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正赫抬头看了一眼电话里的信息,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所站着的地方,眉头深深的皱着,心里一片忐忑,随后就走上前敲门。
池正赫在门口站了一段时间,厚重的大门终于打开了,池正赫微微弯下腰,带着笑容的说:“您好,我来找木子先生。”
池正赫被安心压到机场上了去英国的飞机后,在英国呆了五天后,他又在安心的帮助之下辗转到了泰国,见安心的一位老同学。
“您就是池先生吧!”开门的人是黄种人,在看到池正赫的时候如同豆绿一般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笑着说,“老爷等您等了好长时间了。”
池正赫跟在管家的身后有着,抬眼打量庄园的环境,不停的在心里赞叹,这一草一木一花一石之间都存在这他们之间所固有的美感,多一丝太过粗糙少一丝则太过简单。
“不知木子先生现在在何处?”池正赫已经跟着管家大概走了十多分钟了,可是他举目望去,看见的不是鲜花就是绿树,丝毫没有看见建筑,这让池正赫心里有些为难了,难道对方在耍自己?
“老爷在大厅等着池先生呢,已经快到了,池先生看前面的湖。”管家可谓是人精,在听到池正赫的话后,立刻笑着说。
池正赫抬眼望去瞬间就倒吸一口冷气,他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诺大的湖,这湖看不到边,但是却在湖的中央看见了一栋建筑,一栋白墙红瓦的建筑高高的耸立在湖泊里,联通这建筑的不过就是一条木桥,堪堪的只能一米多宽,长就不知道几何了。
池正赫到大厅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一个女人如同银铃儿一般笑声,清脆如同黄莺出谷,带着几分潇洒带着几分烂漫和娇俏。池正赫心里听了,不由得心神动荡,这声音都这么好听了,也不知道这人是有多漂亮。
“木子先生您好我是池正赫安心的儿子。”池正赫走进打听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丝绸做的唐装的男人,和他看见的照片相比,男人老了一些,但是身为上位者的气势却更加的不凡了。
“哈哈,你就是安心的儿子?果然是一表人才。”老人在看见了池正赫之后,上前几步拍了拍池正赫的背,大笑的说。
“爸,这人是谁啊!”
池正赫听到女人的声音才抬眼看她,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艳,随后就略微的低着头故作不好意思。
“这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男人笑了笑,随后就拉着池正赫坐了一旁的沙发上开始叙旧了。
木子先生大多是问安心的情况,了解一些安心的事情,池正赫因为得到安心的叮嘱在他面前不能耍任何的脾气一定要客客气气的,池正赫心里固然不愿意,但是当他看到人的时候心里也就剩下了害怕,沦落到别人问一句他答一句的下场。
“木子先生,实不相瞒我今天来找您主要是因为那么有人得罪了我但是奈何实力不够,所以……我母亲的意思是请您看在以前的面子上帮我一把。”旧情说完,池正赫神色激动的看着眼前的人,目光里带着灼热的恨意。
“正赫啊,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木子先生在听了池正赫的话,脸上全是犹豫,慢悠悠的说,“实不相瞒,我们现在在国内也没有多大的作用了。”
有一句古话是落叶归根,对于回国固然愿意,就是死也是原因的,不然为什么他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来修建江南小镇一般的屋子,为什么他自己身上穿着的也是唐装,黄土已经埋到脖子这里了,想的不过是自己的国家而已,但是这次势力回国,那么……哪里还容得下他们吗?要知道他们可是里夹着尾巴出来的。
“我母亲只要我问您一句话,当年的仇您还要不要报,故土还要不要回去,是不是老了所以一身的勇气都消失殆尽了。”池正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学着安心的口吻一字一句的复述出来了,甚至表情和动作都相差不大。
“我当然没有忘记。”木子看着池正赫精明如同老鹰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锐利的寒光,如同塞外沉寂了千年的匕首,在陡然之间乍放光芒。
他怎么能忘记?他那个聪明睿智,英俊潇洒的儿子,他怎么能忘记?
“那您回是不回呢?”池正赫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这一番话,这是池正赫母亲在临走之前告诉他的,“您觉得凭借着李凡的性格,他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吗?”
木子先生在听了池正赫的最后一句话,身体陡然的踉跄了一下,精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泪光,神情复杂。
“想来正赫长途跋涉而来也累了,不如多做休息之后再说这件事。”木子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来,若无其事的对池正赫说道。
“那就谢谢木子先生了。”池正赫知道,要人家放弃这在泰国的地位回国,肯定是要好好的思考一番的,所以也就跟着人下去了。
“悦悦,你觉得……”木子先生看着眼前的大女儿,眼睛里一片犹豫,“我们要不要回去?”
“哥哥的仇,您能忘记吗?”李悦然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坐在沙发里低头玩弄自己描绘精致而又繁复的花纹,眼底以前薄凉,“我们当年狼狈出逃,母亲甚至为此也……您能忘记?”
李悦然承认他们李家不是什么好认,做的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左泽渊千不该万不该把他们李家的人弄死。他左泽渊当初不也是昏黑的吗?涉嫌这种事的人又有几个不碰白面?
“哥哥当时只是在左泽渊的地盘上和他们做交易,可是左泽渊却为消除叛徒却也让哥哥死于枪下,甚至还让我们的生意毁于一旦,这个仇您不记得了吗?”李悦然的语气是风轻云淡的,可是眼睛里迸发出的仇恨的光芒却如同毒舌一般阴鸷。
“左泽渊……”木子先生低头思量,嘴里不禁也呢喃出了左泽渊的名字。
“父亲,我忘记说了,人家现在已经洗白了,从黑道转为了白道,而且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李悦然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幽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