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归家太过着急,秦安安第二天忙完回家之后决定做点好吃的,也算是归家之后的家宴。
刚走进院门,两个孩子就冲出来抱住看她的腿。
“娘!”
“娘!”
“乖,今天娘给你们做好吃的。”秦安安在两个孩子脸上都捏了捏,这段时间在她的努力下,这两个小朋友脸上都有了些婴儿肥。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娘做的饭了。”陆念两边各扎了一个羊角辫,看起来愈发可爱。
“娘亲累不累,阿执帮娘亲一起干。”陆执抬手擦了擦秦安安额头的汗。
“都是娘的好孩子。”
秦安安抱起陆念,又牵着陆执,进到厨房打算做菜。
“安安啊,”陆母听到声音,从自己房间出来,赶忙拦到她面前,“你都累了一天了,饭娘来做就好。”
“娘,我不累,您回房歇着吧。”秦安安抱着孩子走进厨房,回身笑着对陆母说,“您才是该多休息休息。”
“真是不知道烧对了哪炉香,我陆家何德何能有安安这样的媳妇儿啊!”陆母看着在厨房中忙碌的秦安安,眼圈都有些泛红。
“哎呦,娘啊。”秦安安炖上豆腐,让已经收拾完房间的陆贾帮忙看着锅,自己在院里哄爱哭的婆婆,“你这一哭我可说不清了,四邻街坊再以为我欺负您。”
“你个坏丫头,就你欺负我。”陆母破涕为笑,在秦安安身上轻轻打了两下,手劲比掸灰大不了多少。
几人在陆家院子中围坐在有点简陋的饭桌上,桌子上摆着几样热腾腾的饭食,都是陆贾没见过的。
秦安安从袖袋中掏出一个锦盒,献宝似的递到陆母面前:“娘,你看好看吗?这是我和陆珩一起给您选的。”
“好看好看。”陆母看到锦盒中的簪子有些愣怔,抬起手用袖口按了按眼角,“你这孩子,赚钱多不容易,我都半截入土的老太婆了,买这个给我那不是浪费钱吗?”
虽然这么说着,陆母还是不舍得把簪子放下。
她现在挽发的簪子是以前陆珩的父亲还在的时候给她做的,经年日久,上面的花纹也几乎磨平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收到了来自儿子儿媳的礼物,一时之间没忍住竟然落了泪。
“娘您别哭啊,谁敢说您老,回头我调些面药,你涂了之后,保管看着年轻二十岁。”秦安安笑着哄陆母,“钱赚来不就是为了花的吗,今天花出去,咱们明天还能加倍赚回来。”
“好好好,娘知道你是好孩子。”陆母拍着秦安安的手,又看看自己儿子温柔的笑脸,有些替他们两个着急。
陆母收下簪子,这才开始吃饭。
陆贾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微微泛酸。
虽然还有些害怕他,陆母从碗里加了些菜填到陆贾碗里,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笑了笑:“快吃吧孩子,以后这里也是你家了。”
陆母的温暖让陆贾鼻子一酸,擦了擦眼睛埋头扒饭。
“娘,我听说徽州那里出上好的砚台,也不知道咱们镇上有没有去那边走商的,有的话就托他给陆珩捎一块回来,您看他现在用的砚台,砚池都磨坏了。”
陆母看着两人感情愈发的好,甚是欢喜,“你这个孩子啊,就知道向着陆珩,他用什么不行啊,安安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嗯,安安确实应该对自己好一点。”陆珩声音温柔,从盘子里夹出一块鸡腿肉放进秦安安的碗里。
“就是!不过娘也要最疼我才行!”陆念对着自己母亲撅了噘嘴,看着娇憨可爱。
这倒是把秦安安闹了个大红脸。
这几日赶路比较疲乏,秦安安给她心心念念的小狗用剩菜拌了点食,就跟陆珩一起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
“娘,我去村长家一趟,巧燕托我买了匹丝绸,我给她送家去。”秦安安抱着一批红色丝绸,白皙的脸颊都被映的喜气洋洋。
“巧了,今日镇上有集,我跟着村上的牛车,去集上买点好菜回来。”陆母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着说道。
“那陆珩……”想到她们两个人都不在家,秦安安看了眼书房的方向。
“我在家教孩子们念书,你们去吧。”陆珩对两个女人笑笑,“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等到了村长家,孙巧燕看见秦安安拿出来的绸缎眼前一亮。
“哎呦,你看还得是省城里的东西好啊,”孙巧燕又去洗了洗手才敢上手摸,“过阵子我娘家侄女嫁,我这个做人小姑的,也得给添点东西,这绸缎绣嫁衣做被面都好看,还是安安你眼光好。”
说完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不过还是说,如果不是安安你带着我们家赚钱,那现在也买不起这么好的绸缎。”
“哪里话,我还是不是为了大家伙一起都过上好日子嘛!”秦安安笑笑,这也确实是她的本意。
那边秦母已经跟着牛车出去了,跟村里的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陆珩他娘,你这也是去赶集啊?”村里跟陆母还不错的一个女人跟她搭腔。
“是啊,儿子考试回来累了,儿媳妇也瘦了一圈,我去集上看看有没有好吃的,买回来给他俩补补。”陆母满眼都是欢喜和宠溺。
只是忽的一下,发现道边似是躺着一个人。
“二牛,你先停车,你看道边有个人!”陆母有些着急,但是牛车虽然慢,她也不敢直接跳下去,只能让赶车的人停下,然后再下车查看。
下车之后才发现,倒在路边的是个干瘦的“老太太”,陆母想来心肠好,用力翻了一下,让她头枕在自己怀中。
只是这人的真实身份却让陆母吃了已经,这昏迷不醒的“老太太”,居然自己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