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说完这些话,也不管安嘉河是什么反应,直接拉着童仙子进了房间,把安嘉河关在了门外。
“怎么了?又吵架了?”童仙子看靠在门上的白楠神情不太对,小声地问道。
白楠没有说话,轻轻摇了摇头,却听门外安嘉河的声音传进房间内:“童仙子,我老婆最近胃不太好,你记得不要给她吃硬的食物,还有冰镇的东西也不能吃……”
然后他又扯了一圈最近几天的天气情况,让白楠注意不要受凉,出门带伞之类的。
童仙子无语道:“你家安大总裁是更年期到了?还是他把你当女儿来养了?我去,比我妈还罗嗦,不知道的乍一听还以为他觉得我会亏待你。”
“也许他就是这个意思,”白楠看着童仙子,认真的地说。
童仙子瞪大眼睛问:“你说真的?”
白楠点了点头,童仙子就开始撸袖子气道:“哎哟喂,我这爆脾气,你让开,我出去和这个更年期的总裁聊会儿。”
这时,就听安嘉河做了总结性的发言:“现在外面不安全,童仙子你还是不要上班了,千万不能让齐良炎来骚扰白楠。”
“闹了半天,他就是为了说最后一句吧。”童仙子双手叉腰翻了翻白眼,“现在的总裁都这个德行了?我擦,太幻灭了。”
白楠也不由眼角直抽抽,这样的总裁全世界也就安嘉河一个而已,能高冷,能卖萌,能无赖,能霸道,简直就是多重人格精神分裂啊。
“我走了,老婆,你好好在这里养身体,我会尽快来接你。”
安嘉河说完这句,就真的离开了,虽然不知道刚刚说的话白楠是否能听见,他都要一吐为快,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了,所以他不想他和白楠的关系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问题。
白楠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整个人从滑落在地上,抱头痛哭。
童仙子吓得傻住了,反应过来伸手拉她:“你怎么了?小白。你说话啊,别总是哭啊,你要是伤心你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好开导你,你这样,我会急死的。”
白楠抓住她的手起身抱住她哭着说:“林细细毁容失身了,呵呵说他要照顾林细细一辈子,我怎么办,我只有成全他们了……”
白楠断断续续说的不是很清楚,轻轻拍着她的背的童仙子皱眉道:“什么玩意?安嘉河和林细细混在一起了,什么成全,你成全个鬼啊,离婚分家产!”
白楠被童仙子说得也忘了哭,松开她,泪眼看着她说:“巫婆,你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不要乱下结论,你是怎么推断出来呵呵和林细细混在一起了?”
“没混在一起?”童仙子用手指拂掉白楠脸上的泪珠说,“没混在一起,你说什么他要照顾林小白花一生,哭得像死了丈夫一样。”
白楠眨了眨眼睛,沾在她长睫毛的泪珠颤微微的,她胡乱抹了一把脸,认真地说:“有没有吃的东西,我哭得饿死了,一会儿我边吃边和你讲。”
童仙子满头黑线,哭得饿了,白楠可真能哭啊,这还不到中午,到底是消耗了多少能量了。
“什么,你和林细细被绑架了?”童仙子刚听个开头,就一惊一乍的,“是林细细找人策划的,结果她失身又毁容?”
喝了一大碗皮蛋瘦肉粥的白楠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听到童仙子的话,她舔了舔嘴唇:“好想再来一碗啊。”
童仙子气得拍了拍桌子:“小白,你是猪啊。再吃你的肚子装得下吗?再说你家安总裁不是说了吗?要我看着你。”
白楠瞥了她一眼,满不在乎地说:“你听他的话?”
童仙子顿时泄了气,恼道:“到底还要不要听我的看法?”
白楠见情势不对,立刻端正了态度说:“当然要听,我都快被林细细这个女人搞疯了。”
“不要说这么有歧义的话。”童仙子一本正经地提醒道。
白楠挑了挑眉:“你这么污,齐良炎知道吗?”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童仙子见白楠一脸不自在的样子,轻声咳了咳说道:“就你会补刀,只显得你能了。我和你说晚饭你自己做,我可不管你。”
白楠松了一口气,急忙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林细细很明显是和绑匪认识的,但是那个司机为什么会放了我呢?而且,为什么绑匪侵犯林细细,还毁了容,却没有碰我一根手指头?”
