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看热闹的众人一听,都聚拢了过来。
“这位差爷,您误会了吧?”老妪率先开口,“小珠那丫头,那样老实,怎么会犯事呢?”
“就是啊差爷,这一定有什么误会吧,小珠还帮我看孩子呢,不像是会做坏事的样子啊。”
“对啊,我家宝儿也说小珠是个好姐姐,会带着他们玩,一点也不嫌弃他们年纪小。”
“就是!”
“一定是弄错了!”
“小珠不是那样的人。”
“好了!”差役被众人吵的头痛,领头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怒喝一声,板起脸来说,“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我只负责抓人,断案的事情,自然有老父母做主!”
一见官差这个态度,众人也都不敢阻拦,只是因为不放心,都跟着官差去往陆珩家。
走到陆家门口,陆贾刚好出门,就看到了这个真是也吓了一跳,上前去跟捕快询问:“不知官爷到我们家,是所为何事啊?”
“我们奉命来拘捕赖小珠的。”官差见他文绉绉的,不免心中起了点怀疑,毕竟这家的男主人考了解元,对他们家的人还是要客气一些,也跟他拱拱手,“还请阁下行个方便。”
陆贾一听,有些惊奇,他从未想过居然家中那个老实木讷的孩子居然要被抓,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呢官爷?”
“这与你无关,赶紧让开。”官差见陆贾在面前阻拦有些恼怒。
“小珠这孩子真的特别好,您看到底是什么事情啊?”陆贾有些着急,挡在门口不让进。
这时候陆母从里面出来,走到门口拍拍陆贾,笑着对捕快说:“差爷一路辛苦了,进来喝口水吧。”
捕快被周围的人声吵的头疼,陆母几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瞬间,刀出鞘的声音让众人都闭口不言:“都给我退后!你们继续妨碍公务,就别怪爷的刀不长眼!”
众人后退一步,有些畏惧的看着面前差役。
这时候,刚才被秦安安按在里面的赖小珠站了起来,她看起来有些畏惧瑟缩,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又转头对着秦安安笑笑。
“谢谢表嫂,姨妈,我知道你们都心疼我,我不是我爹和大哥那样没心肝的人,我不能拖累你们。”小珠看向自己母亲,眼中有着从未见过的决绝,“娘亲,我不能为您尽孝了,您好好待自己,莫要再对那两个人心软了。”
“小珠!娘的好孩子,没了你娘还怎么活?”孙秀莲扑上前去,抱住自己的女儿,“娘跟你一起,水里火里,咱们娘俩作伴就不怕了!”
“姨母!还有小珠,你们说什么浑话?”秦安安走上前去,小珠十分矮小瘦弱,已经十三岁的年纪,也只有秦安安胸都那么高,她揽住小珠的肩膀,“不要怕,表嫂跟你一块去。”
这一刻,她刚才坚持的坚强一瞬间崩塌,趴伏在秦安安胸前轻轻抽泣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陆母也坚持不住,退回去抱住秦安安,开始嘤嘤哭泣。
捕快看着颇为头大,秦安安是陆珩的发妻,虽然他现在人在省里,但是若是欺负了他的妻子,之后也不一定有他们俩的好果子吃。
毕竟县令大人也不过是举人出身,被老泰山提携才授了官,在他们县里当一方父母官,现下陆珩还不定以后有什么造化,若是就这么轻易动手,恐怕是后患无穷。
“还望秦娘子能行个方便,不要让我们兄弟难做。”领头的刀疤脸差役对秦安安拱拱手,颇为客气的说。
“合该是这样,我与小妹同你们一起去可好?”秦安安也不愿意让捕快作难,毕竟他也是听人差遣办事,还是要找到背后的人。
小珠来他们家这段时间,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没有可能会招惹到官司,现在想来倒是有可能是因为她的缘故,毕竟她得罪的人太多了,像是之前就刚刚开罪了县令夫人。
想到这里,秦安安不免有些怀疑,毕现在来抓人的是县里的捕快,想来听从谁的指示也是一目了然的。
只是这样的公器私用,秦安安看了一眼领头的刀疤脸捕快,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只好先按下不表,带着小珠跟人一起走了。
等到了县衙,秦安安一见到跪在大堂上的赖五,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冷笑一声,看着端坐大堂上的县令。
早些时候,宋知县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夫人都做了些什么,但是他看到下面跪着的赖五的时候,心里也不免生出几丝愉悦。
虽然这赖五的说辞漏洞百出,但是宋知县并不想管那么多,反正有人告,那就开堂审案,就算不能对陆珩有什么实质上的影响,但是也多多少少会降低他的风评。
这也算是给陆珩身上抹上一点污点,就算他以后进入了朝堂,也不会走多远。
宋知县的眼神没有瞒过秦安安,她只一眼就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
另一边的小巷里。
赖五儿子其实是陪着他老爹来的,只不过看见了当初吩咐赖五做事的那个丫鬟,他以前上手的那些不过是些乡野村妇,现在这县令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水灵的他心中直痒。
“你个泼皮无赖!还不赶紧放了我!”丫鬟被他纠缠十分气愤,但是又不敢大声叫嚷,只能怒瞪着他。
“别这样嘛,我爹不是在帮你们做事吗?现在我们可是一套绳上的蚂蚱。”赖五并不为所动,他一贯没皮没脸,只是这种程度的反抗并不能怎么样他。
丫鬟也担心坏了自己主子的安排,只能跟他虚与委蛇:“赖大哥,这大庭广众之下,是不是不太好啊?”
“别怕,你不要害羞啊。”赖五儿子上手就要去摸她,被丫鬟一个闪身闪过了。
“赖大哥,这是还是从长计议吧,我们夫人还有事情要安排我去做,现在实在是没有时间。”一边说着,丫鬟瞅准时机,从赖五儿子胳膊下面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