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汉子自告奋勇,带兵前往捉拿红脸汉子。很快,红脸汉子就被抓获,为首的正是黑脸汉,红脸汉一看就明白,仰天长叹道:“交了一个猪一样的队友,早晚得死,早死早安心!”
黑脸汉不管那么多,开心极了!他心想,这是做好事,不是黑脸汉的帮助,红脸汉还是江湖人士,现在成了改造对象了。过几年,回归襄阳,还是一把做生意的好手。红脸汉子伏法,归还了枣红大马,秦琼高兴极了。李力判决给红脸汉子鞭打四十。其他不追究,也不发配边疆,让他继续在马市混着,活跃襄阳县马市,吸引更多的马匹贩子来到襄阳做生意,仅凭这一项生意,襄阳就能得到不少好处。秦琼百思不得其解,这样一匹枣红千里马,竟然因为打官司名声鹊起,很多人慕名而来,结果被一个退伍的老将军看中,不惜巨资,用了一千两白银买下这匹千里马。秦琼赚了钱,觉得这生意值得继续做下去,于是还想去蒙古走一趟。上次去蒙古,带去了不少铁锅,卖了一些钱,知道这个门道的生意后,不少人纷纷效仿,铁锅源源不断地运往蒙古,再从蒙古带回牛羊皮和宝马等等,这个生意没有秘密可言,要想再赚钱,就要另辟捷径,再找一个生意门道。思前想后,秦琼觉得人们有了铁锅,解决吃饭的工具问题,然后就是穿衣的问题,穿什么衣裳很重要。上次听说江南的绸缎很紧缺,这次去,秦琼就想带点绸缎过去。因为绸缎很受当地女人的喜欢,不愁销售,去了就会抢购一空。当地女人豪爽,在其他方面舍不得,但是对穿衣打扮就是花再多钱也不心疼。这个和江南女子有类似的地方。如果想要赚钱,就要把目光盯在人们衣食住行方面。住的问题不用操心,他们都有蒙古包,行也不用操心,因有马匹和车辆,就是衣食要操心。食物不用操心,有草的地方,就有牛羊,有牛羊的地方,就有肉吃,有奶喝。要穿华丽衣裳,还是需要绸缎,当地不产绸缎,唯有靠中原特别是江南运输到蒙古才行。秦琼发现这个商机,对谁都没说。他想闷声发大财。结果用五百两银子买了绸缎,准备去蒙古。但是,最近路上总不太平,有强盗出没。他就在襄阳昌盛镖局请了一个人,名叫郝和久,身轻如燕,武艺高强,完成过不少任务,都没问题,没出一次差错,在当地镖局很有影响,是一杆旗帜,口碑相传,很多人知道郝和久镖师,从不失手,从不犯错,圆满完成所有委托的任务。“郝师傅,这次任务重大,这是费用,先支付一半,任务完成,再支付尾款。如果出现差错,先支付的一半要双倍退回,还要赔偿物资损失,不知道郝师傅是否能够接受?”
秦琼问道。“没问题,不在话下,小事一桩,什么贼我没见过?这是小菜一碟,别说是三百匹绸缎,就是三千,也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别说赔一半,就是赔十倍也行,别说货物损失全赔,就是加倍赔偿,都行。人在江湖上混,总要讲点诚信。人无诚信,无法立足。”
郝和久言道。“军中无戏言,这里不是军中,但是,咱们也可以立一个君子协定,咱们先把丑话说在头里,先君子后小人,君子做到了,也要以文字来确定下来,免得到时候不认账。咱们都是实在人,我请你,出了钱的,你的任务是护送货物到达目的地,这个需要契约,我们签订合同,就要受到合同的约束,如果不守合同,等于不要诚信,守合同才代表有诚信,如果不守,证明还是随心而欲,而人心是最不靠谱的,这个你明白吗?我们要签合同。”
秦琼言道。“好,你怎么说都行。我,郝和久,自从业以来,还没遇到过难办的事,没遇到难对付的人。以后也不会遇到,我一身好本事,没地方用,多可惜!”
