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真一早就烦躁。
看这两个女修皆是喋喋不休,一手挥舞,“哗~”
大掌犹如高山一般,沉沉压过。
不仅是程雪雁,便是郝冬梅此刻也感觉到了致命危机。
全身体能皆聚于头顶,脚下更是运转功法快速逃离。
余晖和仲跃见此,互相对视一眼,均是加入战圈,拯救自己所爱之人。
只是,昆明真一到底是洞虚期的修为,而他们……
“呵呵,不自量力。”昆明真一肆意嘲弄,手掌翻滚而来,四人皆是呕血。
其中,余晖的伤势还算最轻,“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这次我暂且饶你一命,若是你再不知好歹,可不要怪我,哼!”
一言罢,余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霎时被甩出天际。
瞬间,四人缠斗,已变成三人。
郝冬梅一如既往的认真认真待之,程雪雁心神已经紧张。
在这之下,眼神一暗,心中已有一计。
郝冬梅还不知道,但是错眼的功夫就看到程雪雁从她的储物袋拿出一枚法宝,瞄准昆明真一方向,便是狠狠砸去。
又听程雪雁恶狠狠道,“去死!”
“小兔崽子!”昆明真一一张老脸已然阴狠,再次看到这个女娃拿出东西,他在愤怒之外居然还感觉到了熟悉的恐惧。
就好像,那一次,她拿出那莫名其妙的东西,却吞噬了自己的神识。
心,再次被激怒。
一长脸犹如锅底,“既然你如此,那就别怪老朽我痛下杀手!”
话落,“嘭!”
程雪雁被死死碾在他的手掌心。
郝冬梅见状心下紧张,到底是几年的好友,且她若真的死,那么这位前辈的手段只会更加凶猛的往他们身上砸。
基于此,郝冬梅正待上前,却见仲跃一个轻微摇头。
冬梅没看见的东西,他看见了。
这个女修,内有计谋。
她这般激进的打法,很有可能是故意布局,他自不会让冬梅故意牵涉进去。
再看此人,修为高深,根本不是他们当下能对抗的。
这般想着便是一个扫眼,示意郝冬梅先回阵盘以内,“躲躲。”
神识传音。
郝冬梅接受到,心里虽是不忍,但过往多年培养起来的信任,让她开始慢慢往后退。
程雪雁注意到了,眸色一暗,竟然大呼,“前辈,他们要逃!”
死道友不死贫道。
凭什么他们可以逃跑,但她却要遭受昆明真一的怒火?
这般想来,心里的阴暗更是如潮水一般慢慢更迭,“在他们之后,定然有偌大机缘,前辈,你,不若追着他们一问。”
“呵~”昆明真一嗤笑,虽明知这个女修是在挑拨,但却不受控制的关注起那两人。
再看着他们,昆明真一凝眉冷笑,“要逃?”
等再次放话的时候昆明真一的眼神里的杀意已经翻腾,“当真以为我昆明真一是好耍的吗?”
话音一落,“啪啪!”
两掌甩下,郝冬梅和仲跃,就像是极速坠落的重物。
“扑通!”
“扑通!”
两声巨响!
这,就是高阶修士对低阶修士的压制。
几个等级之间的鸿沟,再加上昆明真一的毫不放水,让郝冬梅和仲跃几乎没有反抗能力。
之后,二人几乎丧失所有行动能力,只能不停的躺在地上抽搐。
他们这般,昆明真一却是渗笑,“还让你们逃?”
说罢,又再次看向程雪雁,“丫头,告密是不错,但现在是不是该清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火凤凰、梧桐神木,还有唾手可得的龙崽子,丫头,你害我好苦!”
一声话落,又开始追着程雪雁拼命怒打。
他这是把所有的怨气都归结在程雪雁身上。
程雪雁也看明白了,她虽是有心激怒此人,但看他这般凌厉的招式,一时也是招架不住,只能在各个法宝的助攻下狼狈逃窜。
昆明真一暗笑,“你这个小崽子,倒是有趣,修为不高,身份一般,却有这般宝物!”
蓦地想到刚刚另外一个女修说的话,“运气极好?运气极好!哈哈,哈哈!就算再怎么运气好,在绝对的实力之下,我谅你也套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着,更加凌厉百倍的攻击便是挥之即出,他要把这女娃娃的所有宝贝都逼出来!
这般心思,不可谓不阴毒。
程雪雁感受到了,但此时却是别无他法!
只能引着昆明真一继续对她大打出手,使出致命一击,这样一来,她,才可以趁势逃进空间。
她的空间,虽然灵力不济,但是,还不能暴露出去。
这般想着,程雪雁像是到了强弩之末,明明被迫挨打,但却一个宝物都没有扔了出来。
昆明真一凝眉,“就没了?”
“求前辈饶命!”程雪雁适时出声。
昆明真一却是不为所动,冷笑一声,“没了可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说罢,排山倒海一般的掌风迅速而至,直直把程雪雁笼罩在掌风之下。
而程雪雁,等的便是这一击。
快速衡量着昆明真一的手法,直到彻底压下来,阻挡住昆明真一的视线,这才一念之下,躲进空间。
空间,灵气已经不济了,她还需要找灵基,但却一直没有灵基的消息。
如此这般的话,这个空间能保护她的时间也就不长了。
“怎么办?”空间之内,虽是已经逃过一劫的程雪雁还是脸色煞白。
她有感,等空间里的灵气彻底耗尽,她就有可能被迫弹出空间,这也意味着,她即将失去空间的庇护。
“怎么办,怎么办?”程雪雁不停碎碎念。
过去几年,她不是没找过灵基,但却一直没有办法,因为这个,她连在空间打坐修炼的时间都短了,就是为了节省灵气。
但是节省的结果就是,她的修为也堪堪到金丹后期,如若不然……
程雪雁心中暗恨。
她这般思索,而在空间之外,昆明真一习惯性的看看手掌心,阴沉且又自得道,“很好,干净,完全不留渣滓。”
完全没意识到,人已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