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钟离离陷入到温暖而又宽阔厚实的怀抱中,潜意识中,钟离离知道这个怀抱值得自己信赖,甚至是想要一辈子依偎在这个怀抱中。
温暖而又宽阔的怀抱,让钟离离沉沦。
心神俱疲的钟离离最终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睡吧,离儿,等你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欧阳轩轻轻在钟离离额头印下一个温情的吻,小心的把钟离离抱起,放置在车上,朝自己私人的房子驶去。
余晖透过窗户照射在床上,床上的钟离离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又没有了动静。不一会儿,终于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晚霞的照射,让她很不习惯,下意识地又闭上眼,下一刻却猛然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这不是自己的卧室,我是在马路上晕倒的!
这一刻,钟离离心中闪过一丝恐慌,然而记忆里那个温暖的怀抱却让钟离离无端觉得安心。
自己不不会有危险。
钟离离看着完好无损的衣服,松了一口气,随即起身,床边放置着一双可爱的拖鞋,钟离离穿上拖鞋,听到室外有低沉好听的声音,打开了房门。
“姐,这件事情,我知道很棘手,只是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不想让你受伤害,可是离儿,我怎么忍心看她绝望。”
不,不能再去为难别人。
钟离离顾不得礼貌,快步走到欧阳轩身边,劈手从欧阳轩手中夺走了电话,稳了稳心神,对电话那端的欧阳兰说道:“欧阳小姐,谢谢你能帮我,只是现在不需要了,我已经解决了。”
“什么?”欧阳兰惊叫,这次的事情是谁做出来的,她一清二楚,更知道背后之人的目的,钟离离说解决了,那是不是代表着,钟离离答应了林遥的要求?
怎么可以!我最亲爱的弟弟,该怎么办,他会疯的。
“钟离,你听我说,我这边会想办法解决的,你能不能不要答应林遥的要求?”欧阳兰试探性的问道,她不敢想,一旦钟离离真的和林遥复婚,自己的弟弟会做什么傻事。
钟离离愣然,欧燕兰对自己的尽心尽力,让她心存感激,可是她怎么能这么自私?
“不了,不过真的还是谢谢你,兰姐姐。以后……”钟离离深深的看了一眼靠窗站立的,仿佛是石雕般的欧阳轩。没有以后了啊。
钟离离狠心的挂断电话,木然的走到欧阳轩面前,低着头,喃喃道:“实在抱歉,从你手中夺走电话,只是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不过还是谢谢你。”
钟离离久久得不到欧阳轩的回应,不安的抬头,却正对上欧阳轩深邃的神色。
“怎么解决?和林遥破镜重圆吗?”欧阳轩忽然动了,一步一步,仿佛在踩着刀尖在行走,“钟离离,是不是这就是你所期盼的?恩?”
钟离离被欧阳轩一步步逼退,跌坐在布艺沙发上,然而此刻的欧阳轩并未打算放过她,微微探身,双手支撑着沙发靠背,把钟离离圈进自己的怀抱。
“钟离离,当初你坚持生下诚诚,是不是就是这么打算的?现在终于有名正言顺的借口?毕竟,你们有五年的时光呢。”
欧阳轩伏在钟离离耳边,喃喃自语,钟离离从心底生出一股委屈。
“欧阳轩,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钟离离倔强的抬头,回视欧阳轩,眼中的闪闪泪光,让欧阳轩不由的一震。
然而欧阳轩压下心头的疼惜,直接把钟离离压倒在沙发上,他想要发泄自己的怒气,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在钟离离委屈的面庞。
钟离离,你怎么能!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再次投入到林遥的怀抱!
我绝不允许!
钟离离奋力的去推欧阳轩,可是娇小的钟离离怎么可能推得过欧阳轩。
钟离离带着哭腔喊道:“欧阳轩,你清醒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欧阳轩双手撑着沙发,猩红的双眼瞪着钟离离:“我怎么不知道我在做什么,钟离离,你不是爱我吗?既然爱我,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啊。”
“欧阳轩,这是两回事。”
钟离离想要脱离欧阳轩的禁锢,可是欧阳轩怎么可能如钟离离意。
左手直接把钟离离双手举过头顶,同时右手犹如发怒的野兽般撕扯着钟离离的衣服。
窗外的夜色终究降临,漫天的繁星一眨一眨的预示着明天是一个好天气。然而钟离离内心一片黑暗。
欧阳轩小心翼翼的把木然的钟离离揽进怀里,犹如抱着的是世间珍宝。
“离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敢想你再次和林遥结婚的情形,请原谅我。”
钟离离无神的看着窗外的夜色,她觉得自己也置身在浓浓的夜色中,心里所有的光亮全然消失不见。
“离儿,你别这样,好吗?我绝不会辜负你,再说,再说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啊。”
欧阳轩一遍一遍的吻着钟离离身上斑驳的痕迹,那是欧阳轩失控留下的印记。
怎么能一样!
钟离离在心中嘶吼,欧阳轩,怎么能够一样。泪水无声无息的滴落。
钟离离的泪,烫伤了欧阳轩同样千仓百孔的心,狠狠的把钟离离揽进怀里,恨不得把钟离离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从此永不相离。
一阵剧烈的咳嗽把再次处于失控边缘的欧阳轩拉回,欧阳轩赶紧松快铜铁般的手臂,声音温柔:“对不起,对不起。”
“离儿,你放心,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解决的。”
欧阳轩郑重的发誓。
钟离离终究是动了动,身上的关节酸涩难忍,身体犹如被拆的七零八落,然后在从新组合。
“欧阳轩,我们再也不要相见。”
“不!”欧阳轩想要再次把钟离离揽进怀里,可是钟离离绝望的眼神最终阻止了欧阳轩的动作,“离儿,先去洗个澡。”
钟离离随手把放置在沙发上的毛毯裹在身上,想要站起身来,然而双腿由于长时间未站立,早已麻木,直接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