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风只能锲而不舍的给顾林生打电话,或许是在忙,他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她坐在病床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晚风?你怎么样了?”熟悉的声音恍若隔世,陆晚风惊喜的回过头,看到的果然是林夕,她依旧是齐肩的长发,说话时嘴角总是向上。
那一刻她忽然有些想哭,她总以为自己孤身一人,其实除了顾林生,她还有最好的朋友在。
“怎么了?之前检查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住院了?顾林生跟我说的时候,我都紧张死了。”林夕担心的看着她,脸上都是担忧的神色。
对于林夕的出现陆晚风本就红了眼,听到她又说是顾林生让她来的,鼻子更是一酸,哽咽着问她,“是林生让你来的?”
“是啊,他说你住了院,而他忙着工作来不了,所以就让我过来陪陪你。”林夕如实说着,眨着眼睛问她,“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好好的住院了呢。”
顾林生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吧?要不然为什么还特意叫来林夕陪自己呢?想到这,她的眼泪还是唰的一下掉了下来,被她抱着的林夕也被吓了一跳,连声问着她怎么了。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陆晚风才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夕,虽然不能太确定,但是十有八九就是乔安做的,一个几乎不联系的男同学,怎么会忽然找上自己且编织出这么大的谎言,不就是为了陷害自己吗?这其中最大收益的莫过乔安了。
按照林夕一贯的作风听完之后便是来了句脏话,“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要我说就应该把她抓过来狠狠的打一顿,看她长不长记性!”
乔安表面人畜无害,可最有手段,这些办法对她根本就没有用。
本以为上次的玻璃事件是自己做的最后的一件事,可现在,都是乔安逼的!
“林夕,你帮我找找乔安的资料,越详细的越好。”泪痕还残留在脸颊上,但是她的眼神无比的清澈明亮。
几天后陆晚风就出院了,顾林生依旧没有出现,家里冷冷清清的,连顾念念都上学去了,只有陈姨在家做了一桌子的菜,她都没有胃口。
“顾太太,该吃午饭了……”
“待会再吃吧。”陆晚风低落的上了楼,收到了一封邮件,是价格商量的合约,她没有犹豫,按照上面期望的价格足足高了十倍让人转账了过去,只要能办成这件事,多少钱她都愿意出。
乔安入职了新公司,却遇见了老朋友,而这个老朋友还是她的顶头上司,她的初恋男友姜亚。
早上会议的时候,她就这么看着最熟悉的陌生人从自己眼前走过,然后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当年就是因为他的没有能力,自己看不见与他的未来,才选择了离开,没想到他现如今风生水起,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总监,据说还是前不久空降过来的,正是因为他的实力雄厚。
“姜总监,这是我们新来的同事,乔安,快点介绍一下自己。”
乔安自信的站起身,等她介绍完,她也看到了姜亚眼里的波动,她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没有感觉,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那天临近下班时,姜亚便单独把她叫去了办公室,乔安坦然的前去。
“你还是没变。”姜亚坐在办公桌后面,笑眼看她。
“不过你倒是变化挺大的,差点就没有认出来。”乔安自然的在他面前坐下,在他们不是男女朋友之前就是十分要好的朋友,相处也就十分的自然。
“那你后悔了吗?”姜亚忽然的认真让乔安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是爱过这个人的,但是在现实面前,她选择了后者。
于是她笑了笑,“后悔又有什么用?已经回不去了,你现在过得好,我也替你开心。”
偏偏这个时候杰森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了。
“男朋友吧?”姜亚的目光犀利,乔安知道躲不过,干脆就承认了。
“那你爱他吗?”姜亚继续发问。
乔安却迟迟没有开口,她与杰森,做过了所有情侣之间都会做的事,可是自己对她,唯独没有情爱。
见她不说话,姜亚便冷笑起来,暴怒的指着它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你依旧是这样!为了利益,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就什么都做得出来吗!当初你说我没有能力,给不了你未来,我现在有钱了,有能力了,你还会回到我的身边吗?”
最后那一句话还是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就算她一时心软回去了,她们也回不到从前了,就像是一张皱了的纸,已经抚不平了,更何况,她现在想要的更多,姜亚又怎么满足得了。
“抱歉姜亚,我做不到。”乔安掉出最后一滴眼泪,夺门而出。
等来到杰森的面前,她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有事耽误了点时间,我们走吧。”
杰森自然的拉住她的手,顺便还接过了她的包。
就在两个人要上车之时,有人在身后叫住了乔安。
“你的戒指落在我办公室了。”姜亚笑着把一枚戒指递到她们的面前,特意往杰森的方向靠近,就怕他没看到。
而乔安像是怕被发现什么,一把就夺过那枚戒指,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收到了包里,神色不安的说了声谢谢。
“从来没看过你带戒指啊,难道是和男朋友的情侣对戒吗?”姜亚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站在他们的面前,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与杰森。
她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对戒,所以杰森有些好奇,但还是先谢过了姜亚,“乔安总是丢三落四,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的,我跟乔安这么多年交情了,这点小忙算不上什么。”姜亚轻松的摆摆手,视线落在乔安的身上,“你说是吗?”
乔安的朋友杰森几乎都认识,可唯独这位,他似乎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
昔日的男女朋友此时对视着,彼此之间都隐瞒了太多。
乔安轻齿,淡淡的说,“同学一场罢了。”
如果说下楼之前姜亚对她还抱有一定希望,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放下了,就如她那般轻松的说,“对,同学一场罢了。”
姜亚无名指上的戒指样式陈旧,不过因为他的细心打理还泛着微微的光泽,与乔安刚才放在包里的戒指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