“确实奇怪得很。林细细那朵小白花也是自作自受了。”
童仙子一点都不同情林细细,相反她对林细细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这件事这么蹊跷,肯定也和林细细脱不了关系,说不定她在蕴酿什么针对白楠的阴谋。
白楠皱眉分析道:“由林细细的目的来看,她这是一出苦肉计。本来最近呵呵已经彻底疏远她了,她却以这种方式蹦到了呵呵面前,呵呵肯定心怀愧疚,她就又可以赖着呵呵了。”
童仙子点了点头,认同白楠的推断,只是有一个疑点,林细细居然对她自己下手这么狠,万一安嘉河嫌弃她,她不会白自残了吗?所以她舍得下本钱,肯定是有更深的意义。
童仙子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白楠,白楠眼珠转了转,学着安嘉河的样子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光,她知道林细细的打算了。
“她是为了陷害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栽脏在我身上。其实我早该听她对呵呵说一些事情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想要摧毁我们彼此的信任,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她居然做得那么绝,这是要我全背锅的节奏,凭什么?”
白楠气愤不已,站起身大有马上就要找林细细麻烦的架势。
童仙子却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坐下:“你先坐好,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她想陷害你,但是你没有想到她会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你身上,你就是幕后主使。但是她针对你的目的,还是为了安阎王。”
“安阎王是什么鬼?”白楠反问道,对于自己老公的昵称她还是很在意的。
“大鬼!专门管小鬼的。我觉得你也先别瞎伤心难过,安嘉河肯定是为了保护你才说出那些话了。你应该感动。要是你觉得不舒服,你还可以齐良炎那个逗比啊。”童仙子丝毫不避讳地说道。
白楠却反驳道:“你都说齐良炎是逗比了,你还要我去请教他,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而且,以安嘉河的能力他需要对林细细进行妥协吗?可是他却妥协了,这说明什么,他心里依然可怜同情,甚至怜惜着林细细。”白楠这是第一次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童仙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哦——原来是安总裁不小心打翻了你的醋坛子。”
“不是,你认真点。”白楠的表情十分严肃地说道,“什么醋坛子,我的意思是说,呵呵对林细细说要照顾她一生是认真的。而且还有一点,他可能有点怀疑我,毕竟我十分讨厌林细细,而且还打过林细细耳光,所以做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童仙子小心翼翼地查看了白楠的脸色,握住她的手说:“我懂了,懂你哭的原因了。只是安嘉河懂了吗?”
“我不知道。”白楠紧紧抓住童仙子的的手,想要从她身上获取一些温暖和力量,她整个人的情绪已经到了谷底。
“我去洗碗。”她突然站起身端起碗离开了餐桌。
童仙子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背影,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白楠从厨房里出来后就听到童仙子正在给公司打电话,听她话里话外是想要请假,结果却没有批。
童仙子咬了咬牙,又拨通了电话:“喂,齐总,我有些不舒服想请假,那些人不给批。”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吓得童仙子惊慌失措地挂断了电话。
白楠拍了拍童仙子的肩膀,问:“怎么了?齐良炎说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童仙子抓了抓头发说:“他说他要来看我。”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你只是说不舒服,他就丢下公司的事来看你,有奸情啊。”白楠一脸八卦的样子说道。
童仙子啐了她一口:“呸,胡说什么呢。说不定他是猜着你在这了。”
白楠摆了摆手,摇头说:“不可能,你什么都没说,他就能猜出我在这,你以为他是儿吗?人家就是关心你,担心你,你就认了吧。”
童仙子伸手给她后脑勺来了一下,恨恨地说:“认你个大头鬼,你明知道那家伙心里装着谁,你还说这种话,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然后让我和你绝交啊。”
白楠揉关发痛的后脑勺,无奈地说:“我哪知道他那么不正常,喜欢被虐。像他这样的人,我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他,脑子有病。”
童仙子白了她一眼,转身去了卧室,白楠跟在她身后也进去了。
看到童仙子一件一件地试衣服,白楠有些无力吐槽:“大姐,你是不舒服要请假,你搞得和约会一样,是想坦白告诉他你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