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看着眼前的大碗拉面,有些发怔,安嘉河这是要做什么,请她吃饭就请一碗拉面,好像不符合他的土豪作风啊。
“怎么,不想吃?”安嘉河用筷子挑起面条,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
白楠看着他动作优雅地吃面,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痛传来让她意识到不是在做梦,才默不作声地低头开始吃面。
拉面筋道,骨汤清香扑鼻,让白楠胃口大开,吃得满头大汗,无意瞥见安嘉河如中世纪的贵族,只是吃一碗曾通的拉面,全身也散发着清贵优雅,不由想起了安嘉河的家族背景,还有那个莫名奇妙的视频,心里不由有些失落。
安嘉河察觉到她神情不太对,关心地问:“最近不是抢了我们公司两单生意吗?还是不开心?”
白楠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放下筷子说:“如果你能把价格降下来,我会开心一点。”
安嘉河无奈地笑道:“果然千金难买美人一笑。”
白楠撇了撇嘴,想到让她纠结的视频,忍不住问道:“那视频是怎么回事?”
安嘉河更加无奈了,要是让向来怕麻烦的白楠知道家族那些倾轧,恐怕会离他更远吧。
白楠向来聪明,有时只是不想去想那么多事而已,看着安嘉河的表情也猜出了几分,更加对安氏家族喜欢不起来,越发觉得自己和安嘉河是两个世界的人。
“过几天潞城商会成立六十周年纪念日,到时潞城的大小企业都会参加,可能还会有几位政要出席,到时你陪我去。”安嘉河不是征询同意,而是在通知她。
白楠愣了愣,随即拒绝道:“我不想去。”
安嘉河深吸一口气,明亮的眸子直视着她:“你必须去,别忘了卖场租价高低全在我一念之间。”
白楠生气地站起来:“安嘉河,你除了会胁迫人还会做什么?”
安嘉河心里如针扎似的疼,表面却不动声色地望着她说:“胁迫人也需要资本的。而且我并没有胁迫你,当初结婚我帮你对付林征远,而现在,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去参加一场宴会,你都不肯吗?”
白楠一时无话可说,水润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犹疑,粉唇抿了抿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安嘉河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白楠,你的心就像是冰石,捂不化,暖不热,除了那次我赌气和林细细逢场作戏,我对你如何你不知道吗?”
白楠更是不知道如何说了,安嘉河为她做的够多,单是救她那两次,她都无以为报,是她贪心,想要的更多,她要的不是他对她的好,而是真心爱她的心,如果爱她,怎么可能会让林细细做到那种地步,她无法说服自己。
“好,我去。”白楠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安嘉河见她答应却没有一丝开心,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攥紧,疼得他喘不过气,她是他心尖尖的人啊,呵护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和当初结婚一样,需要威逼利诱,还有苦肉计。
面前的拉面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味道,安嘉河随意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喝汤的白楠,有一种想把她打晕扛走的冲动。
接着白楠拗不过安嘉河,和他一起回了白家,白氏夫妇看到安嘉河时喜不自胜。
宋玫瑰拉着安嘉河的手笑眯眯地打趣道:“搞定那个别扭的死丫头了!”
“妈,什么死丫头,什么搞定,你也太为老不尊了吧。”白楠没想到自己都被安嘉河逼得回娘家了,自家老娘怎么还对登门的安嘉河笑得出来,最起码也得骂几句端端丈母娘的架子吧。
白楠这边才抗议完,白戚风那边也看着安嘉河微笑点头说:“忙完了,是来接楠楠的吧。”
白楠急得直跺脚:“爸……”
万一人家不是来接她回去的,那多尴尬啊。
安嘉河谦和有礼地笑了笑说:“爸,妈,我确实是来接楠楠回去的,前些日子因为一些事让她受委屈了。”
白戚风听他这么说叹了一口气,表情严肃地说:“呵呵,你跟我来!”
