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的千面佛没有察觉到在他神经紧张,全神贯注盯着眼前“女鬼”的时候,另外一个身影悄悄摸上了楼,并在隐蔽的角落里燃起了迷魂香。
等到千面佛的鼻端嗅到迷魂香味道的时候,他也惊讶的发现这鬼魂一般的女子竟然可以触碰,然而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女子伸出手,准确无误地点住了他的穴道,迫使他软绵绵地瘫软下去。
糟了!
千面佛心中暗道不妙,常在河边走,没想到今日就湿了鞋,眼前这鬼,哦不……很可能是人,到底打算要将他如何?
阮宁没有给他更多猜想恐慌的时间,她干脆利落地一把扯开了千面佛的衣袍。
千面佛瞪圆了眼睛,看着少女那同宋卿青极为酷似的倾城容貌,心中生气了几分绮念,然而这绮念在看到冷刃闪过的瞬间,变了颜色。
那是一把十分锋利的刀,而且是厨房里专门用来剁骨切肉的大砍刀,散发着的森森冷光同少女那巧笑嫣然的面庞放在一处,十分诡异。
千面佛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是连半点声音都发布出来了,原来少女除了点了他的麻穴,还点了他的哑穴,他现在就犹如一块砧板上的肉,任对方捏扁搓圆。
阮宁看着他像是鱼一样瞪圆了眼睛,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的惊悚样子,心中冷笑,没想到你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早干什么去了!做了那些坏事,就应当想到自己会有报应!
而她,就是老天给他的报应!
“刺啦!”伴随着布料被撕扯破烂的声音,千面佛身下那属于男人格外丑陋的物什映入了阮宁的眼帘。
眼前的人于她而言,就是一个披着兽皮的畜生,对于这样的畜生,阮宁不会有任何羞臊或者怜惜的情绪。
“沧!”大砍刀被高高举起,伴随着猎猎风声落下。
千面佛张大了嘴巴,那凄厉的声音却只能哑在喉咙里。
阮宁却是并没有干脆利落的将东西剁下来,眼看着要到位置的时候,却是轻轻在他的大腿侧划出了个血淋淋的口子。
如果不是被点了穴道,千面佛定会如同沸水中的活鱼一样扑腾,阮宁这一下将他吓得不轻,总是穴道被点,被划破的伤口依旧传来阵阵痛感。
阮宁故技重施,千面佛被接连吓了几次,两眼翻白,几乎要被吓晕过去,身下已经是濡湿一片,竟是被吓得直接失禁了。
阮宁冷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她才不会对这种畜生有任何的同情心,当初废了朱总管的养子,她做的干脆利落,是因为那人虽然可恶,却没有千面佛这般的禽兽不如。
这种禽兽,干脆利落的废了他简直太便宜他了。
阮宁突然一眼瞥见了旁边吃剩了一半的饭菜,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对耗子道:“拿参片来,他还不能就这么死了。”
耗子已经在一旁看呆了,她家姑娘说这话时扬起一张小脸儿,容颜俏丽倾城,可是手中却拿着一把大砍刀,语气也凶恶的不行。
耗子吞了吞口水,第一次见到自家主子如此模样,却听话的拿了个参片塞到千面佛的嘴里替他吊着一口气。
“净身,会么?”阮宁瞥了一眼耗子。
耗子苦着脸,他能说不会么?
“你来,记住千万别弄死了。”阮宁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拿出止血的药来。
这……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耗子隐隐觉得自己都有些蛋痛了,不过想到眼前这人的所作所为,还有那些地下室女人们的凄惨样子,耗子咬牙,举起了砍刀。
手起刀落,干脆利落,不愧是在宫里服侍过的人。
千面佛是被疼醒的,身下的剧痛迫使他睁开了眼睛,他连低头看一眼自己伤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将一坨肉剁成了几块,丢进了他吃了一半的饭食里。
“喂给他。”阮宁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女人,竟然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折磨他。
千面佛赤红了一双眼睛,恨不能用目光在阮宁的身上烧穿出一个洞来。
少年却不留情,一股脑地将那带着血腥气的饭菜塞进了他的嘴里。
“主子,喂完了,”耗子心有戚戚地放下了碗,去看阮宁:“这人……怎么办?”
“放信号吧,将聂大人引来此处。”
阮宁的话音刚落,忽然听到一阵奇异的风声传来。
她立刻意识到了不妙,想要伸手去阻拦那暗器,却已经晚了,一道银光笔直地射ru千面佛的喉咙中,结束了他罪恶又屈辱的一生。
“可恶!”阮宁暗暗咒骂了一句,果然有人要杀他灭口,自己原本还谨慎小心,点了他的穴道怕他发出呼救的声音,而且这几次折磨,都没有发现有人会出身结果他,便放松了警惕。
没想到一直都有人藏在暗中,而且早不出手晚不出手,等她折磨完了这恶人才出手。
阮宁知道这恶人如今已经是救不回来了,便走过去将夺走他性命的暗器拿了出来。
那只是一根细细的针,但针尖儿上却淬了立即致命的毒药。
“小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呐?”耗子一时间有些傻了眼,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在小姐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走吧,我们先回去,信号不必放了,聂大人自然会发现这里。”
她将暗器收入了手中,有些证据,就先且存放在她这里把。
阮宁带着耗子离开,子时的钟声恰巧在这一刻骤然响起。
耗子跟阮宁脚步就是一顿,前者更是脊背发凉,哆哆嗦嗦的回头,看到那恶人的尸体依旧躺在地上,嘴唇颤抖的问道:“小小小……小姐,这……这该不会是鬼敲的钟吧。”
阮宁已经在心里念了一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了,她当然相信这世界上是有鬼的,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是这恶人若是真变成了鬼,为何要去敲钟,不是应该找他们两个算账么。
想到这里,阮宁走上前,却是见到那用来撞钟的钟杵,竟然后面还藏了一个类似于滑轮式的结构,滑轮的另一端用线连着几盆倾泻的沙子。
每流尽一盆沙子,那钟杵便会动作一次,沙盆的数目则对应了各个时辰。
阮宁本就猜测这敲钟人是如何做到按时敲钟,依旧能假扮云灯大师的。
原来没有什么替身,而是有了这样的机关。
好一个高明的偃师!
阮宁的眼底,划过一抹凛冽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