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腾集团很快便和纪家达成了协议,一番动作下来,纪慕玉气的要吐血。
“欧阳轩,你够狠!”
海城义兴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李开海看着眼前焦躁的纪慕玉,微微叹了一口气:“纪总,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纪慕玉在办公室一圈圈的踱步,高跟鞋踩着地板哒哒的响,心里更是烦躁到了极点,她本以为,以她对辉腾的了解,肯定不会在海城针对自己,毕竟海城对于辉腾来说,也算是鞭长莫及,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在寻找钟离离的事情上,做了小动作。
早知道,早知道就先一步派人去那个暗河最后通向的地方找找,如果真的能把钟离离抓在手里,也不会如此被动,可是这一切都是早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能让纪慕玉难于接受的是,辉腾自己鞭长莫及,居然会和何家合作,助何家在海城和自己打擂台。
她怎么能容忍,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哼,既然辉腾想打擂台,那我们就好好打上一打。”
李开海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不服输的巾帼英雄。
然而,何家本身在海城的势力就不俗,再加上辉腾在背后的支持,虽说辉腾的重心不在海城,也不想在海城和纪慕玉扯皮,但是联合何家,如果还不能压制纪家,那么辉腾也不用混了,而欧阳轩有更要回炉重造,说不定欧阳宏还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好好教育教育欧阳轩。
以至于,在纪慕玉放出狠话之后,很快便被自己打脸。
何家掌舵人看着眼前喜人的报表,心情是舒畅的。
虞城何家别墅,何母逗弄着莎莎,何怡珊和何怡雪都被何父叫了回来,看着何父心情舒畅的样子,好奇的问道:“爸,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这个高兴?”
何父看着眼前越来越开朗的何怡雪,感慨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何怡珊也被父母勾起了好奇之心,坐到何父面前,摇晃着何父的胳膊:“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这么高兴?说出来也让我们高兴高兴。”
何父伸手摸了摸何怡珊的头发,看着窗外的华灯初上:“珊儿也知道,我们何家的主要生意,一部分在虞城,另一部分在海城。”
“知道,这是每个和家人都知道的,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何家的生意,居然在海城还有一部分。”
何怡珊不明白,而这么多年,爸爸也从未让自己去海城,他甚至千交代,万交代,哪里都可以去,可是唯独海城,在没有他的允许下,一步都不能踏进。
何父神色悠远,似是想起了一些久违的事情,微微叹了一口气,正了正色,对于何家的故事,娓娓道来。
“其实,我们何家,一开始不是在虞城,而是在海城。”
何怡珊和何怡雪诧异的看着何父,她们一直以为,何家是在虞城白手起家,怎么会是在海城?
何父没有理会两人的诧异,接着说道:“我们何家,是在海城白手起家,在那里发展的一直很好,可是后来,纪家凭空出现,而纪家背后隐隐有黑道的支持,一时间,海城其他商家退避三舍,而当时我的祖父,不甘心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便和纪家进行了争夺,可是结果可想而知,只能用惨败还形容。”
何父停顿了片刻,何怡珊有眼色的把茶几上的水杯端到何父面前,何父接过一口气喝了个底掉,然后放置在茶几上,继续开口,而一旁的何母再次把水杯添满。
“祖父拖着被气病了的身体,熬尽了心血,总算是在海城保住了一部分基业,然后撒手而去,而当时只有二十岁的爸爸,带着幼弟幼妹,来虞城投奔他的姑姑,我的姑奶。在姑奶和姑爷的周旋下,总算是在虞城安家,娶了妈妈之后,两人相互扶持,总算是在虞城创下了这一份基业,从而带动了海城的生意。”
何父想起了那个自己无缘见面的祖父,总是心神难耐,所以这次,当辉腾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何父尽管知道会和纪家打擂台,可是依旧毫不犹豫的接了过去。
何父此时才想到,或许欧阳轩知道自己家和纪家的恩怨,所以才会选择和何家合作。
“那今日爸爸这么高兴,是因为在海城彻底把纪家压制下去了吗?”
何怡珊闻弦音而知雅意,今日父亲无端的提起在海城和纪家的恩怨,而他又这么的高兴,唯一的解释,便是终于出了心里的这口恶气。
“算是吧,前几日,辉腾的总裁给我抛了橄榄枝,他在背后支持,何家在前线和纪家打擂台。”
何怡雪和何怡珊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还是何怡珊先开了口。
“为什么辉腾要在背后?他直接打压纪家,顺便接受纪家在海城的势力不好吗?”
“是啊,一开始我也是这么问的,可是辉腾的答案是,他不想在海城和纪家扯皮太久。”
何父慈爱的看着两个女儿,何怡珊向来是省心的,而何怡雪虽走了弯路,不过还好及时醒悟,旭升在席城呼风唤雨又怎样,自己从来不是指望女儿的婚姻来带给家族好处的人,他更希望女儿能够幸福。
“也就是说,辉腾帮我们撕开一个口子,然后让我们何家往前冲?这不是利用我们何家嘛。爸,这不是害我们嘛。”
何怡雪毕竟看的不够透彻,看着何父满是埋怨,做了别人的炮灰,还这么高兴。
何父依旧是笑呵呵的样子,只是看着何怡雪充满了担忧,自己这个小女儿啊,终究是宠溺太过。“珊儿,你来说,这件事,对我们何家,到底有没有好处?如果你处在爸爸这个位置,要不要接受辉腾集团的橄榄枝?”
何怡珊迟疑,在刚听到爸爸说何家和辉腾的合作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也是和妹妹一样,何家被利用了,可是爸爸是商场的老手,今日他又这么高兴。
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