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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土地爷过堂(1 / 1)

洪照吃喝完毕,高兴极了!洪照夫人一看,发现不对,丢了钱比赚了钱还开心,这是脑袋坏了吗?她正疑惑,不知如何开口来问。刚好最近才看了一出戏,很是精彩,是地方戏,唱戏的腔调和说话的样子相似,平时会说话的,也可以应用在唱戏方面,平时会唱戏的,在说话的时候,也带着戏的成分。戏里戏外,都穿插的有现实的生活状态,让人更觉得通俗易懂。他拖着戏腔戏调说:“爱妻,你可知道哇,我的钱没丢哇,你可当真以为我的钱丢了吗?”

洪照夫人一听,呆若木鸡,半天回不过神来,还以为是被孙悟空定身术给定住了呢。“为,为,为啥?”

洪照夫人问。“嘿嘿嘿,不为啥,就是看看夫人,是爱我啥。”

“你真坏!”

“我要看看夫人是在乎我人本身呢还是在乎我的钱。”

洪照言道。“哎,我说你真是的,太大意了吧?你拿你老婆寻开心。怎么和钱过不去?你人回来了,钱放在外面放心吗?你放钱放在什么地方?要是丢了,就是彻底丢了,狼不会要你的钱,只会要你的命,人会要你的钱,也会要你的命,你这么放心吗?我谁都不服,真服了你。我不扶墙,就服你。”

洪照夫人言道。“那咋可能,那绝对不会,我放在土地庙后的窟窿里,用石板盖着,过去过来的,都看不到。隐秘得很!放心吧!”

洪照言道。“还是要小心!万一被人发现你藏钱的地方,那肯定要被盗走,到时候就找不到了,彻底凉凉,你的钱真的会没了。”

洪照夫人言道。“这个我清楚,我放的地方,很难找,世上最难找的地方,就是最容易找的地方,我很清楚。别人却糊涂。老婆,放心吧,来,咱俩多久没温存了,来吧!”

洪照言道,说着就开始和夫人玩起了猴子玩的游戏,趁着夜深沉,人已静,两人像是回到了才结婚那个时候,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第二天一早,洪照夫妻就去了藏钱的土地庙,到后面的窟窿里一看,石板被掀开,里面黑洞洞,仔细一看,哪有钱的影踪?洪照当时就彻底凉凉,一屁股坐在地上。真让夫人给说中了。“你也别着急,可能贼没走远。咱们再去追追。”

洪照夫人言道。“没用了,早跑远了。哪个见了钱不亲?早就跑得没烟了。”

洪照言道。“那好吧。只有报官了。要抓紧时间,说不定还能抓到窃贼,追回你的钱。”

洪照夫人言道。“夫人说得有理。走,去报官。且慢,我觉得报官还是找靳山县令好。”

洪照言道。“为什么?这里是老河口,靳山县令不是在邓城吗?他能管这里吗?”

洪照夫人问。“不能管。可是可以申请移送到邓城。”

洪照言道。“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就是让我们多走路几里路。”

洪照夫人言道。“是的,就是这个不方便。我对老河口县令不看好,担心破不了这个案子,只能先报官后,再申请移送,看县令是否愿意。”

洪照言道,他停顿了一下,觉得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说:“话说回来,把案子给别人办哪有不愿意的?多一事比如少一事,多一宗案件不如少一宗,哪个喜欢受苦不喜欢享乐的?一般来说,都是希望享乐不喜欢受苦的。”

“那好,咱就先报官,然后移送。”

夫人言道。老河口县令听到告状后,又说申请到邓城审案。很是高兴,就将案子移送给邓城。邓城靳山接到状纸,很熟悉,这不是洪照吗?竟然又有官司,还是因为这个钱的事,这个钱看来还要经历劫难。没想到颠来倒去,就有人打这个钱的主意,没说的,应该管的,熟悉的人,熟悉的钱,就可以一起来审,加之现在邓城没什么案子可办,该办的都办完了。靳山问:“洪照,洪夫人,你们二人是否在家谈到过藏钱藏在什么地方?”

