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他跟我一起。”莫语寒实话说道。
莫语寒拿起书包推门走了出去，顾瑶坐在楼梯口打着哈欠，看到莫语寒匆匆下楼，闭着嘴巴没有多问乖乖目送他离去然后进了房间。
黎可盈走到窗前掀开一点点链子看着外头，但莫语寒的车似乎不是从这个方向出去，亦或者肖然根本没有将车开到家门口。
“他这大半夜要去干什么呢？”顾瑶忍不住问道。
黎可盈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反正他工作事多。”
顾瑶听着黎可盈的话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明白自己刚才这一问有些越界，工作的事定不能对自己多说，不管自己还是不是莫氏的员工。
就算是员工，他们也是上级下级的关系，高层的工作事自然不能知道；就算不是员工，那顾瑶作为一个外人更加不能知道公司内部的事情。
可顾瑶并没有刻意要去打听的意思，只是顺口八卦问了一句，黎可盈的官方回答让她有些不自在。
黎可盈见自己说完话后久久没有得到顾瑶的回应，扭头看到她思绪有些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黎可盈问道。
“没什么，我们赶紧睡吧，好困……”顾瑶闪了闪眼眸，作势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直往床上走去，背对着黎可盈躺了下来。
黎可盈隐隐觉的此刻的顾瑶有些奇怪，但自己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
房间的灯再次熄灭，周围一切变得黑暗之后，黎可盈也打了一个哈欠，渐渐进入了睡梦中。
只是在黎可盈的呼吸声均匀起来后，顾瑶却睁开了眼睛，眼眸中根本没有睡意，有的只是复杂的情绪。
顾瑶在自我反思，在黎可盈和莫语寒在一起后，自己是不是应该收敛一点，不能没大没小，没轻没重。
关于这一点，张扬已经不知一次说过顾瑶，指责过她或者说是教育过她。
“不管你和黎可盈是多么要好的朋友，但莫总就是莫总，是我和你的上司，该注意点的时候还是要注意。”
张扬经常这样告诉顾瑶，他也是一直保持和应有的距离和莫语寒私下沟通，就算之前一行人出去吃饭，顾瑶会和黎可盈一边疯啊玩啊闹的，但张扬不会和莫总嘻嘻哈哈，或者聊的忘乎所以。
黎可盈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之话，或者一句没有任何不妥的回应，在顾瑶心中成了含糊躲闪的官方说辞。
第二天黎可盈醒来时，顾瑶已经起床洗漱，甚至在楼下做好了简易早餐，见黎可盈下楼，顾瑶连忙挥手叫她过来吃饭。
“洗漱了吧，快过来吃！”
黎可盈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以前顾瑶也给自己做过饭，但从没这么丰盛过——
一个早餐就摆满了一桌子，顾瑶这是唱哪出？
“瑶瑶，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家里要来客人吗？”黎可盈疑惑问道，根本不敢往餐桌附近走。
“没啊，今天我难得起早床，就好好照顾你咯，等会阿蒙也会过来，刚好一起吃。”顾瑶笑眯眯说道，脸上似乎已经没有了昨夜的沉重。
“张扬呢？他过不过来？”黎可盈问道。
“他昨晚直接睡公司呢。”顾瑶耸了耸肩。
“这么拼命？”黎可盈没想到现在公司的事让身边几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哎，我问他他也不说，毕竟我现在也不是莫氏的员工了，不让我知道也是情理之中。”顾瑶笑了笑，将手中的热牛奶端到了桌上。
黎可盈皱了皱眉，顾瑶的话她听着有些不适：“什么让不让你知道的，他们涉及到法律那一块，都是合同有关，就算告诉我们，我们也听不懂呀。”
“所以不让我知道也是情理之中呀。”顾瑶重复着这句话，见黎可盈定睛打量着自己，她连忙嘿嘿笑了两声，“赶紧坐下吃饭呀，尝尝我的手艺……”
“瑶瑶，你有心事。”黎可盈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顾瑶顿了顿，看了黎可盈一眼后将眼神挪开：“啥心事呀，现在不跟你一样愁吗？”
“你因为张扬不愿意告诉你公司的事，不开心？”黎可盈尝试分析到。
“别瞎想了，刚才你不也说了吗，法律的事，告诉我们也听不懂……”顾瑶说道。
“反正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底，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担和解决，会好一些。你看我就什么都不瞒你，负能量给你传播，正能量也给你分享，心情恢复得快。”黎可盈认真说道，关于自己和顾瑶的感情，她真的觉得可以用一首歌来形容。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
你拖我离开一场爱的风雪，我背你逃出一次梦的断裂，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原来不是恋爱才有的情节。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相信，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就算我忙恋爱把你冷冻结冰，你也不会恨我，只是骂我几句。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确定，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倾听，我的弦外之音，我的有口无心，我离不开darling，更离不开你。
你了解我所有得意的东西，才常泼我冷水怕我忘形，你知道我所有丢脸的事情，却为我的美好形象保密……
黎可盈在心底想着这首歌，嘴里也跟着哼了出来，悠扬的旋律对顾瑶而言，太过熟悉，在震惊之余却又有些愧疚。
这首歌两人相伴对唱了这么多年，她的情绪在旋律中依旧显而易见，而自己却……
“你真的什么都不瞒我吗？”顾瑶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口。
“我瞒过你什么呀？”黎可盈哼完歌，隔空对着顾瑶挥了挥拳，然后坐在了餐椅上。
“你现在是总裁夫人，我只是一个法务部职工的夫人，我们两个人相差越来越远了……”顾瑶酸溜溜说道。
“什么远不远的！顾瑶，你可是我跟莫语寒之间的牵线人啊……是你撮合我们两人的！”黎可盈连忙说道。
“是呀，你的男人是我帮你挑的，我的男人也是我自己选的，哎，就让我咎由自取吧！”顾瑶叹了口气。
“什么叫咎由自取，你到底怎么了？”黎可盈还是觉得顾瑶心底有事，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认真看着顾瑶，那架势就是她不说出个所以然，自己就不会动这桌上的丰盛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