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陆珩不敢去看秦安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老是管不住嘴巴,说出来一些让人误会的话。
秦安安虽然是现代人,但在感情方面只是个小白,她也不懂对一个人动心是什么感受。
“没什么不方便的。”
秦安安说着,就把玉簪塞进了陆珩手里,把头靠了过去。
此时的她没察觉到,跟这个男人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两个人的距离缩短,陆珩闻到了来自秦安安身上的香气,那是一种很清新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他从未看见秦安安在脸上涂过什么胭脂水粉,这大概是她的体香吧!
“咳咳……”陆珩轻咳一声,让自己赶紧回神,怎么可以有如此羞耻的想法。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风寒?”秦安安关切的询问。
明天就是乡试的日子了,可千万别是感冒发烧这种小病影响考场发挥。
“无碍,就是嗓子有些痒,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睡。”陆珩落荒而逃,生怕再呆下去,还会又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这晚,他睡得很不安稳,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才有了困意。
第二天赶考,看着陆珩的熊猫眼,秦安安更加担忧了。
“东西可带全了?别落下什么。”从小到大,秦安安都没有这么紧张的时候,仿佛要考试的人不是陆珩,而是她自己一样。
陆珩虽然没休息好,但这并不影响他正常发挥,“都带了,这考试得有一两个时辰,你带孩子们先回去,不用在此等我。”
即使陆珩这样说了,可秦安安悬着的心还是放不下。
“娘,你且放心,爹爹他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陆执在一旁安慰道:“晌午正是阳光最毒辣的时候,我们站在这里等着,爹爹反倒会不能集中精神了。”
“哥哥说得对,娘你还不如先回去,给爹爹做些爱吃的,等爹回来正好能填饱肚子。”陆念朝着她哥眨了眨眼睛。
兄妹二人连拉带拽的把秦安安给弄上了街。
小孩子心思灵活着,虽然不懂大人间的情情爱爱,但秦安安能这么紧张陆珩,就说明是很在乎的。
秦安安也觉得两个孩子说的有些道理,便在街上买了些食材,回去借用了客栈的厨房。
来四海城这么久,几口人一直都在吃客栈的饭菜。
味道也还算不错,可要是跟秦安安做的相比,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了。
陆珩考完回来的时候,看到了这一桌子的好菜,不明所以道:“这是……”
“爹,这可是我娘为了特意做的,我跟哥哥也是沾了你的光呢。”陆念着重‘特意’两个字,拉着她爹就坐在了她娘身边。
“谢谢。”陆珩心里暖洋洋的,以前县试跟府试的时候,因为舍不得他娘劳累,都是自己一个人赶考。
府试结束后,他就被奸人所害,成了残废,整个人生都被毁了。
陆珩很清楚,如果没有现在的秦安安,那他就还是一个废人,秦安安不走的话,他也不反感跟她共度一生。
乡试三天一场,一共九天,秦安安就在四海城搜罗各种食材,给陆珩做滋补的药膳。
“刘兄你看,那不就是陆秀才的娘子吗?”
秦安安正端着药膳,准备送到陆珩的房间,就被大堂的两个秀才指着脊梁骨讽刺。
“要我说这陆秀才也是命不好,摊上这样的女人,在外抛头露面,把自己的脸都给丢尽了!”刘秀才的话里,丝毫不掩饰对秦安安的贬低。
对于这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秦安安是懒得理会的。
“哼,陆秀才的文采再好有什么用,自己的女人不守妇道,简直是辱没了秀才的名头。”姓陈的秀才说道。
不守妇道?
这下秦安安可忍不了,这不明摆着为了抹黑陆珩,硬生生泼脏水吗?
“陈兄说的有道理,听闻那陆秀才娶妻过门的时候,已经是个废人,保不齐这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刘秀才说的话更加荒谬。
在他看来自己说的就是有凭有据,一个男人都站不起来,怎么行夫妻之事?
“我瞧着那两个孩子的模样跟陆秀才也有几分相似。”
“陈兄有所不知,那陆秀才有个堂弟,说不定这种事就由他代劳了。”刘秀才老家也是江源县那边的村子,对陆家也算有几分了解。
尤其是最近前山村的村民,生活都变好了,豆腐坊的事情也传了出来,附近十里八村都知道是陆家的婆娘带的头。
刘秀才也知道秦安安是那个有配方的人,心生嫉妒才故意这么讽刺她。
“原来如此!”
陈秀才一副了然的样子。
两个大男人一唱一和的演双簧戏,大堂里的其他人就像看客似的在旁听。
秦安安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之所以没发作,就是看这两个人能说出多难听的话来。
她将药膳送到了陆珩的房间后,又折返了回来,在厨房舀了一盆脏水。
‘哗——’的一声,两个秀才被泼成落汤鸡,头上还挂着几片烂菜叶子。
“呦,就听见两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的,一不小心手滑了。”
秦安安就是看准了这两个秀才站的位置,确定不会溅到其他人,才把水泼出去的。
“你!”
“这年头读书人的心就那么龌龊,像个长舌妇似的胡说八道。”
陈秀才刚要发作,就被秦安安一个眼刀子给震慑住了。
“你这个女人好生不讲道理,我跟陈兄不过是说了两句事实,就让你如此对待!”
刘秀才恼羞成怒,对着秦安安就是一通数落,丝毫没觉得自己有错。
这是一种来自读书人的优越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哪怕是他说了难听的话,秦安安都没资格指出来。
“事实?你有证据证明我跟我小叔子有染?还是亲眼所见我们行周公之礼了!”
此话一出,震惊了在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