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会有一些人看到顾远,认出来了他和他打招呼,态度并没有多恭敬。
更多的顾氏员工看到他,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走了过去。
似乎和他多说一句话,点个头,都是在浪费时间。
顾远站在楼下很久,才离开。
顾南山说的那些话,终究还是有些打击到了他的心态。
他和慕晚晴是朋友吗,顾远很清楚他们之间并不是朋友,或者说,最多只能算是有过一些合作的陌生人就是了,他们之间不会有更多的交情在里面的。
只能到此为止。
这些,顾远自己的心里一直都很清楚。
而顾南山其实也是一样的,什么都清楚什么都了解,却迟迟的不敢开口,或许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开口才是正确的吧,那种沉默和过分,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
顾南山杀伐果断,而对他也不见得真的有那么糟糕。
毕竟。
顾南山需要一个继承人,一个有血缘关系的继承人,顾南山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站在自己家门口。
顾远反而不太清楚要怎么推门进去了,半晌才开门进去,就看到慕晚晴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看的并不是肥皂剧,而是慕颜兮和江祁云共同出席的那些新闻。
顾远把大衣挂在衣架上,走了进去,“没想到你到了现在还没有忘记江祁云,甚至还在惦记这个男人,我有点看不起你。”
“我就只是看一个新闻你就看不起我了,你现在让我留在这里不也是为了以后可以吸引慕颜兮的注意吗,我似乎还没有你做的过分吧。”
别人可能会有些害怕最近的顾远,阴晴不定。
慕晚晴倒是根本就不会把这样的顾远放在眼里,对于慕晚晴来说现在的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失败者,没有什么区别。
顾远的脸色看起来阴恻恻的,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慕晚晴笑吟吟的开口说着,“其实,你这一次过来找我,按照你的脾气应该是可以给我带来一些消息的,但是你没有开口和我说,让我来猜猜这是为什么?”
“是不是你那个父亲又开始在意我的存在了,想要让我去帮他们对付慕颜兮,针对江祁云?”慕晚晴站在那里,虽然脸上有一道疤痕,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阴郁。
不过说话的态度倒是顾远希望的。
慕晚晴也没有把顾南山看在眼里。
那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本来就不值得别人的重视。
慕晚晴轻声的笑着,“说实话,其实我可以理解他的迫不及待,但是你不觉得他对你的态度有些过分吗,顾远,我们才是真正一伙儿的,你不会把我交给你父亲的对不对?”
顾远没有理她,一个人上了楼。
慕晚晴在客厅站了一会儿,突然低声的笑了起来。
有意思,现在可真是有意思啊。
**
慕颜兮正在给人处理伤口,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陈小花无奈的结果慕颜兮手里没有做好的包扎,慕颜兮一个人就晕晕乎乎的先出去了,整个人都是一副很不在状态的模样。
“哇啊啊!!谋杀啊你!!”
慕颜兮还在昏昏沉沉的想着之前的事情,突然脸上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慕颜兮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陈小花用一个冰镇的可乐贴在她的脸上。
打开喝了一口,瞬间觉得身心轻松了起来。
苦笑着开口说着,“我还以为你看到我之前的状态可能开口就会骂我的,没想到你居然对我这么好,什么都不在意的呀。”
听着慕颜兮说的话。
陈小花很是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给她,“是啊,我对你可真好,你说我们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
“现在的风声传得很快,江家的事情我多少也听到了一些,你不需要太在意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是吗?”刚刚听到慕颜兮做的事情的时候,陈小花也惊讶了一下。
在陈小花的记忆里,慕颜兮一直都是有些胆小的模样。
之前遇到这样的事,是绝对不敢一个人对上那么多的人的。
虽然说在很多的时候都很擅长虚张声势,可是面对江家那么庞大底蕴的一个家族,还是会有一些心虚。
而这些,恰好也是她最担心慕颜兮的地方。
其实慕颜兮在面对江家人的时候,应该理直气壮的。
她是江祁云的妻子,并且也没有做过什么坑害别人的事情,本来就应该理直气壮的。
这是一个很好懂的道理,只有慕颜兮,一直都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好多的时候因为这一点,陈小花看着慕颜兮都很生气,这种生气大概就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吧。
很多的时候很多的问题。
只要慕颜兮对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自信心,就可以很轻松的去面对,偏偏的,慕颜兮在很多的时候都是自卑的,对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
面对江家那些人的时候,更不是那个曾经胆大妄为的模样了。
有什么话,开口说的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给江祁云带来麻烦。
这次慕颜兮终于踏出了这一步,她是开心的。
身边的慕颜兮,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也比之前轻松了许多,“其实,你是觉得我很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吧,但是我之前一直都没有办法做到。”
“这次也是因为真的刺激到我了吧,我自己之前承受的那些委屈我真的都还好,没有太大的委屈的心理,可是这次真的不一样。”
“江祁云一直以来付出了那么多,对江家的那些人,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可是那些人在这个时候居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江祁云的麻烦……”
曾经就算是徐采月的事情,慕颜兮也只是会觉得江祁云可能处境有些糟糕。
可是只有这一次,这一切让慕颜兮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心痛。
她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居然可以恬不知耻到这个地步,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