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正赫穿着黑白条纹的衣服,站在诺大的广场上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阳光正好空气正好,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心一点儿都不舒服。
“嘿,小子你站在这里发什么呆?”一个人把池正赫的肩膀重重的一拍,顿时池正赫的脸孔都扭曲了。
“原来是武哥啊,武哥也出来晒太阳?”池正赫回过头正好看见了一个三大五粗一口大黄牙另外额头还有有一道伤疤的男人正现在他身后,他整理好表情笑着说。
在以前,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或者说是身都不能靠近的,他只会让这种人走的远远的以免降低了自己的格调,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依靠这种人来活着。
对的,是活着。在这监狱里,就像是回到了古代,这里聚集了所有的暴力和凶恶,这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所以,他要活着就必须靠这种人。
“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不然天天在那种鬼地方不得长蘑菇,而且这么多天了没洗澡的肯定要杀菌的。”武哥说完张开大嘴对着池正赫笑了笑,大黄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然后他看到池正赫听到洗澡两个字的时候,瞳孔猛的放大,而他手下的这身子也不由的僵硬了。武哥感觉了池正赫的害怕,不由的心里是越发的高兴了,脸上的笑意是更加大。
“对啊,好不容易放风,我们是应该出来晒太阳杀菌。”池正赫瞳孔猛缩,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武哥,您继续晒太阳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池正赫紧张的看着武哥,不管是心里还是双腿不由自主的打颤,紧张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而不是像以前一般的目中无人的。
“听说……你还有两三天就要出去了。”武哥放在池正赫肩膀上的手猛然的加大了力气,笑的龇牙咧嘴。
“对啊,我的刑期马上就要到了。”池正赫紧张的笑了笑,看着他说,“这也多亏了武哥这么多天的照顾,不然这么多天也就不会这么舒服了。”
池正赫的眸子还是微微的颤动,睫毛也如同破茧而出的蝴蝶的翅膀一般的在微微颤动,一下又一下的,胆小却又脆弱。
池正赫垂下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心里一阵阵的发狠,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心底里发誓,等他出去之后……等他出去之后一定要让眼前的这个人生不如死,也一定要让左泽渊付出代价,一定要让左泽渊付出代价。
池正赫不敢想自己这么多天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刚进来的时候日子不好过,虽然他妈送了不少东西进来了,但是这些人却如同无底洞像吸血虫,有东西的时候认识人如果东西了没有了之后……池正赫不敢想像。
“那就这么说好了,在出去之前在给武哥洗一次澡的,这整天的浑身不洗有些不舒服的。”武哥仿佛非常喜欢逗弄这种明明是只兔子却要装成狼的动物,明明怕的要死,可是却为了自己的尊严自己的面子却咬牙受着。
“好,到时候如果有了兴致随时来找我。”池正赫笑了笑,高贵矜持的像个贵公子一般的,和身上这黑白条纹的衣服丝毫不符。如果说问池正赫在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监狱的。
“放心吧!洗澡的时候就我一个。”武哥看到了池正赫的在听到自己这句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笑了,他盯着他的笑容看,在心底里骂了一句然后就踱步走开了。
池正赫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随后就变得面无表情,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然后就冷笑出来,眼底是一片薄凉和讽刺。
池正赫原本握着的手又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如果不是左泽渊他就不也会有今天的下场,他就不会落入这里,他任然是外面那个意气风发的池少爷池副总,他还是那个别人赶着讨好的池正赫,如果不是左泽渊他就不会落到这里。
左泽渊你给我等着,等我出来了我一定要你万劫不复。池正赫咬着牙,心里狠狠的想。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但是池正赫却觉得是度日如年。
池正赫站在监狱的大门外,手里拿着自己曾经进来时带着的东西,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这是出来……
“正赫。”一道女声传来,更为难当。
池正赫抬眼望去,他正好看见了柏油路的对面停着一辆卡宴,他知道那是他母亲的座驾,而刚才的声音也是他母亲的。池正赫站在原地,看着他的母亲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正赫!”池母走到了池正赫面前,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过了很久她才伸出手把池正赫抱进了怀里,人哭的也更加的伤心了。
“妈!”池正赫拍了拍他母亲的背,心里都跑多了一抹酸涩。
两人相拥了很久,池母才放开池正赫,眼泪婆娑的看着他哽咽而又兴奋的说:“瘦了,在里面一定吃了很多苦头。”
池母用双手抱着池正赫的脸,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她终于是破涕为笑了,哽咽而又欣慰的说。
“没有,妈你给了那么多东西打点我又怎么可能受苦呢?您想多了,至于瘦了应该是这免费的饭菜不好吃,想念您的饭菜想瘦了。”池正赫听到他母亲说的话,心里一阵痛苦,苦涩难当,但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池正赫选择了轻柔的一笑,如同小时候犯错了撒娇一般的说。
“走,我们回去,立刻回去了妈给你做好吃的。”池母听见自己儿子说的,就立刻拉着池正赫的手,然后开心上了车子。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池正赫才到家,然后听从母亲的话跨过了火盆才进到屋子,然后他又抱着自己母亲弄来的柚子叶去洗澡了。
“你也不要不乐意了,这两样都是去晦气的,快去洗澡了,洗澡了我们就吃饭。”池母看着不乐意的儿子,微笑的解释。
池正赫上去洗澡了,然后大概是过了一个多小时才下来,池母等的几度没有耐心,可是在注想到自己儿子喜欢干净也就耐心的坐在位子上继续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