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挑衅他的胖子只是一个小角色,幕后肯定有人指点,还有这个女侍应生明显是临时收买或恐吓的。
“针对我做什么,我又没杀人没放火,也没拆了他们家的窝,他们凭什么拉我下水啊,脑子全是水吧。”
白楠没好气地说着,好不容易赶个空闲,没想到闹成这样,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安嘉河:“不是说会长找你吗?你还不走,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我就不来了,太坑姐了。”
安嘉河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腮帮:“有人敢冒着得罪我的危险来搅局,那个人允诺给他们的一定不是小数目。如果那个侍应生假传的,你也要让我去吗?”
“你是说会有危险,专门针对你设计的?”白楠有些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臂,不敢去猜测在暗处的人会怎么对待安嘉河,她皱紧秀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关心。
安嘉河却握紧她的手,摇了摇头说:“我更怕是调虎离山。”
“我身上到底有什么让他们费心布局?”白楠深吸一口气问道。
安嘉河只好老实地交待一些零零星星的事,大致的意思就是白楠现在是安嘉河的软肋,很多人想试探她对他有多重要。
白楠这才认识到自己对安嘉河意味着什么,她正想说什么,主席台那边已经有领导开始致词,没有又臭又长的发言,说了几句祝辞就下去了。
紧接着就听着主持人说到安嘉河的名字,邀请他上台致辞,灯光打在安嘉河的身上,安嘉河将白楠从沙发上拉起来,牵着她往舞台上走去。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两人的背影来到台上,因为被安嘉河紧紧牵着手,白楠也只能赶鸭子上架配合他,她再和安嘉河赌气,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丢面子。
两人在台上站定,白楠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安静地看向会场远处的角落,安嘉河拥她入怀,俯身致辞:“海岩是我一时的事业,只有我的妻子才是我的终生事业,为了我的终生事业所以我要努力维持一时的事业,给她最安全最可靠的保护。”
“什么?妻子?”
“什么一时事业?海岩只是一时的吗?”
在场的人都被安嘉河的致辞震蒙圈了,连主持人都忍不住打断安嘉河的致辞确认道:“安董,你刚刚的意思是这位女士是你的夫人,是安太太?”
安嘉河俊美的脸上露出理当所然的笑容:“安太太只是她,现在不会有别人,将来也不会有。”
现场突然爆发出一阵掌声,现在像安嘉河这样真性情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这是他的对头齐良炎对他的评价。
齐良炎自问也帮了白楠不少,但是却没有这样的魄力在海岩这种形势下宣告这样的消息。
不知道谁开始拿出相机拍照,现场的记者也反应过来开始打电话,然后有人差点窜到台上要采访。
一时间会场沸腾了,让主办方也有些措手不及,角落里原本有一堆计划的人此刻被安嘉河的举动吓到了,开始怀疑安嘉河的用意。
林细细坐在轮椅上气得晕了过去,林征远顾不得和于莉商量接下来怎么对付齐良炎和安嘉河,推着林细细离开了,心里不知道对安嘉河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八壹中文網
“谁说她是安家的长媳了,安家哪个长辈承认了?”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全身散发不怒而威的气势,声音中气十足,响彻全场。
看到来人,安嘉河似乎有些无奈地说:“大爷爷,不就是在民政局登记没和你说,也没有办盛大的婚礼,你觉得丢面子,你现在当场这样,至于吗?”
安大长老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还以为安嘉河会选择逃跑,会装作不认识他,他出现在这说出这些话也是逼不得已,作为安家的老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安嘉河沉浸于温柔乡里。
没有人比安嘉河更优秀,他就是有一点不好,像他爸爸一样重情,当年要不是安嘉河的爸爸搞出私奔这出,安家至于人口凋零吗?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今天就在安家和她之间做个选择,是要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是要把你养这么大的安家?”
这时,安大长老身边突然出现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竟然是潞城某集团老总的千金好像叫沈沫。
这种看似平静,实则剑拔怒张的情景,沈沫上前一步,扶住安大长老,柔声说道:“安爷爷,你有高血压,不能生气,一生气血压升高会引起血管破裂,到时事情就严重了。安少,只是一时想不开,你不要生他的气了。”
安大长老看到沈沫,立刻就抓住她的手,对安嘉河说:“你看沈小姐多懂事,你为了一个女人给她没脸,她还想着你为你说话。她好歹是你未婚妻,你对得起她吗?”
未婚妻?