白楠看自己的老爸终于端起了训人的架势,差点感动的泪流满面。
宋玫瑰却照她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个没良心的,你加班连个电话都没有,也不回家,呵呵来看过我们好几次了,真是养个女儿还不如一个女婿。”
“他来看过你们?”白楠惊讶地问,然后在心里腹诽,果然是一只诡计多端的狐狸,趁她不在笼络二老。
宋玫瑰狠狠地戳了下她的额头:“一会儿跟呵呵回你的家,天天住在娘家,被街房邻居看见,那叫什么事,你敢给我丢脸,我就……”
“知道了,知道了。”白楠有时加班到清晨,回来时看到那些姑婆们,那眼神恨不得把她剖开好好分析一下。
宋玫瑰满意地点了点头,就不理会白楠回自己房间忙去了。
白戚风看着自己丰神俊朗的女婿,心里升起一种复杂的情绪,虽然在他心里白楠是最好的女孩子,但是总觉得现在的安嘉河和以前的呵呵大不相同,得知安家的背景,还有安嘉河救命恩人林细细的事,他开始思索当初让他们仓促结婚是不是错了?
“呵呵,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知恩图报是好事,但是如果这个恩人心思太重,伤害了你心中重要的人,你准备如何取舍呢?”白戚风开门见山地问道。
安嘉河脸色未变,态度诚恳地说道:“这其中是有原因的,暂时不能让楠楠知道,还请你保密。”
白戚风听了安嘉河的原由后,眉头皱在一起,安嘉河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紧张的时候,他选择告诉白戚风,是不想自己的岳父怀疑自己对白楠的真心,但是不可避免地让白戚风看到了白楠和他在一起要承担的一些风险。
虽然白戚风和宋玫瑰总是打趣白楠,可安嘉河知道白楠就是白家的小公主,是白氏夫妇的眼珠子,他们将她保护地很好,所以她才无忧无虑地过着简单快乐的生活。
“楠楠被我和她妈妈保护得太好了,也该让她认识到人性的险恶,要不是你突然回来,恐怕楠楠已经被那个林征远骗去了。”
白戚风皱眉继续郑重地说道:“我把白楠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她。感情上的事我们帮不了你,你自己努力,她不是不开窍,而是不想开窍。”
白戚风不愧是白楠的爸爸,对自己的女儿那是了解得透彻。
当安嘉河和白戚风从书房里走出来时,白楠已经收拾好东西等着他了。
安嘉河看着她小小的背包有些疑惑:“就带这么点东西?”
白楠扬了扬好看的秀眉,说道:“说不定过两天就又回来了,拖来拖去地太麻烦。”
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宋玫瑰一记爆栗。
“胡说什么呢?想让呵呵给你添东西你就直说,还拐弯抹角的。”宋玫瑰机智地教训道。
白楠张嘴想要辩驳,安嘉河一脸笑意地接口道:“原来是这样,妈妈不说,我还蒙在鼓里呢。”
白楠在自家爸妈的嫌弃下,被轰出了家门。
坐进车里,白楠一脸不郁地盯着前面沉默不言,安嘉河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说:“又装青蛙?”
白楠拍掉他的手,气鼓鼓的说:“送我去酒店。”
“不好意思,这位乘客,这辆车只有一条线路。”安嘉河眼里闪过促狭,淡淡地说道。
白楠无语转头看着悠然的安嘉河,一字一句说道:“我、要、下、车!”
“对不起,这位小姐,中途不能下车。”安嘉河故计重施。
白楠有些抓狂拍打着椅子的扶手:“有本事你永远别让我下车。”
安嘉河抓住她的手,座位突然往后倒去,他扑到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描划着她清丽的容颜,低声说道:“白楠,我好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白楠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得愣住了,看着他黑亮的眸子中闪过的忧伤,她的心像是被谁刺了一刀,痛得无法呼吸。
她捂住心口闭上眼睛,想要减轻心痛的感觉,却听安嘉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在邀请我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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