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扬没在拦我,顾驰拽着我出了警察局后,直接把我塞进车里。
司机一脚踩下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坐在车上,顾驰一言未发。
可是车里的氛围却不是很好,总是泛着一股诡异的阴冷。
我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也压根不敢动,总怕顾驰会发火。他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你都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冒火。
无意间看到行车方向,我突然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我回公寓的路。
我不知道顾驰要带我去哪,立刻就尖声叫道:“停车。”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开自己的车。
我气急,他是顾驰的司机,顾驰没发话,他自然不会停车。
而顾驰,对于我的话充耳不闻,淡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了窗外。
“我说要你停车,你没听见吗?你要带我去哪?”
我朝他大声的嚷,作势就要推门下车,可司机的手脚更快,已经反锁好了车门。
顾驰对我暴跳如雷的样子无动于衷,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我自己闹腾的也没劲了,坐在座位上生闷气。
顾驰永远是这样的一副德行,他想搭理你的时候,你不愿意跟他说话,也要强迫你跟他说话。
可是他不想搭理你的时候,你就是气疯了,气死了都跟他没关系。
过了好一会,车子终于停下来了。
我下意识的张望了一眼,竟然是我以前住的公寓。
我忍不住皱紧了眉头问:“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顾驰这回终于看我了:“本来就是你的地方,为什么不能来?”
我吃了一惊,什么叫是我地方?
顾驰见我不下车,绕到我这边的车门前,打开了车门,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说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抱你下来?”
他脸色很难看,像是压抑着什么火气。
我不想惹人注目,就自己乖乖的下车。
一下车,他就牵着我的手,然后朝着小区走去。
一走进这个地方,就充满了回忆。
高兴的,不高兴的,汹涌而来。
我以为过了一年多,我会淡薄有些事情,因为我的身心都被复仇挤满,可是没想到我依然记得清楚。
哪里该拐角,哪里要直走,我几乎闭着眼睛都能走。
走进这栋楼,我心情很是复杂。
顾驰牵着我到公寓门口,按密码锁的时候,我不小心看了一眼。
那个数字,竟然是我的生日。
走进去,一眼可以看到这公寓的摆设与一年多以前一致,连个花瓶的摆放位置都没有错位。
我有些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于是我问了:“顾驰,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你有话对我说吗?”
顾驰一张脸对着我,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邪笑。
“我能有什么话对你说?”我皱眉,实在想不起来我能对他说什么。
顾驰朝我走近,他本来就比我高,这样一来,压迫感十足。
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却被他上前一步搂住了腰。
“你想干什么?”
两个人亲密的贴在一起,我一抬头,就能撞着他的下巴。
这种距离实在太危险了。
说不准他哪一刻就要狼变。
“你不说,那我说。”顾驰低头看着我,目光十分深邃:“你跟封扬什么关系,他为什么那么关心你?”
“封扬?”我顿时就明白了他想问什么,我有些生气,想推开他,但是他用了劲根本推不动。
看着他,我狡黠的一笑:“你说什么关系,我们就什么关系。”
顾驰这个人占有欲很强,巴不得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的,别人什么都不能沾。
我消失一年多,与封扬的关系还这么亲密,顾驰心里自然有心结。
只是我很好奇,他为什么忍了这么久,今天才说出口。
顾驰看着我的眼睛越发的黑了,双臂环着我的腰,直接把我抱了起来。
他的双手捧住我的脸,十分认真的说:“叶子宁,我确定你只有我一个男人。但是你的精神不能出轨,从心到身,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突然这么正经,我倒有些不适应了。
我冷眼瞧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到想的挺美。”
“你不愿意?”顾驰捏住了我的腰,脸慢慢的贴近我。
那种压迫感,仿佛我说个不字,他就要把我扒皮拆骨。
两个人离得太近,随时都可能发生意料之外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眼神,我突然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你压着我了,你给我起开。”
“从来都是我压你,你想压我,我不介意啊。”
两个人的亲密的贴在一起,他身上属于男人的灼热变化感知的太清楚了。
正事没谈一件,他光顾着耍流氓。
我已经感觉到在自己的脸在烧,为了掩饰我的不适,只能骂他不要脸。
顾驰却笑了,我总觉得他的笑不怀好意。
“来都来了,做点有意义的事是吧。”
我瞪他:“你又想做什么?”
“做想做的事情。”
他开始动手动脚。果然是只想做禽兽想做的事情。
这种事上,只要一开头,什么都拦不住他。
他对沙发情有独钟,唯独不喜欢在床上。
躺在床上,他从身后抱着我,两个人贴在一起,消失的那种情愫似乎又在死灰复燃。
“来了就不走了,恩?”
尾音上翘,十分的性感。
我任由他抱着,双眼无神的看着闪着光的水晶灯。
“我为什么要住这?”
“因为我想要你住在这。”
他起身,手肘撑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一个星期太长了,我不想给,从现在开始,你就住在这。”
我忍不住冷笑,他还是改不了那个性子。
软的不行,就来硬手段。
我说:“我还有工作。”
顾驰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我会安排秘书跟进,不会少了陆扬公司的好处。”
在他眼里,封扬帮我就是为了他公司里的那点蝇头小利。
其实我不否认,但是他这么轻飘飘的说出来,让我觉得有些侮辱了封扬。
他蛰伏了一年多,就是为了现在的机会。
曾经因为我,他无缘无故的被两家针对,现在薄锦凉自顾不暇,顾驰对他也不敢得罪,他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为什么从顾驰的嘴里说出来就把人说的那么肮脏呢?
“顾驰,我不是一年前的叶子宁,我不想当金丝雀。”
顾驰看着我,手指在我脸上温柔的划过:“那你想怎么办?我不想让你在别的男人面前献殷勤,哪怕是献殷勤也只能给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