郝和久说。“你先不要得意!最近贼明着打不过,暗地里会做手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不得不防,多点小心,不会出事,如果马虎,就会吃亏。”
秦琼言道。“这个我知道,我见得多,只怕他不来。来了一定让他好看。”
郝和久说。“提醒一下,你不要大意了,在和平年代,治安很好,人人都有事做,不会去坑蒙拐骗,一旦遇到坏年成,风气变坏,到了末后的日子,就容易跳出来很多坏蛋,你会防不胜防的。”
秦琼说。“没事,秦老板,这次去,我准备带一个助手,放心,也是跟我学习的一个伙计,一路上相互照应,没问题。他也是我的智囊,有啥事,可以和他商量,不会上当受骗的,保证按时完成任务,你可以放心,请准备好尾款,等完成任务后就立即支付。”
郝和久说。“那么,你这个操作是对的。我呢,只管准备钱,高枕无忧,本来打算亲自前往,又突然有事要耽搁数日,你们就先走,辛苦一趟,事成之后就返回,我来付款。放心,我在马市,人人都知道,你去那里准能找到我,我呢,只做马匹生意,布匹生意,还没开始,这只是试试,看看效果,再决定是否扩大规模。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你的付出。”
秦琼言道。“这个不算啥,不愧是常在外地跑的,见识不错,这个单子做完后,咱们好好喝酒庆祝。”
郝和久言道。“什么?哦,对了,郝师傅,千万千万别喝酒误事,要喝酒,咱们回来再喝,完成了任务好好喝,醉他个三天三夜。但是在没完成任务之前,可千万别喝,特别是任何人的酒,就是喊你爷爷叫你爹爹都不要喝,切记切记!能在半路给你喝东西的,要么是图财,要么是图命,你可知道黑店?就是专门将客人杀了,做成人肉包子的?”
秦琼问。“没有听说过。”
郝和久说。“幸亏你常常在外跑,作镖师,业务很多,为什么不知道黑店呢?黑店里机关有不少,从进店开始,就会被盯上,看有钱没钱,看有没有人上当受骗,一旦喝了黑店里的酒或者茶,就会被麻翻了,然后就被大卸八块甚至更多,钱财被收走,人肉和骨头被分解,简直惨不忍睹。你要是没经历过这些,证明你还是很嫩,很年轻,仍然需要努力变老练而成熟。”
秦琼言道。“这么恐怖!那就不住黑店了。”
郝和久说。秦琼一听,觉得这个人就是愣头青啊!说风就是雨,这说到黑店,他不是没听说过,没经历过倒也罢了,总该听说过的,他说没听说,是在卖萌装可爱?不管他,难道他只是四肢发达?先看看他这次的表现再说,万一搞砸了就让他赔偿,他赔不起,就找镖局,他人跑了,镖局总跑不了吧!到时候找镖局就行。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合同也签了,钱也付了,货物也交了。郝和久就带着伙计出发了。伙计没名没姓,从小在破庙长大,一个老和尚带着,老和尚圆寂后,他就到了街上要饭,被镖局看中,就收到镖局当伙计,他从小被老和尚教育要行善,与人和睦,笑口常开,等等都学会了,就和其他人相处融洽。吃了一些苦,也愿意吃亏,表现很好,被郝和久看中,这次出远门就打算带着他。因为他为人大方,没心没肺,又爱笑,又没名字,大家都叫他梅兴。意思是没烦恼,对人实心实意,没有心思,不害人,和人打交道比较放心。郝和久带着梅兴走了。二人翻山越岭,日夜兼程,经过几天几夜的行程,总算看到目的地的城墙了。目测一下距离大概有三十里。眼看胜利在望,感到很累,休息一小会儿,再出发,也不为过。这样的太平盛世,胜利在望,略微放松放松,也可以理解。“师傅,实在走不动了,休息休息吧!”
梅兴说。“你确定没问题?梅兴!”