“谈过。”

“你们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靳山继续问道。洪照摇了摇头,他想起撒谎遇到狼的事,转念一想,狼不是人,人不是狼,遇到狼,不是遇到人,再说,狼不存在,就不能胡说。“大人,小女为了犒劳夫君一路辛苦,经历很多事,遇到不少挫折,就给夫君弄酒菜慰劳慰劳,没想到菜有了,就是酒没有,酒坛子见了底。”

夫人言道。“没酒了是不是要去打?”

“是的,小女就出去打酒。”

“在哪里打酒?”

“在村西头的杂货铺,那里有酒。”

“杂货铺里有人吗?”

“有,就是铺子的掌柜的叫耳六的。”

“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这个不清楚,大人,大家都叫他耳六,耳六,可能是家里排行老六。姓耳。”

夫人言道。“你在耳六那里打酒,他只是卖酒给你,啥话都没说吗?”

“不是的,他的话可多了,在别人面前话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小女面前,话就特别多,问来问去的,令人讨厌。”

夫人言道。“他为人怎么样?”

靳山问。“他比较好色。每次看小女,都是色眯眯的,只是小女从不理他,买东西就是买东西,买完了,就走了。私下里从不和他接触。他这样的人,越理他,话也越多。不理他,他自己觉得没趣儿,就不说什么了。”

夫人言道。“那他问你打酒给谁了吗?”

靳山问。“问了,小女说打酒给夫君喝,我说夫君回来了,他不相信,说一般出去短的半个月,长的三四个月,像这样不长不短的,从来没有过,他说小女子骗他,小女子懒得跟他争辩,他见小女子不说话了,更加相信是小女子在撒谎了,总觉得小女子长得好看,总不少有人想要占便宜。”

夫人言道。“好,你们暂且别声张,先回去,后天听通知,本官会为你们破案。稍安勿躁,一定会有结果。”

靳山言道。洪照夫妻返回到老河口洪河村。次日一早,靳山乔装打扮成一个水果商,到了耳六的杂货铺,找到耳六,问:“听说你们这里有美女,我们那里有个富户,刚刚死了正妻,需要找一个填房。据说老河口的美女如云,就托我到这里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事成之后,一定重赏,放心,一定说到做到。”

“美女是多,可是有韵味的不多,洪河村有一个美女,不仅人长得美,也懂道理,知道很多知识,出口成章,诗书琴画样样精通,谁要是得到她,真是好福气。只可惜已经结婚了。”

耳六言道。“结婚不代表没机会,结婚有可能离婚,离婚之后还是单身,就可以介绍介绍。放心,那边的老板有的是钱,就是缺人。如果有人会锦上添花,越来越好。”

靳山言道。“这个美女嫁给了商人,商人常年不在家,可惜浪费了。鲜花插在牛粪上。”

耳六言道。“你的意思是,你有机会接触到她吗?”

靳山问。“有!她的丈夫不常在家,家里需要添置东西,她就会来到这里购买,可以和她说说话。”

“你可以介绍介绍吗?事成之后,必定重重有赏。”

靳山言道。“当然可以,不过,她有些冷傲,也就是对我这样的杂货铺老板,不冷不热,保持距离,我又不是老虎。不过,她和其他女子相比,还是令人怜爱。如果我这一辈子能娶上这样的女子为妻,睡半夜里会笑醒的。”

耳六言道。“那是,这个是人命运使然。像我做生意,也见过不少美女,有的美女长得好看,就是不来事,不懂礼貌,出口成脏,让人反感。知书达理,通情达理,待人彬彬有礼的,越来越少。如果遇到,巴不得娶到手。所以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靳山言道。“是的。这个女子非常本分,对得起自己的丈夫,她丈夫出门在外,就难说对她保持忠贞了。不过,这是人家的私生活,打听多了不好。”

耳六言道。“你能透露一下她叫什么吗?”

