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中一时间陷入安静。
众人也不敢看向失魂落魄的祝清清,很快就出了茶馆。
若是别人求爱琴仙失败,众人兴许还会嘲讽一番,但对象是祝清清,就算给他们一万个胆子都不敢。
“小姐......”
小怜欲言又止,想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祝清清摇摇头,紧了紧手中的画卷,叹道:“走吧。”
与此同时,茶馆外。
洛玲嫣姗姗来迟,在得知琴仙离去后,气得张牙舞爪,抓狂不已。
不过在得知祝清清被拒绝后,顿时心情好多了。
通过此事,洛玲嫣心中更有底了,琴仙既然不喜欢祝清清这种温婉型的,那肯定是喜欢自己这种活泼开朗型的!
待下次琴仙出现,自己肯定能把握住。
念此,洛玲嫣忍不住笑意连连,心情大好。
洛玲嫣本来还打算嘲讽祝清清一番,不过祝清清已经离去了,只能无奈作罢,随即小手一挥就带着一众下人离开了。
.........
接下来几天,祝府大小姐被琴仙拒绝一事在天香城被当作饭后谈资。
当然,大家也只敢暗地里谈,可不敢放到明面上议论。
尽管如此,此事还是传进了祝府,被祝清清的父母得知。
祝府大堂。
砰。
祝故原将酒杯重重摁在桌子上,满脸阴沉道:“去把小姐喊来。”
“是,家主。”
管家身体一颤,躬身退了出去。
一旁,祝母看了眼脸色不好看的祝故原,无奈道:“故原,待会儿清清来了你可要好好说,不要摆臭脸。”
祝故原摇摇头,示意祝母别说了。
见状,祝母叹了口气。
很快,管家和祝清清一前一后进入了堂内。
“家主,夫人,小姐来了。”
管家躬身道了一句就自觉出去了。
祝清清先是朝着祝故原和祝母欠身施礼,然后问道:“父亲,您唤清清何事?”
其实,她在看到父亲阴沉脸色的时候,心底就隐隐知道了。
果然,祝故原猛一拍桌子,怒声道:
“此刻城中到处都有关于你的流言蜚语,简直丢尽我祝府脸面!”
祝清清身体一颤,祝母亦是被这突然的动静吓到,先安抚地看了祝清清一眼,旋即略带责怪地看向祝故原:“故原,你便不能好好与清清说么?”
“哼,好好说?”祝故原还是没有好脸色,而是盯着祝清清沉声道:
“身为祝府大小姐,光天化日跟一个乐师示爱,简直落了我祝府的名头!更何况呵呵......还被拒了?丢脸!!”
说到最后,若非碍于祝母在场,祝故原恨不得一巴掌扇在祝清清的脸上。
祝清清脸色微变,不过仍是低头沉默,事情便是那样,她没什么好辩解的,何况她本不就不是那种爱争辩的性子。
“清清啊,你父亲嘴硬心软,他的话你可莫要往心里去......”祝母担忧地说道。
祝清清仍是低头一声不吭,
祝故原见祝清清像个闷葫芦,不由得愈发怒气横生,喝道:
“平日里,那么多公子哥你一个看不上,如今,你简直是鬼迷心窍,竟看上一个身份地位低下的乐师!!”
祝清清芳心一颤,终于开口反驳:“琴仙不是身份地位低下的乐师!”
祝故原一滞,旋即冷笑:“为父一说那乐师不是,你便维护,当真是女大不中留!”
祝清清闻言又沉默而下。
见状,祝故原冷声道:“还琴仙?一个技艺高一点的乐师罢了,何敢担得琴仙称号?在我们云岚古国,在我们以武为尊的乾坤天,就是没地位!”
“你若说那乐师跟云岚王宫的琴圣一般,文武双全,为父自然不敢说什么,甚至举双手赞成,可是他一个小小的乐师,配吗?”
“何况琴圣那等大家,也看不上你一个小城的祝府小姐!”
听闻琴圣之名,祝清清眼神微变。
云岚王宫的琴之大家,琴圣叶寻妄,在云岚古国何人不曾听闻?
一个专为国宴演奏的大家,传闻就连云岚国王都跟其称兄道弟。
只是那等大家,距离他们过于遥远。
天香城众人给陆长生冠以琴仙之称,便是因为云岚古国的叶寻妄。
已有琴圣在先,他们自然不敢再冠以陆长生为琴圣,只好是琴仙。
但其实,琴圣才代表最高称誉,意思也很直白,乃琴中第一。
祝清清心中有些不忿!
那叶寻妄虽贵为琴圣,可是其琴音,极少人听过,他们天香城更是无人听过。
她只知道,琴仙的弹奏和琴声,是她真实见过和听过的,也是最难令人忘却的!
她便见不得琴仙被人比下去。
虽然表白被拒,但那又如何?
她祝清清绝不是那种被当众拒绝,就因爱生恨的人。
“我知道琴圣,但没有听过其弹奏,所以不敢说其琴技便能胜过琴仙,父亲您听过么?”祝清清淡淡问道。
祝故原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了祝清清的脸上,喝道:“放肆!”
祝清清捂脸,面无表情。
祝母见状,心中一急,连忙上前搀扶住祝清清,也有些生气了:“故原,你说就说,动手做甚?”
祝故原见祝清清的模样,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片刻后,祝故原眼神一凝,冷声道:
“此番随城主去了国都,为父已将你介绍给了九皇子,九皇子不日便会登门,下去好好准备吧!”
祝清清眸光一变,难以置信地看着祝故原。
倒是祝母早早便是知晓,看着祝清清的神态,只能在心中无奈一叹。
她虽为祝清清亲生母亲,但在这祝府,所有大事始终还是祝故原说了算。
祝故原看着祝清清的模样,语气放缓了一些,说道:“清清,九皇子若是能看上你,那将是你的福气,更是我们祝府的福气,况且九皇子愿意亲自登门见见你,已经是极为给我们祝府颜面。”
“届时你务必要好好表现,若是能赢得九皇子的青睐,我们祝府便不用屈居于天香城这一隅之地,在那鼎盛的国都,有一席之地也未未尝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