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黎可盈的坚持下,莫语寒带着她在社区急诊室做了伤口清洗和消毒。
离开前莫语寒还不断追问医生,要不要紧,伤口深不深,有没有瓷器脆片扎进了皮肤里。
黎可盈看着医生脸色越来越黑,急忙拉着他往外走,莫语寒问的不仅是废话,还是对医生判断能力的严重执意。
回到家后,莫语寒接过黎可盈手中的外套和皮包,端茶送水,甚至跑去浴室将浴缸放满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拦腰将她抱去浴室。
“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脚!”黎可盈额头划过三条黑线,无语地看着莫语寒的举动。
“别闹!我来照顾你!”莫语寒假装严肃地瞪了瞪黎可盈,话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只是他将黎可盈身上的衣物都剥离干净之后,眼眸中升起了不太纯粹的光芒。
黎可盈护着缠着纱布的手,小心翼翼坐进浴缸中,任由莫语寒帮她搓着背。
只是渐渐的,她就感觉不对了——
本来是拿搓澡巾在搓背,变成了粗粝的五指在她腰际游走,甚至还有想往下挪的意思。
“语寒,我现在是伤者。”黎可盈可怜兮兮地看着莫语寒,一副小白兔受了委屈的神态。
莫语寒顿了顿,站起身子一件件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裳。
“你要干什么?”黎可盈护住自己,往浴缸的最角落缩去。
“老婆受伤了,为夫更加要贴身照顾呀!”莫语寒说完,已经抬脚跨进了浴缸。
原本显得有些宽敞的浴缸多了一个人后,异常拥挤,挤到黎可盈缩成一团,还是和莫语寒有了肌肤接触。
“莫语寒,你照顾就照顾,不能别有用心啊!”黎可盈一边惊呼,一边感受着颈脖处传来的酥痒感。
“你伤的是手,可不是那里!”莫语寒邪魅一笑,开始手嘴并用。
婚后第三日,两人按照习俗是要回娘家一趟,莫语寒早早起床整理好,再回到房间轻声呼唤着黎可盈。
黎可盈正侧着身体面朝窗户睡着,光洁柔顺的后背都露在被子外,颈脖处几个梅花红印异常醒目,尽是莫语寒的功劳。
莫语寒拿起一撮黎可盈的长发,在她颈脖后窝挠着痒痒。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睡梦中的黎可盈情不自禁地轻吟出来,带着慵懒沙哑感,让莫语寒眸子又沉了沉。
他放下碎发,连续深呼吸三口,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又躺进被子做一场不可描述的事。
“老婆,起床了,今天要去看望你爸妈……”莫语寒又不忍心大声吵醒她,只得小心呼唤着。
黎可盈正做梦梦到莫语寒将吻落在自己后背,带着酥酥痒痒的感觉,就听到他在喊自己起床。
两眼一睁,便看到莫语寒已经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坐在床边,窗外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床头柜的时钟指向了十点。
“你怎么不早叫我起床!”黎可盈惊呼一声,顾不得身无衣物直接从床上起来,在衣柜中找衣裳。
“不急,你别慌。”莫语寒笑眯眯看着她,眼眶中尽是宠溺。
两人驾车来到黎宅时,黎母正在厨房张罗着饭菜,黎可盈还没开口打招呼,莫语寒已经提着手中的茶叶和补品大步朝黎父走去。
“爸,我们回来了!”莫语寒那一声爸叫的异常亲热,一点都不像刚开口,听得黎可盈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来就来,还提什么东西!”黎父一脸和善地看着莫语寒。
“孝敬您,应该的!”莫语寒大声说完,又跑去厨房和黎母打招呼。
看着他和自己父母关系如此融洽,黎可盈觉得非常欣慰,特别是看到父亲看莫语寒的眼神中带着满意和欣赏,她心底异常开心。
曾经和秦易涵在一起时,父亲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看来父亲对莫语寒是真心满意。
饭菜刚上桌,大门就被人敲响。
黎可盈将门打开,便看到小姑黎秋萍带着刚大学毕业的堂妹章莹莹热情地涌了进来。
“哎哟,我说嫂子家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可盈回来了!来,莹莹,快和新姐夫打招呼!”黎秋萍谄媚笑着,直把章莹莹往莫语寒身侧推。
莫语寒一脸懵逼,急忙往黎可盈身后缩,听清楚来者的身份后只得挤出一个礼貌得体的微笑打招呼。
“姐夫好,我叫章莹莹。”黎莹莹含情脉脉看着莫语寒,看得他眉头紧皱,也看得黎可盈差点原地爆炸。
“小姑有事吗?”黎可盈像母鸡护小鸡一样将莫语寒紧紧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前面的一老一少。
“你婚礼没去祝贺,今天过来一起热闹热闹,大哥嫂子不用加菜!”黎秋萍丝毫不顾黎可盈黑沉的脸色,直接往餐椅上坐。
黎父黎母对她们的突然拜访倒不意外,因为家里每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她们都会八卦好奇。
这次八成是听说黎可盈二婚嫁了个有钱有颜的好男人,也想沾亲带故得到点好处。
饭桌上,小姑一直和黎父黎母聊天,章莹莹则时不时娇涩看着莫语寒,那眼神太过炽热,让黎可盈食欲不佳。
“怎么了,没胃口吗?”莫语寒关切地问向黎可盈。
“是呀,空气里有股怪味让我反胃……”黎可盈放下碗筷,亲昵地靠在莫语寒的肩膀上。
“我扶你去房间休息?”莫语寒旁若无人地吻了吻黎可盈的额头,扶着她起身。
“爸妈,你们慢吃。”莫语寒笑容可掬地对着黎父黎母说完,再对着小姑微微点头,全程没有看章莹莹一眼。
“哎,侄女婿啊,你还没怎么吃啊……”黎秋萍眼珠子一转,关切说道。
“我晚点和可盈一起吃。”莫语寒淡声回应着,戴泽黎可盈上了楼。
楼下,黎父瞪了一眼自己小妹,将手中的碗筷也放了下来。
“今天本就是可盈的回门饭,你来凑什么热闹!”黎父拍了拍胸口,看着满桌子没怎么动的热饭热菜一脸沉重。
“既然回门饭,也要请我们自家亲戚吃啊……哪像你们藏着掖着,深怕别人见到这女婿一样!”
“这二婚有什么好请的,只要他们幸福就好!”黎父从餐座起身。
“二婚更要请啊……听说这侄女婿是省城里头石油大亨,有个大集团公司,这莹莹刚毕业,让侄女婿帮忙安排个工作呗。”
黎秋萍磨叽了大半天,终于说了出此行过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