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钱,若是就这么亏完了,不止是心疼钱的事儿,这寓意似乎也不是很好啊。“民女恭送……”沈向晚屈膝想要行礼,而季鸿突然抬起头紧盯着沈向晚,这位散仙的眼中出现了沈向晚从未见过的光芒,好像是一只鹰隼在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那日,你果真只是去天香楼接你的兄长?”
季鸿眸色微暗,而沈向晚心中却“咯噔”一下。难道季鸿知道了什么,想要替季冕报仇?不可能啊,除了……除了那人,没人见过自己的真实面目啊。更何况,当时月黑风高,估计就算那男人见了自己也认不出来。想到这里,沈向晚稳了稳心神,脸上挂起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民女一介女流之辈,怎么可能回去那种声色场所,自然是去寻我兄长,殿下说笑了。”
沈向晚挺直了脊背,毫不畏惧地回望了过去,强行摆出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季鸿盯了沈向晚半晌,才示意林彻推自己离开了。这个女人,他倒要看看,她能够演多久。………“殿下,您不就是为了这铺子来的么,怎么就这么轻易拱手让人了?”
出了铺子之后,林彻有些不甘地望了望高悬着的牌匾。“那人为了自己的势力,不惜强压百姓、欺男霸女,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喽啰都敢打着皇家的旗号招摇撞骗。”
“既然那小丫头已经将铺子从那人手中夺出,我也没有霸占着的道理,难不成,你嫌府里的银子多?”
季鸿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已经伪装了这么久,着实是有些累了,但那些人却从来都不肯给自己半分喘息的机会。他还记得母妃临死之前握着自己的手,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鸿儿,以后,怕是母妃不能护着你了,后面的路,只能你自己走。”
“哪怕你表现地愚钝一些,也万万不能表现地太优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乱世之中,切记要保全自己……”这是母亲留给自己最后的话,而年幼的季鸿也跟着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他便不会说话、也不能走路,之前的事情也全都忘了,只记得母亲惨死的样子。后来他慢慢恢复了语言,但一双腿,却永远都不能走路了。他们都以为他忘了,但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母妃的仇,他一定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