“确定,你看,前面就到了。我们又饥饿又干渴,休息一会再走,要不然就会死人的。”
梅兴说。“大白天,能有什么事?再说,青天白日的,这里治安还不错,平安无事。”
梅兴又补充说。郝和久一听,觉得有道理,看看太阳正当午,高悬在头顶上。让人一看,就感到疲惫不堪,不休息,的确难以继续走到目的地。就像强弩之末,不能穿缟一样。“好吧,就依你休息休息,只是不能都睡着,轮换着休息,明白了吗?”
郝和久言道。“好的!太好了,师傅!”
梅兴说着,一屁股坐下来。刚好在树荫里,太阳不能直接照射到人身上。还是比较舒服的。如果这个时候有点水喝,那才是最好不过的。水已经喝完。不一会儿,远处疾驰飞奔过来一匹黑色大马,那马黑绸子一样的毛皮,在太阳下闪闪发亮。马背上有一个汉子,上身穿着黑色袄子,敞开着,看样子一路飞奔,也出了不少汗。那黑袄子的汉子,穿着蓝色裤子,看上去像是习武之人,十分干练。黑袄汉子下马,来到郝和久面前,作揖,鞠躬,谦虚地问:“敢问一个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什么事?但说无妨。”
“就是我在这里找一个人,是我的多年前的一个好朋友,可是只记得大概的位置,具体在哪里,还需要打听,村名我也知道,可是,到了那个村,转来转去,硬是没找到,前前后后花去了大概两个时辰了,找人最容易急躁,这让人着实感到头疼。在下看师傅是镖局的人,一定见多识广,说不定可以帮我找到这个人。”
穿黑袄的汉子说。“这个啊!我对这一带很熟悉,这里有三大姓,张、王和李姓。其中姓李的出文人,姓王的出武人,文武各一半的是张姓居多。这里面大概就是一个王姓的你认识。有一个叫王勇的,曾在镖局干过,这个我熟悉,后来他本领高强,觉得镖局庙小,就到了外地,想为朝廷做出贡献。你说的这个王勇,可能就是和你相识的那一位。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他家门前有一棵百年老枣树,就是一个标志,可以去看看。”
郝和久言道。听了郝和久这么一说,黑袄汉子坐了下来,也不着急走了,竟然和郝和久攀谈起来。梅兴一看,觉得有问题,就对这郝和久使眼色,郝和久见了,就摇了摇头,意思说没事,能搞定,对于这个人,不在话下。梅兴觉得他师傅轻敌了,不过,师傅还是师傅,既然不在乎,那也无所谓,可能他能搞定。说着说着,二人相谈甚欢,黑袄汉子很会吹牛也会吹捧人,郝和久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很快就被黑袄汉子的个人魅力所征服。加上黑袄汉子的信息量超多,可圈可点的故事也不少,让郝和久感到很新奇。也对黑袄汉子充满敬意,觉得黑袄汉子做得很好。真是相见恨晚!黑暗汉子不经意间拿出一个水壶,先自己喝了几口,郝和久和梅兴看了水壶,顿时感到自己的喉咙被火点着了,腾腾腾的火焰冲天,将人烤焦。“渴不渴?要不然来点?”
黑袄汉子问。郝和久一看这,心里巴不得想喝,可是忍住了,万一这水壶的水有问题怎么办?还是要谨慎点为好。“没事,你看我都喝了,你别客气,谢谢你那么热情详细地告诉我了朋友的家,我等一会就去按照你说的地方去找。你真是好人!”
黑袄汉子说。梅兴看着水,只咽口水,郝和久觉得要是有事,这个人早就有事,还不会在这里说话。看来水是没问题的,那么可以答应下来了。于是,他冲着黑袄汉子点了点头。意思就是说可以喝点,缓解一下旱情。黑袄汉子当然不客气,很大方地交给郝和久那个水壶,在壶口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垃圾看着像是一片小小的树叶,他就用手擦了擦壶口,将垃圾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