,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如果现在就退缩了,以后还怎么保护我,你说对吗?”
激将法!
妥妥激将法!
关键是,沈风还就吃这套。
“这话说的,好像我是懦夫一样,走,不就是见我妈吗?一会你就躲我身后,保证你安全。”
“噗嗤!好,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沈风这回如同被打了鸡血,拉着李婉婷大踏步走到1608房间门口,刚准备抬手敲门,可手指却又停在半空。
“怎么啦,又害怕了?”
“不是,我就是还没想好见面后第一句说什么,你先别着急,让我好好想想。”
沈风刚说完,门里忽然传出一句:
“门没锁,进来吧!”
这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声音。
亲切,温暖,令人无法拒绝。
沈风本来还紧张十分,顿时去了九分。
吱嘎——
随着房门缓缓推开,沈风拉着李婉婷迈步进入房间。
可出现在两人眼前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面半透明的屏风。
虽然可以隐约看到屏风后面站着一个身材略显丰腴,却举止优雅的身影,却看不见其真正样貌。
失望!
而沈风看到这个身影,激动得差点直接冲过去,幸好李婉婷紧紧握住他的手掌,冲他微微摇头,压低嗓音道:
“你母亲既然不想以真面目见你,肯定有她的苦衷,你还是,成全她吧。”
这就是李婉婷的善解人意。
沈风听完,微微点头。
“说话的,是沈风的爱人,李婉婷小姐吧?”
虽然李婉婷把声音降到最低,却还是被轩辕雨荷听见,柔声道。
“是,是我,阿,阿姨好。”
李婉婷也是紧张的要命,马上结巴起来。
“别紧张,坐下喝口水。”
听到这么说,两人看到面前正摆着两把椅子,一个桌子。
桌上两个茶杯,茶壶嘴里冒着热气。
很明显,这肯定是事先准备好的。
沈风也不客气,拉着李婉婷坐下,倒完茶水后,一人一杯,咕噜咕噜酒喝了个干净,立马觉得舒坦很多。
甚至连紧张情绪也被消除大部分,身体放松很多。
“怎么样,我珍藏的大红袍,还算不错吧?”
“是很不错,这茶水苦而不涩,清香雅致,甘甜而又柔和,喝完之后,全身气血通畅,连多年的肩痛似乎都好了不少,不亏是一万块一克的极品大红袍!”
李婉婷说完,屏风后头身影微微点头道:
“李小姐果然见多识广,怪不得能俘获我儿子的心。”
“也不算俘获,我们只是误打误撞,若不是发生那件事,我与沈风,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那件事?什么事?”
“啊?咱们别说这个,我就借花献佛,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罢,沈风拿起茶杯自倒了一杯,竟然真的一口而尽。
可他刚喝完,轩辕雨荷没有一丝开心,反而语气骤然加重道:
“沈风,你从进来到现在,没叫过我一声妈,你是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问的好,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一天,一年,也或许,十年。”
“你这是恨我吗,沈风?”
“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恨你,因为我绝不会像你一样狠心,可以丢掉襁褓中婴儿,连人都不做了。”
沈风说完,屏风后面忽然咳嗽一声,瞬间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你,有病了?”
“是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见你的另一个原因之一,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多了?”
“肺癌晚期,还有,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