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侧面打听了一番,听到的结果竟然是君应知那小子拍戏的时候出了意外,可君应知出事,君梦茹来也就来了,自己父亲去干嘛?
而且听说当时君应知的情况是非常紧急的,而自己的父亲去了,危险就解除了。
他那根已经被触发的第六神经是越来越敏锐,竟然被他推理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莫不是那君应知是君梦茹和自己父亲的私生子?
他沿着这条线调查下去,还真是越调查越心惊。
与此同时,君应知也度过了危险期,醒了过来,许乘月在这段时间尤为上心,让君应知体会到了许乘月的真心,他原本以为许乘月与他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这些天许乘月的付出都让他看在眼里,人多说患难见真情,自己已经快跌入尘埃了吧,她还是如此不离不弃,让他感动不已。
之后,他对这次事故追责起来,结果那天的工人早就跑没影子了,因为他身份下滑的原因,谁都来踩一脚,那些工人也不例外,哪里有什么专业的团队,都是七拼八凑的零散工人,拿完钱就走,这一次出了事,更是连钱都没要就跑了,就这,人家在背后还暗自倒霉了,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君梦茹被迫接受了一段时间的调查,在君家和王家的运作之下,终于告于段落。
其实这种报警的手段,在他们世家中是极为不耻的一种手段,司空宴也没落下什么好名声。
而君梦茹恢复自由的第一时间,就是联系君应知询问他怎么样,可手机刚一开机,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接通后,只听一个阴阳怪调的声音道:“着急去看你儿子吗?”
君梦茹一惊,四处张望,却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不过随即她就反应了过来,她明面上的儿子可是司空昶熙。
便道:“你是谁?我去哪关你什么事!”
“果然是狠心啊!自己的亲生儿子只能当侄子,却是将别人的儿子养了将近二十年……”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君梦茹开始心慌,更是四处张望,也不知为何,她有种这个人就在她附近的感觉。
“别找了,你是看不到我的!而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见,不仅如此,还有你所有的秘密我都知道,由不得你装糊涂!”
君梦茹一下子想到了那日在医院她看到的那个背影,是不是她听到了,所以想要威胁自己。
“你想干什么?”她愤愤地问。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我还是比较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的!”
“你想要钱吗?”君梦茹试探地问。
“不需要,我比你有钱,毕竟你现在一无所有。”
一句话气得君梦茹直翻白眼,“那你想干什么?”
她的心已经渐渐平复了下来,既然对方打电话给她,那么一定是有所图谋。
“很简单,将你手中所有有关帝华的资料都交给我,并且只能交给我,我不想它出现在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的手里。”
君梦茹没料到对方竟然是拿这个威胁她,所以这人是司空家的敌人吗?
“怎么样?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君梦茹的大脑飞快地运转,她承认初始她被吓到了,可现在想想却不由耻笑道:“后果怎样?你是想告诉司空家吗?我婚内出轨的事他都已经知道了,就算再知道我还背着他生了一个儿子又能怎样?”
“不不不,你的思维方向不对,你要这么想,我能够让你儿子在意外中暴露出他的真实身份,也能让他丧命,当然,你也可以不认这个儿子。”
君梦茹又炸了,“你究竟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你可以慢慢考虑,希望你赶到医院的时候你儿子还活着,祝你好运!”
“喂喂喂!”君梦茹急喊了两声,可对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急忙拦下一辆车去了医院,按照原来的病房去找,却见护士推着一个担架出来,上面蒙着白布。
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地一声,忙扑了上去,质问护士道:“你们要把他推去哪里?”
“太平间啊!”
“太……太平……间?为什么?”
“死了自然要推太平间了!”护士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死……死了……”她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不信,自己不是还没答应那个人呢吗?自己儿子怎么会死了呢?
她赶紧掀开白布单,只见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这才发现自己搞错了。
护士赶忙将白布单给盖上,责备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是死者家属吗?”
君梦茹赶紧摇了摇头,“不是,我不认识他,我来找这个病房原来的人,叫君应知。”
“那去前台问!”说完护士直接推着担架走了。
君梦茹惊险之余,骂了一句:“什么态度啊!”
便去前台问,这才知道了君应知的新病房,原来那老头是个精神病,从精神病院送来的,欠着医院很多医药费的,原来只在普通的病房,眼看着要死了,忽然被人给换去了高级病房,并指定了君应知原来的那间。
这老头平时总说他有一个当大老板的儿子,院方以为是他儿子良心发现了,结果对方只是调了病房,到死也没有补齐医药费。
给调房的事就是刚刚那位态度恶劣的护士办的,被院长一顿训,她态度好了才怪。
君梦茹知道自己是被耍了,可这也说明了一点,对方是时刻监视着她的,不然不能做到如此地步。
她赶紧朝君应知的新病房而去,却见一女子拿着刀在君应知面前晃来晃去,她的脸色一白,大叫了一声:“你要做什么吗?”
许乘月也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果刀差点掉落,抬头一看,却是君梦茹。
而她这一抬头,君梦茹更是吓了一跳,怒喝道:“许慕遮,是你!你想干什么?”
“不是阿姨!”许乘月赶紧上前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手机还拿着水果刀,便赶紧丢到了一边,道:“我是许乘月,不是许慕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