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寒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肖然的电话：“把之前和我们有过合作的私人侦探联系方式发给我。”
“好的，马上执行。”肖然没有多问，也没有多嘴，毕竟莫语寒的话已经表明了一切，是要肖然把号码给过去，而不是要肖然直接处理。
很快，肖然就将联系号码发送过来，莫语寒再次用手机拨通了对方的号码，简单道明身份后和目的后，通过微信将张扬的基本资料发送给对方。
莫语寒处理好这一切后才抬眸去看黎可盈：“最快三天，最晚一个星期。”
“这……能调查出什么来？”黎可盈皱了皱眉，不太明白私人侦探的工作。
在她眼中，只有那种婚姻出现裂痕的家庭，才会有一方雇用私人侦探去调查对方的私生活，然后找到出轨证据从而在离婚官司中占领上风。
可现在张扬和顾瑶之间的感情甜蜜，张扬身边也并没有什么可疑对象，他每天在莫语寒的眼皮下上班，下班也是和顾瑶腻歪在一起。
“自是能调查出我们了解不到的一些信息。”莫语寒高深莫测说道。
黎可盈眯着眼睛认真看向莫语寒：“以前合作过……你还调查过谁？”
莫语寒一愣，急忙绷住脸：“我没调查过你……”
“我没问这个问题……”黎可盈眨了眨眼睛。
莫语寒轻叹一声，直接扶额：“好吧，刚认识你那会……我也动用他们的力量，初步了解过你。”
“然后呢？”黎可盈就猜到是这样。
“还深入去了解了秦易涵，之前也是动用他们的关系，调查出秦易涵不孕不育的真相。”莫语寒摆了摆手。
“还有呢？”黎可盈继续不动声色问道。
莫语寒顿了顿：“这家私人侦探毕竟是跟莫氏有合作，所以有时候会因为工作原因要去了解我们的客户或者员工，所以多多少少也……”
莫语寒没有继续往下说，但他话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了。
“刚认识我那会就动用私人侦探调查我，如果我没记错，那个时候你并没有喜欢上我，只是想让我来你的公司上班，对吧？”黎可盈认真分析起来。
莫语寒头皮有些发麻，一个高智商的女人动起真格来，不是他可以掌控得了的。
“那你调查我肯定是想了解我的工作能力为主，确定我可以成为你工作中的帮手后，才会对我开口说要请我来公司上班，换句话来说就是……你每次聘请人才来公司上班之前，都会动用私人侦探的人力去了解这个员工，对吗？”黎可盈此时的头脑特别清晰。
莫语寒点了点头，对着黎可盈竖起了大拇指：“老婆大人威武。”
“那就是说……你之前也调查过刘敏瑶。”黎可盈说出了最后的结论。
莫语寒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收敛，在黎可盈话音落下后瞬间石化，他的沉默也表明了黎可盈的分析并没有错。
“行了，咱们之间没必要谈她色变，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黎可盈笑着说道。
“这话有点耳熟。”莫语寒吁了口气。
“咱甭转移话题了，在你这私人侦探没有调查出什么异常之前，我应该是没勇气去见顾瑶了。”黎可盈心底还是有些内疚，一方面希望张扬坦坦荡荡，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又隐隐觉得他们肯定会挖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出来，然后自己的梦境会演变为事实。
黎可盈此刻的心境也是无比凌乱，甚至太阳穴都隐隐有些胀痛。
“这个时候你应该多去想想美好的事情，那就是那些私人侦探什么都调查不出来，或者是张扬就是个挑不出毛病的好男人。”莫语寒这个时候还反过来安慰起黎可盈了。
下班后，黎可盈的情绪依旧沉闷，莫语寒为让她转移注意力，便直接在莫语琳家报了餐，希望她在那个环境下可以少去想这些扰乱心情的问题。
黎可盈在莫语琳和郭易天面前自是没有将自己满腹心事的模样表现出来，看着莫语琳整理出来的宝宝用品和玩具，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柔软起来，由原本对莫语琳肚中孩子的躲避变成期待。
不管如何，任何新生命都是美好的，都是值得期待的。
饭后大家在沙发上坐着喝茶休息，期间不经意聊到了张扬和顾瑶的婚事，郭易天说出来的话让黎可盈吃了一惊。
“我觉得那小子心思缜密，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
“你也了解张扬？”黎可盈问道。
郭易天摇摇头：“只是因为语寒公司的事，有过一些接触，但没有深交。”
“那还给张扬这么高的评价呢。”黎可盈惊叹一声。
郭易天则笑了起来：“这虽然是个褒义词，但我这话可并不全是赞赏。”
这话一出，倒让黎可盈直接坐不住了，毕竟他们两人同为律师，只是处理的事项不太相同而已，可律师都是火眼晶晶，郭易天对张扬的评价，应该更具说服力。
“姐夫你倒是给我说说呗。”黎可盈轻声恳求道。
“凡事都有一个度才是最佳的状态，少了不行，多了也不行，你自己去慢慢悟吧。”郭易天却没有将话说的太透，只是要黎可盈自己去了解和揣摩。
晚上回到家，莫语寒从浴室出来后，黎可盈还沉浸在郭易天那句话中。
“工作，生活，心思缜密……姐夫的意思是张扬对生活考虑得太周到，不让其有任何差错，也不让事情偏离自己预算的轨迹？”
莫语寒的眼里有过一闪而过的笑意：“看来你的聪慧并没有掉线。”
“你对张扬也有同样的看法？”黎可盈挑眉问道。
莫语寒点了点头：“之前怕你反驳我，所以没有对你直说。”
“顾瑶和张扬，真的不会幸福吗……”黎可盈叹了口气，脸上的愁云一直没有消散。
莫语寒的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他拿起来一看，眉眼闪现一丝诧异后恢复平静。
黎可盈注意到了莫语寒情绪的转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莫语寒叹了口气，将手中递给她，然后情绪不明地说道：“他们两人……只怕真的幸福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