“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丈夫的名字我知道,叫,叫,叫,对,叫洪照,嗯,对,就叫洪照。他还有一个堂弟嫁到了邓城。”

耳六言道。“哦,怎么叫嫁到了邓城?你们这里娶媳妇叫出嫁吗?”

靳山问。“不是,他堂弟到邓城当了上门女婿,所以叫嫁,他堂弟叫洪熙,前两天听说被大蟒吞了头,尸首分离,太恐怖了。后来遇到一个很有智慧的县令,很快就破案,抓住了元凶。这个县令可真厉害。”

耳六言道。“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靳山问,有些怀疑了。耳六发现说话有点失误,于是赶紧弥补,但是弥补不了,窟窿越来越大。“这些都是民间传说,不知道真假,我也是听来的。这里人来人往,很多消息都知道一点,不在现场,了解的情况也有限,把知道的一些情况,拿出来说说,是为了解闷儿。”

耳六言道。“好,你快做生意吧,我要去赶路!如果下次我们见面,应该有好消息。再见!”

靳山言道,和耳六招手告别。靳山回到县衙,立即派差役通知当地地保,说:“明天靳县令来洪河村土地庙破案,洪河村所有村民包括商铺老板,均要去土地庙观审,不得有误,不得请假,不得外出,不得借故不来,哪怕卧床不起,也要抬来。”

这个命令一出,大家都感到出了大事。因为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动作,有些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而且审案的地方很奇怪,在土地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审土地爷吗?这个通告一出,不仅本村,外村的不少人也来看看热闹,好积累素材,向其他更闲的人说说,传播的越来越广。到了次日,也就是靳山和洪照夫妻约定的时间。洪照夫妻赶到了土地庙。靳山县令坐轿到了土地庙,到了庙前,落轿,他从轿子里出来,环顾四周,点点头。众人看他的动作,就有些不对头。他从轿子里出来后,先给土地爷鞠一躬,作揖,然后坐在土地爷的一边,也就是侧对着村民。土地爷正对着村民。等大家安静下来,书隶也做好的准备,靳山开始审理起来。“大胆土地爷!本官问你,谁给你的胆子?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侵吞百姓钱财!”

靳山怒道。“什么?”

“没有侵吞,放屁!再敢胡说,将你大卸八块喂狗。”

“确实没有。”

“好,本官问你,前天洪照是否在你庙后藏了钱?”

“什么?是的。”

“好,那本官问你,那钱呢?被谁拿走了?说!”

“什么?”

“哦,是叫本村的人拿走了?”

“哦,对,是的。”

“是谁拿走的?说!”

“哦,哦,嗯,嗯,嗯嗯,本官知道了。”

靳山自问自答,眼睛扫视着人群,穿上了官服,卸掉了伪装,靳山昨天的装扮和今日大不一样,杂货铺老板就是没看出来。靳山盯着耳六。然后说:“本官知道了,嗯,嗯,知道了,是耳六拿走的。与你不相干。好,本官听清楚了,是耳六拿走的。好,多多得罪,多多得罪,希望土地爷别生气,不要动怒,本官向你赔不是了!”

然后,靳山又向土地爷深深鞠躬,作揖,然后退转身,厉声喝道:“来人,将犯罪嫌疑人耳六带上来!”

耳六看这情景,心里发毛,当靳山盯着他的时候,他更慌张。等靳山大声叫他名字的时候,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耳六的脸色变得灰白,就像死灰,被捕快抓住,送到靳山面前,早已吓得浑身无力,膝盖一软,跪了下去。靳山高声问道:“大胆窃贼!下贱胚子!土地爷已经揭发你就是窃贼,盗窃了洪照藏在庙后的钱,你还不如实供述,老实交代!如果你敢撒谎骗人,看看,这里的板子够不够打你的,你只管说!老实说了,不挨板子,如果不老实,休怪本官不客气,这板子才打残了一个盲人,你要不要布其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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