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蔡知府正为了这是烦躁,现在又听她说这话,不由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不是说等我们查?现在又是要做什么?”
“这……不是听闻府上出……”陈嬷嬷刚要解释,只是却说不出口,她来之前就觉得这一趟不好走,毕竟蔡知府之前才差一点经历过丧女之痛,但是这毕竟是永安侯夫人吩咐的,她想拒绝也没有办法。
“你回去告诉侯夫人,我定然会将真凶绳之於法的!”蔡知府看着陈嬷嬷的眼神相当吓人,一字一顿的说,“听懂了吗?”
陈嬷嬷被他的眼神震慑,不敢说别的,只能吞了口口水,点点头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蔡知府的脸黑了下来。
前山村陆家。
陆珩打了个喷嚏,隐在暗处的手下瑟缩了一下。
“怎么?”陆珩也没有看他,看着手上的信开口。
“呃……”手下开口,却没说出什么。
“查到什么了吗?”这时候陆珩才从手上的信件中抬起头来,看向属下,“说说看。”
“是,确实查到了一些,”暗影中的人开口,从怀中取出一个被蜡封住的竹筒,上面还加盖了一个印章,“在这里。”
“为什么不直接给她送去?”陆珩一挑眉,看向手下的眼神中也有几分审视。
手下无法回答,毕竟他们以前也都是直接向陆珩汇报,似乎现在要加上秦安安,并且优先级看起来要比陆珩还要高。
“送去给她。”陆珩拆开看了一眼,把竹筒递还给手下,又把手上的纸顺手扔进了脚边的火盆中。
“那……”手下还是有些不确定,想跟陆珩确定一下分寸问题,是不是要在秦安安面前现身。
“先不要在她面前出现,做的隐蔽些。”陆珩现在还没有想好这件事要怎么跟秦安安说,“这次先这样,你去吧。”
陆珩暗沉沉的坐在桌边,前面的消息是永安小侯爷多次骚扰秦安安的,想着那个孩子,纵使是他心中也有了些不确定,毕竟这个人表现出来的,就是他对秦安安图谋已久,这样一个人在她身边,实在不是能让人放下心来的事情。
还是要守在身边才能放下心来啊……陆珩起身,走到院子中,跟在看孩子的母亲说:“我想去省府。”
“诶?怎么突然又要回去?”陆母有些奇怪,“不是才回家吗?”
“我不放心安安一个人在那边。”陆珩在这方面跟他母亲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么久都没回来,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我去帮帮她,之后跟安安一起回来。”
陆母看向自己儿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错,还是让他们多多相处才是。
“执儿念儿就不要带了,你们忙完了赶紧回来吧。”陆母笑眯眯的搂过两个孩子来,“让孩子留下来陪我这个老婆子吧。”
陆珩也没有拒绝,带着两个孩子跑来跑去确实不方便,虽然有时候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但是带着两个孩子,带来的不方便确实也更多一些。
“都没听说呢,陆解元这是有事要出去吗?”门外传来不太熟悉的声音,推门进来的却是一脸尴尬的陆贾,只不过后面跟着的是一张带着谄媚的陌生脸,“我是不是做了恶客啊。”
陆珩皱了皱眉,这人满脸堆笑,看起来就是有目的的,只不过对于来人的目的确实不甚清楚。
“你是?”陆珩脸上带着疏离的表情,“不知这次过赖有何贵干?”
陆贾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往边上让了让,对着外面指了指:“这位……是城南的郑员外家里的管家。”
“有劳陆小哥了,”郑管家笑眯眯的对外面挥挥手,就有几个壮汉担着几担扎着红绸的东西进来了,“这是我们老爷给您的贺礼。”
陆珩皱了皱眉,虽然之前也有很多人过来送贺礼,但是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在现在这个档口下,过来送贺礼,实在是有些说不准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知你们家老爷是?”陆珩挑了挑眉,“这……时间有些巧。”
“我们家老爷是城南的郑员外。”郑管家开口,“唉,其实前阵子就想过来的,那不是正好陆解元去赴鹿鸣宴了吗,我们也不好跟知府大人抢人啊。”
这理由倒也勉强能说的过去,只不过却站不住脚,毕竟在他高中的时候,想拉关系的早就过来了。
陆珩笑笑没有说话,见他这表情,心中一阵窃喜,虽然现在也有些钱了,不过却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那这样,他家主人交给他的任务就好办了。
“东西……就先不要抬进来了,”就在郑管家让壮汉们把礼品抬进来的时候,陆珩开口了,语气疏离又冷淡,“事情还是要说清楚,若是不说清楚,这东西我是怎么都不敢收的。”
“这个嘛,其实对陆解元来说也是一件好事。”郑官家似乎没有被他的态度击退,反而是笑眯眯的凑上前去,似乎打算跟陆珩说悄悄话,“能借一步说吗?”
“有这个必要吗?”陆珩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说吧,这里都是我的家人,没什么不能听的。”
“这个嘛……”郑管家看了看依偎在陆母身边的陆执和陆念,眼睛转了一转,“还在在旁边也没有关系吗?这……对孩子而言似乎有些……”
听他说到这里,陆珩的脸色变了变,勾了勾嘴角:“说吧,让我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我的血亲还听不得了。”
郑管家脸上满是这都是你让我说的,到时候要是小孩子受到刺激了的话可千万不要怪我的样子。
更甚至,郑管家心中阴暗的想,难道这解元老爷跟他们家主人不谋而合了,那事情不是更好办了?
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颇为傲气的说:“其实是我们家郑员外,看上了陆解元,想把家中未出阁的小姐,许给陆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