白楠心口一阵一阵的揪疼,猛地将手从安嘉河手中抽出来,脸上的惊怒和失望毫不掩饰。
安嘉河脸色阴沉了下来,俊美的面容此刻冷峻异常,他再次牵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不容她挣脱。
生怕她会愤怒地转身而去,再也不回头。
他声音冰冷地如三九天的霜凌:“我的妻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白楠,我们是登记注册的合法夫妻。”
见白楠神色稍缓,安嘉河不由松了口气,凑到她耳边说:“你跑什么跑,我都结了婚了,怎么还会有什么未婚妻,是不是又犯傻了?就不能信我一次吗?”
白楠的手被他握得生疼,她气道:“放手,那个老头说你的未婚妻就在你的面前,他不是为了让我难堪吗?你看那些人看我的目光,以为我是耍猴的呢?”
“是我在找老婆,又不是大爷爷你在找老婆,如果大爷爷你觉得沈小姐得了你眼缘,你大可自己娶了她,反正大奶奶也离开那么多年了。”
安嘉河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把矛头指向了安大长老,人前叫声大爷爷,他表现得很尊老,只不过说的话实在是有点乱扯了,在场的人都捂嘴偷笑呢,一方面笑安大长老这边是唱空城计,另一方面海岩闹出这样的事,肯定会有大影响,说不定他们这些小公司能从中获利。
安嘉河牵着哭笑不得的白楠下台,悠然地朝安大长老身边走去。
安大长老气得浑身直打颤,用食指指着安嘉河说:“你这个混小子,什么话都往外胡咧咧。沈小姐多大年纪?我一把老骨头……你简直是疯了!总而言之,你就是看不上老头子我给订的婚事!混账东西,败家子!”
沈沫低着头,温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姿态,让白楠觉得她的演技和林细细有一拼。
“爷爷,你别激动,当心身体。我和嘉河是指腹为婚,现代社会对这种包办婚姻是很反感的。我想嘉河也是其中一员。”沈沫说到这里抬眼扫了神情古怪的白楠,不再往下说,显示了她顾全大局的大家之风。
安大长老急促地说道:‘你别再为那个小子开脱了。他的性格老子最清楚不过了,他就是贪图新鲜劲,爱玩了一点。不出一个月,他肯定会把这个女人换掉!”
安嘉河冷笑一声,止住还要继续往下说的沈沫:“指腹为婚?不巧的是我和我的太太也是指腹为婚,当年你父母指的谁的腹,你弄清楚了吗?”
沈沫被安嘉河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宛若调色盘一般。
她把目光投向沉静冷然的白楠,眼中的火苗仿佛像是想从眼眶中挣扎而出,扑向步南双。
白楠有些不耐烦地说:“你现在狰狞的面孔,与刚刚你贤淑的那一面也差别太大了吧,没听到呵呵问你,你家的父母指的谁的腹吗?”
安嘉河看到安大长老突变地脸色,顿觉压力扑面而来,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任人摆布的小孩子。
修长的身体站得笔直,黑亮的眼睛迎上安大长老愤怒指责的目光,在心底不由叹息了一声,他终究是太乐观了。
“我不想听到有人在我们安家人面前像苍蝇一样嗡嗡叫!更厌恶爱挑拨是非的女人!”安大长老的目光锐利如刀,让人不敢直视。
白楠却突然来了精神,冷笑道:“安大长老终于醒悟了,像你身边那个女人,就是丑人多作怪。”
安嘉河又加了一句:“我的户口本配偶一栏填的是白楠,所以她早就是安家人了。倒是大爷爷,你虽然在安家呆了那么多年,也改姓了安,恐怕还没有入族谱吧。”
一下子就戳到了安大长老的软肋,而且这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
“不知道大爷爷你来了这么久,却在今天出现是什么打算呢,我的表哥达维也已经来了吧,你们想做什么呢,接手海岩国际还是逼我联姻?”
安嘉河所说的第一个字都砸在了安大长老的心上,原来安嘉河都知道,所以之前往公司渗透的那些人。
想到这,安大长老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我就看看你怎么向公司交待。”
说完,便和不甘心的沈沫一起离开了。
而记者由于会场的控制,始终都没有人冲到两人面前问问题,白楠由安嘉河护着离开。
坐进车里,白楠才觉得逃出生天,有些不情愿地嗷嗷道:“我的三文鱼!”
安嘉河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还真是心大,都不想想怎么应对明白吗?这种得过且过的态度真让人又爱又恨。
“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你都没有什么想法吗?”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一言不发,太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