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阮宁一拳头重重地砸在石门上,但却是没有办法撼动石门分毫。
但是转念之中,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方才石门打开时那一瞬间的画面来。
她不仅仅看到了奉翎,还看到了朱大总管。
也就是齐济生……
果然是他在背后的捣鬼!
阮宁皱起了眉头,想当初齐济生也是太傅的得意门生,而排兵布阵,也是他极为擅长的。
那会儿太傅还经常夸赞齐济生颇有这方面的才华,还强逼着自己跟齐济生比试。
阮宁从来就没有赢的时候。
只有一次……
他们以棋子布阵,阮宁执黑,齐济生执白,她正被齐济生布下的棋局团团包围的时候,奉翎恰巧路过。
年少贪玩的他偷走了齐济生的几枚白子,然后悄悄用墨汁涂黑了放回来,等齐济生回来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晚了,阮宁就这么耍赖的突围了出来。
突然想起这件事情,阮宁不禁摇头笑了笑。
奉翎的顽劣,还真是从那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八壹中文網
不过现在想起这件事情似乎也无济于事,现如今那些石子都换成了货真价实的石头,让她再也不能滥竽充数,将白的描成黑的来投机取巧。
想到滥竽充数,阮宁突然一拍脑袋,整个人瞬间站直了身子。
她当时曾亲眼瞧见那石门被关上也不知道是启动了什么样的机关,可是现如今看来,这石头之间似乎并不像是能够的设置成机关的样子的,确切的来说,这大石头这么沉,怎么能随随便便轻易地移动呢?
就跟她打开都费劲的道理是一样的。
所以说如若这石门如若能移动的话,那就绝对是滥竽充数的!用其他材料仿制成的。
而且她方才走得很急,这些石头又都长成了一个样子,现如今她也并不确定,在她眼前关闭的那扇石门,到底是那两块石头。
想到这里,阮宁沉下了心来,放弃了跟眼前触感真实的石头做斗争。
她深吸一口气,用从前在集市上叩西瓜听音的那种方法,一扇石门一扇石门的试了起来。
果不其然,在她挨着顺序慢慢尝试,试到第九块石头的时候,终于听到的不再是闷闷的声音。
曲起的食指一敲在大石块上,便听到里面发出有些空洞的响声,很显然,这“石头”里面是空心的!
阮宁眸光顿时大亮,屏息凝神,调匀气息,然后用尽力气,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那一块“石头”上。
果不其然,这石头的表面竟是出现了丝丝裂纹的痕迹。
太好了!
阮宁心中暗喜,不敢有一分一毫的怠慢,连忙再一次运调整体内的真气,将全部力量都注入这个拳头中,然后就着方才的裂缝处,恶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一次,那块“石头”终于传来了更加剧烈的碎裂声,阮宁根本不顾拳头的疼痛,连忙去看自己砸出来的这个拳头大小的洞。
令她失望的是,并没有看到奉翎的身影。
看来这石阵中这样滥竽充数的“假石头”并不少,虽然没有找对,但是阮宁也并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她干脆利落的砸开了这一扇门,立刻钻了进去。
几乎是阮宁前脚刚一离开,就又有一扇石门骤然打开,齐济生从石阵的中心处走了出来
却不料,四周竟是完全没了阮宁的人影。
齐济生眉头紧锁,抬头正好看见了你不远处被阮宁砸出了一个窟窿的大石头,神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居然给她逃了……
不行,阮宁是他拿来威胁奉翎的重要筹码。
失去了这个筹码,奉翎是决计不会供他差遣的。
齐济生的眸光变得深沉起来,咬牙冷声道:“阮宁,你最好祈求你能赶紧被我揪出来。”
如若不能的话,他就时让阮宁死在这阵中,也绝不能令她逃出去跑到奉翎身边。
……
芙蓉郡主望着站在眼前,神情严肃,高大的几乎能将她完全揉入怀中的人影,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
她不是在做梦吧,如果真的是在做梦的话,那她宁愿一直都不要醒过来。
“郡主?!”聂政伸手在芙蓉郡主的面前挥了挥,却是被她一下自己抓住了手指。
“聂政,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么,难道……难道寻寻丫头说的都是真的,你准备跟我私奔了?你放心,陆鼎我是不论如何,都不会嫁的!”
聂政:“……”
他怎么觉得,自己这一趟是来的多余了?
“跟我走。”聂政决定还是放弃跟芙蓉郡主解释前因后果,二话不说就要拉着她离开这山洞。
“等等!我……我还遇见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当初是我朋友让我救的,可是我当初却没能做到,没想到居然在这儿遇见她了,你等等我,我这就去叫她出来。”
“什么?”聂政听到芙蓉郡主这句话,顿时心生警惕。
“你这是什么意思?救什么人?你不要轻信!”
经历了寻寻那件事情,聂政当然不会随便轻信任何人,更何况芙蓉郡主被送来此处,本来就是他们的刻意安排,该不会那姑娘也跟那些人是一伙的吧。
“真的,是草儿,当年阮三公子给我看过这姑娘的画像,我记得很清楚。”芙蓉郡主连忙开口,想要打消聂政的顾虑。
“阮宁?”聂政没有想到芙蓉郡主口中的朋友,竟然会是阮宁。
但很快,他也立刻想起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没错,当初阮宁同荀郎比试,胜了,芙蓉郡主跟阮宁打赌就这样输了,阮宁却并没有提娶芙蓉郡主一事,只是委托她到时候帮忙救一个人出来。
“你说的,是不是一个叫做草儿的女孩子?”聂振想起了前因后果,也立刻记起了那个姑娘的名字。”
“没错!就是她!”芙蓉郡主立刻笑着点头,然后对身后黑漆漆的山洞道:“我就是在这个山洞里找到她的,她说当初她是被她爹从人屠场里救出来的,父女两个怕被官府追查,就来了这人迹罕至的南山避。”
还真是一番好说辞。
聂政扯了扯嘴角,不论怎么看,这个草儿出现的时机,似乎都有些过于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