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白这般想,小楼还不知道。
只知道,代表慕非白的那棵小树,散发出一层粉红色的光。
树,是白色的。
光,却是粉红色的。
看上去非常怪异!
“这什么意思啊?”小楼忍不住蹙眉,总感觉她这天门之徒像是有什么大病。
按照她的想法,势必要拔了。
但是此刻,功德之气还不充足,只能先这般。
“还是得赶紧出关,然后再去外面探探情况啊。”
刚这般想,就是沉下心思继续修炼。
她现在是金丹中期,想必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冲击金丹后期。
而到了金丹后期,也许就有能力击破这个屏障,出去了。
这般想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厉灵丘。
当真好看啊!
但也当真恶趣味!
关她禁闭这件事,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
等她能出去,哼哼!
小楼忍不住腹诽。
……
而慕非白处,在思量再三还是选择出关。
“她在哪?”慕非白问的直接。
“她?”蔺厚挑眉,“你说楼星儿?”
说罢,眸子里面就现出一丝厉色,“她那般害你,又要了念瑶性命,你还这般记挂着她?”
说罢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们蔺家之人,可没有你这般痴情种!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青云门交给你!”
“呵呵。”一句话落,慕非白嘴角就是一阵嗤笑,“蔺家?跟我有何关系,我可是姓慕!”
说罢,一甩袖子,已经背过蔺厚。
再次扬声,语气已经变得冰冷,“掌门可是忘了,当初,可是你先舍弃我的。”
“至于情种,确实,你不是!”
说罢,嘴角已经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你!”蔺厚激动。
不知是被哪句话戳到了痛处。
一张脸上已经变得通红,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一些。
看那样子,气的不轻。
按照常理,他势必要好好教训一番这个儿子。
但不知为何,自从他这次醒来,总感觉有些怪异。
心里面也是突突的,总感觉要失去这个孩子。
而这个想法一旦冒出,他就再也无法坐视不理。
大口喘着粗气,到最后还是就着第一个问题解释道,“你知道的,当初,我正在竞选掌门一职,如何才能认得你?”
“从前,你不理解也罢,但现在,你长大了,而且,也受宗门教导那么多年,理应知事,也该知道当初我的难处!”
“我若认下你,当初,你又是那般模样,如何服众?如何让上任掌门信任于我?”
“再说,我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啊!”
那副样子,竟真像是忍辱负重一般。
若是其他人,或许就原谅了,可他这幅样子却打动不了慕非白。
冷笑一声,问的戏谑,“你是为了我?”
“你!”蔺厚一顿,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居然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了。
但他到底老谋深算,见慕非白还与他这般理论,可见还是在乎他的,只能换另外一种方式。
这般想着,就一副受伤的样子,苦笑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此前还可以跟为父说说笑笑,但现在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说罢,声音里都有一股颤音。
慕非白的身子微微一颤,怎么了?
他重生了呀!
在知道前世那么多事之后,他如何还能像从前那般亲近他,视他为亲父,对他言听计从?
他们的父子情分早在那个女子被挫骨扬灰的瞬间就断了……
一时之间,眸子再次变得通红,胸中也涌出一股嗜血之感。
使劲儿压抑住心中的那股愤恨,不会的,不会的,他现在已经重生了,前世的事,也不会再发生。
退一万步说,即使再发生,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他的母亲,他自己来护!
这般想着已经打定主意,要尽快去往滁州一趟了。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还是要找到星儿!
这般想着,再次转向他,脸上已经换成一副平淡样,但语气还是坚定,“我说,她在哪?”
“你,你这孩子!”蔺厚气闷,“我与你说这般多,你心里为何还在记挂着她?她到底哪里好?”
说罢又是喋喋不休,“论出身,她不过一个乡野丫头;论资质,她是五灵根,没办法了才去求得修能炼体术;论容貌,她连宋九浓、宋九星两姐妹都不如,甚至都不如那个天命之子程雪雁!”
“但凡你看中他们三人中的任意一个,我亦不会如此反对,你,你怎得把鱼目当珍珠!”
说到最后都咆哮出来。
慕非白脸上一片冷凝,他的星儿,没有那般不堪。
但是,他也不会为了证明,专门说出星儿的特殊之处。
抿抿唇,最终还是没有搭理他那番话,而是继续问道,“我只想知道她在哪。”
“你!”蔺厚的手都抖了起来。
一张脸也都涨成了猪肝色,他,他竟不知自己的儿子竟然这般深情!
是随了那个女人吗?!
一瞬间,杀意必现。
那个狐妖,绝不能再留于世上了!
只是,看慕非白今日的情况,便知要杀她,势必与这孩子反目。
所以,他要好好布局一番,并把慕非白引到别处。
至于哪里呢?
想到他一直纠结的那个问题,最终还是不怀好意的透露出小楼的去向。
一脸轻视样,“她倒是机灵,在重伤你之后就迅速杀了念瑶,而后,便是像隐匿了踪迹一般便消失不见了,看那样子,像是逃到了远处。”
“远处?”慕非白蹙眉。
他怎么感觉不对呢!
当初,他虽受星儿两刀已至晕厥,但在最后关头还是在她脖颈之处留下一丝印记。
那个印记,带有狐族血脉,寻常人感受不到。
星儿虽是半龙之身,但也察觉不到,更别提遮掩了。
所以,只要那个印记还在,他就能在合适的范围内感受到她。
现在,他就感受到了。
只是,他虽能清晰的感觉到星儿一定还在宗门,但具体在什么地方,那就不知道了。
这般想着就是问,“你是不是关她禁闭了?”
“我倒是想!”蔺厚咬牙切齿,“那个小丫头,肝胆伤你,便要做好受死的准备,我若是抓到她,哼哼!”
说罢,语气已经变得狠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