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么多教训后,江南君似乎是真正对云清死心了,当众宣布,自己深爱的妹妹已于百年前自尽身亡,谁知云清竟因此对他下了杀手。
他就站在她身边,距离极近。虽然他手里攥着宝剑,却没料到她会突袭,猝不及防下,根本没有时间躲闪,只听“噗哧”一声,一阵剧痛穿心而过,他的身体霎时变得僵硬,整个人都动不得了。
这一刻,九连峰里忽显万籁俱静。阳光、空气与时间,都随着钢指落下的一瞬凝结,连山谷里的风,都似乎吓得逃了开去。
事出突然,站在废墟上的人们,被云清疯狂的举动惊呆,全都屏住呼吸,无法出声。还是江南君自己最先反应过来,低头看去,那五道钢指,已深深插入他的胸膛,又从后背穿了出去。
云清冷酷的鬼脸布满狞笑,不等他出呻吟,罪恶之手又向后抽,毫不留情就将钢指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
顿时,带有妖龙毒的乌血,从五处伤口喷溅而出,云清躲闪不及,自己连头带脸的也被溅上一片血污。
江南君圆睁双目,大张着嘴,已吸不进气。他愣愣看着自己的血,如喷泉般向外涌,嘴角却挂上了一抹凄然的笑,然后如块木板似的,仰面直挺挺倒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犹如已经咽气。
“江……江南哥哥!哥哥……”
水铃儿从死寂里惊醒,一颗心已然碎开,拔腿就向他奔去,然后把他的头托在臂弯里,失声痛哭。
斗斗跟着醒神,也忙跟过去,准备帮手抢救。
云清激愤之下做出这卑劣行径,内心不仅没有半分不安,反而表现得像在看笑话。她闪身将地方让出来,站去了南风长老一边。
江南君两眼僵直地瞪着天空,水铃儿伸手在他鼻下探探,感觉不到一点呼吸。
“哥哥,你快醒醒啊,不要吓铃儿!他们都说你是不死怪人,就算是刀插心脏也死不了,你现在怎么就不动了?”他使劲摇他,泪如泉涌。
“哦……”江南君受他大力摇晃,喉头才猛然一松,吐出憋在里面的浊气,缓了过来。
水铃儿见他终于活了,破涕为笑。
江南君看见他,嘴角笑意不消,笑容却已由凄然转为疼爱。
他抬起沾满乌血的右手,碰碰他的脸,费力地叹息:“虽然妹妹死了,好在,我还有你这个弟弟。江南子墨何德何能,能得上天如此眷顾,赐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兄弟。”虽然在笑,却也说得哽咽了。
水铃儿握住他的手,感动得只是淌泪。
他安慰他道:“铃儿,不要担心,哥哥被那利刃捅死的,是心,不是这身子。”
他就说了这么会话,胸口五个血乎乎的洞,已经愈合。那场偷袭留下的痕迹,只剩了沾满衣衫的乌血。
南风长老虽然也被云清的举动惊到,但等想明白,却是大为高兴,以为这次云清刀切亲兄,江南君是死定了,可谁知才眨眼的功夫,他就又像重前那样活了过来。
妖道顿时大失所望,命令云清道:“事已至此,咱们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就算杀不死江南子墨,杀掉水铃儿和那个斗斗,咱也没算白来!”
说罢他作出弹指状,接连弹出数粒带有火焰寒光,又阴气逼人的银珠,向三人飞来。
“风雷破!银珠火!”水铃儿惊呼一声,托着江南君,与斗斗一起向一边躲闪。他知道这银珠火由巨虫尸毒炼制,含有阴寒剧毒,万一被击中,非麒麟血砂不可解。
南风步步紧逼,银珠火弹一排排向他们飞射过去,丝毫也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水铃儿生怕江南君与斗斗躲不过,自己纵身一个起落,统统将他们拦在了身后。
此时他魔婴童的荧光已现,将他整个人都密实地保护起来。银珠火弹的攻击虽然密集,可一到他面前,就瞬时被反弹回去,并且触到荧光后,很快跌落在地,化成了水银状粘稠的液体。
“又是魔婴童荧光!”南风与云清见状极不服气,二人对视一眼,彼此会意,打算冲上来硬拼,于是各自亮出兵刃,怪叫着就向他们扑来。
江南君的伤口已经痊愈,用殷螭剑抵地,站起来问水铃儿:“铃儿,过去哥哥嘱咐你练的蛟虬剑法,你可有认真练习?”
水铃儿马上就意识到他问这话的意图,顿时大喜,忙不迭地点头。
江南君朗声道:“好,是时候让哥哥检查你的剑法了!还不亮出蛟虬?我要与你殷螭蛟虬双剑合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