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郝冬梅没有意见,小楼还是忍不住问出心里的那件事。
“师父,当初你去生死擂台,是因为慕非白吗?”
之前她跟高总管探讨过,以师父这般身份,这般修为,便是有宗门任务,他也不是必须要去生死擂台做主持的。
但,既然做了,必有原因!
她想知道。
修能真君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扬扬眉,暗赞徒弟一个机灵,不过嘴上还是说,“怎么了?”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说罢便把最近这些事说了出来,“我一到练气一层,宋德明的挑战就来了,不说有鬼我心里总是不信的,再加上师傅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妙,遂,我……”
小楼抬头,满眼赤诚。
修能真君素来冷静,与他接触的也多是亡命之徒,杀疯眼的时候满脸猩红,何曾见过这般一双干净的眸子。
心里蓦地一软。
看着小楼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是他邀我前观。”
也是他的引荐,才让他发现了这么两个好苗子。
不过,徒儿问的这个问题过于让人想入非非,想了想还是说道,“依我对慕非白的了解,他应当做不出偷窥你之事。”
“再说,他既然愿意把你引荐给我,便留了一分示好之心,而再把你晋级的消息透露给他人,这是恶事,与后事相悖,基于此,不可能是他!”
小楼也知道,这般分析下来,透露自己晋升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他。
但是,自己身后的那双眼睛到底是谁?
不是慕非白,那肯定也有其他人。
她不觉得是自己推测有误,更何况,茵茵也有察觉。
皱皱眉,“那我再想想。”
“嗯。”修能真君点头,而后又道,“有问题,找师傅。”
他虽不能事事为徒弟出头露面,但某些场合,还是可以的。
小楼咬唇,“我知道。”
但并不打算,一遇到问题就先找师傅,她要先自己解决试试。
回去路上,郝冬梅忍不住问,“你要自己去查看真相吗?”
“嗯。”小楼点头,“不去看看,总感觉不放心!”
这般说着,下山路上已经转了一个道,“我去去就回,若明早以前我未回来,你速来转告师父。”
“好。”郝冬梅点头。
以她对师妹的了解,仅仅下山一趟,应该没有关系。
而青云门下,因为是大年初一的时机,显得格外热闹。
小楼趁着顺路,买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一些花花草草的种子。
程雪雁的空间对她的刺激太大,她也想种东西!
不过,花花草草养养还可以,但是动物牲畜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她的空间就相当于她的五脏六腑,一想到那些动物在自己的五脏六腑里排便她就受不了,还是花花草草比较干净!
围笑。
然后顺着高总管提到的那条路走过去。
一路走过,人烟已是稀少。
小楼素来是谨慎的性子,看到这般手里的月弩箭已经准备好。
站在一堵红色门墙外,想了想,小楼还是敲响了大门。
“谁呀?请进!”院子里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陈霞飞?小楼拧眉。
因为高总管提前损害了她的神识,导致她修仙无望,六月一到,便被逐出师门。小楼一直以为这孩子走了呢,没想到还在这儿?
这般想着,门已经被打开一条缝。
原本挺娇俏一小姑娘,这会儿已经满脸枯黄,连身上的衣服都皱皱巴巴的,走路的姿势也是一拐一拐的,等走进来,凑近一闻,还能闻到其中的血腥味。
看来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也是,不过一十多岁的小女孩,流落在外,孤苦无依,又跟着宋德明那位阴狠的存在。
这般境遇,也难怪了。
但心里并无同情,是她先手不干净的。
这会儿陈霞飞也看到小楼了,心里就猛跳了一下,原本打开一条缝的门赶紧合上。
但已经晚了,小楼伸手一推,陈霞飞就是一个踉跄。
想着之前的那顿毒打,陈霞飞身子便是一个瑟缩,但还是嘴硬道,“你,你来干嘛?”
“找人!”小楼冷言,而后便是强势进入。
陈霞飞赶紧跟在后面,一副害怕的样子。
再看宋德明,这会儿正坐在屋内,一片淡然的样子,这会儿一抬头就看到小楼,想着身体的重创,一张平静的脸已经变得通红。
瞪着小楼,咬牙切齿道,“楼星儿!”
看那样子,像是要把她吃掉!
陈霞飞也已经跟来了,但是却是站在门外,战战兢兢的,丝毫不敢往前去。
小楼注意到这丝不同,嗤笑一声,又从储物袋拎出一根棍棒,在自己手里悠两圈,吊儿郎当道,“你知道,现在你打不过我,耍横什么的,还是等有实力再说吧!”
说罢,“啪叽”一声,棍棒就抽在他的身上!
“嗷~”宋德明吃痛,猛地一跳,再看向小楼,眼神里已经有两分瑟缩,“你来干嘛?”
小楼冷笑,“你知道,我不是那般心软手软之人,今日之来,只有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最好,不能回答,呵呵。”
说罢,又作势扬起自己手里的棍棒。
棍棒是她自个找的烧火棍,大概有婴孩手臂那般粗,手握的地方已经缠上了一块儿布,不脏手,但是下方却是黑漆漆的,一甩就飘出来几缕黑烟。
要是打在人身上,也是一打一个印儿。
她之所以喜欢这烧火棍,一来是还没有趁手的武器;二来,这烧火棍十分坚硬。
她都一千二百斤的力道了,怎么掰都掰不断,自然是要用着了。
宋德明不知,但这会儿心里的害怕已经升到顶峰。
看到这张脸,就忍不住想起噩梦般的过往,心里的恨也像身体的疼痛一样层层叠叠升起。阴狠的眉眼往下轻轻一垂,心里也升上一计,狠声道,“你问。”
“呵~”小楼轻嗤,然后直接道,“向你告密的那个人是谁?”
“告密?哈哈。”宋德明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连害怕都顾不上了了,一双狠厉的眼已经染上几分讥笑,冷喝道,“便是告诉你,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