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孟祈一问三不知,自然是找当事人,更加方便快捷。不过凌瑜的约,顾烬修如果死皮赖脸地跟过去,自然不合适,而且顾烬修也不确定凌瑜是去见谁。
如果是去见客户,或者朋友,他非要跟着去,岂不是很尴尬。
既然不能明着跟,那就暗着来。
因此,凌瑜按照约定的地点,两人来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
这家餐厅面向的是商务会谈类的客人,因此整个装修十分低调奢华,环境清幽,饭菜好吃,价格自然也十分的昂贵。
如果不是会见客户,一般的商务白领是不会到这里就餐的。因此这里用餐的人并不多,卡座与卡座留了很大的空间,更是方便谈事情。
周隽报了名,服务生带着两人来到,餐厅的一个角落里。这个位置异常的隐蔽,如果不是服务生领着,凌瑜觉得外人根本就找不到这个位置。
这个位置还真的隐蔽。
看出凌瑜的惊讶与好奇,周隽接受,“这里的位置需要预约,我也没想到随便报了一个自己的幸运数字,餐桌的位置竟然这么隐蔽。”
凌瑜看了一眼桌号,眉梢微挑,“4?”
周隽点头,“发财。”
凌瑜点点头,在港区那边,数字四的确代表发财的意思。只是让凌瑜感到意外的是,没想到周隽看着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会相信这些东西。
周隽点了两个菜,将菜单交给凌瑜,凌瑜摆手拒绝,表示她第一次来这个餐厅,不知道什么好吃,全凭周隽做主。
周隽便没有再推脱,点了两个菜之后便将菜单交给了服务生。
趁着周隽点菜的功夫,凌瑜将茶水倒好,周隽点完菜后,凌瑜将水杯递给了对方。
“谢谢。”
“不客气。”凌瑜谦虚一笑,“周主任都请我吃饭了,我当然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干,白吃白喝不是?”
周隽眼眸中难得有些许笑意,语气都透着几分温和,“你呀!和你妹妹真像。”
凌瑜神情一滞,她就是“妹妹”啊!
不过凌瑜仔细回忆,她在学校与周隽的接触,可以说没怎么接触过,这周隽怎么表现得好像和她很熟悉一样。
她当时是很好看懂的一个人吗?
凌瑜觉得不尽然,随着她记忆在逐渐地恢复,凌瑜现在展现出来的精神面貌,可以说是和以前判若两人。
凌瑜觉得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对于她来说,毕竟顶着爱人“哥哥”的身份,这么说也就是想和她套套近乎,说的恭维话。
凌瑜呵呵一笑,“是吗,好多人都这么说。”
将凌瑜承认了,周隽眼眸中的笑意更浓了。一时间凌瑜更加的不明所以,不明白周隽到底是在笑什么。
孟祈随手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摊开立在自己的面前,挡住自己的大脑袋,只露出窥探的双眸。
“哎哎,老板你看,周隽是不是笑了。你看看鱼尾纹都出现了,肯定是在笑,没想到啊,这司马脸竟然还会笑。”
顾烬修:......。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您的眼神是好,还是坏。眼角的鱼尾纹都能看清,却看不清脸上的笑容。
不过,自从顾烬修知道,凌瑜约会的对象是周隽之后,顾烬修脸上的神情,瞬间阴沉了下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周隽曾经说他心悦凌瑜。
虽然这个“凌瑜”非现在的凌瑜,但本质上两人还是同一个人。对于想要撬他墙角的人,顾烬修怎么会有好脸色。
“原来约凌瑜的人是周隽啊!是不是想向凌瑜打听他妹妹的事情。老板,你说凌瑜的妹妹到底长什么样子?引得周隽对她这么念念不忘?”
“肯定是个绝世大美人吧?身材怎么样?”
说到这里顾烬修忍不住想起,那天早上与将凌瑜拥入怀中画面与触感。
“...一定前凸后翘,凹凸有致,就是不知道手感..。”
孟祈还没说出口,嘴里便被塞入了纸巾。
神情无辜,眼神控诉地看着顾烬修,仿佛在质问,我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
顾烬修只是清冷地望着他,孟祈瞬间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坐在对面,将脑袋缩进了菜单后面。
而站在一旁的服务生翻了白眼,刚才迎接两人的时候,两人就一副不搭理,东张西望不知道在找什么样子,他打招呼两人都不理。
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将菜单递给孟祈后,等着两人点菜,半天两人一个菜不点,一直专注自己说话。
这是来吃还是不吃?
“先生,你们要吃点儿什么吗?”等的不耐烦的服务生出声提醒。
服务生刚一出声,孟祈慌乱地看了一眼凌瑜所在的方向,接着一把拉住服务生。
服务生一个不查,跌坐在孟祈的身边,孟祈顺势揽住服务生的脖子,将对方的脑袋也压在了菜单的后面。
两张a4纸大小的菜单,要想遮住两个大男人头,还是非常的困难的,因此孟祈与服务生的脑袋可以说贴在了一起。
坐在对面的顾烬修靠在椅背上,单手放在餐桌上,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深邃的杨某这才带着点点笑意,接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摄像。
“孟祈。”
“哎。”
听到顾烬修叫自己,孟祈只是手指松开,遮挡着的菜单便从指尖滑落,还没来得及问顾烬修叫他干什么,入眼的漆黑的镜头让孟祈卡了壳。
咔嚓一声,孟祈与其他人的“亲密照”便拍照完成。
接着顾烬修指尖滑动,将这张照片发给了凌瑜。
孟祈眨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烬修刚才在拍照。可问题是他有什么可拍的。
正想着耳边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孟祈贴着服务生的脸,侧过头。
服务生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抬手放在孟祈的侧脸上,孟祈再转下去,两人就要亲上了。
“这位先生,我卖艺不卖身。”
孟祈立刻松开对方,将对方退了出去,接着双手抱胸,一副被调戏了受了惊吓的小媳妇儿样子,“我也不卖身。还是个男人,更不卖。”
服务生:......。说您胖,您还真的就喘上了。
强忍着想要揍一顿对方的冲动,服务生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三遍,顾客是上帝。才强行将嘴角的弧度向上弯曲。
“请问两人位需要点些什么?”
顾烬修忙着和凌瑜发消息,孟祈低头一看,一直拿在手里的菜单,才明白过来,服务生为什么这么问。
扫了一眼菜单,这菜名孟祈表示完全看不懂,不过孟祈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看那些名字比较顺眼,点了三四个菜之后,便将菜单还给了服务生。
服务生接过菜单,长舒一口气,可算是将这单完成了。
刚要转身离开,孟祈又开口嘱咐了一声,“菜做快些,饿了。”
服务生:......。
饿,你刚才就应该早点餐。
现在知道要快些,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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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凌瑜将茶水递给周隽后,后脊背一阵发凉,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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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苏莞尔,将公司资料给了凌瑜,其中就有关于冯雅公司的事情,并且透露冯雅和顾烬修关系不一般。让凌瑜上心,因为现在管事的胡广志为了不中断与顾氏的合作,在顾氏安插了不少人说好话,那些人最后都被顾烬修开除了。
苏莞尔想借此除掉凌瑜,事实上,那些被开除的人只是公司的蛀虫,其他顾董眼线而已。
凌瑜因此注意到了冯雅身上的事情。
凌瑜频繁地犯困,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有次竟然开会的时候睡着了。
凌瑜一直猜测,自己是不是也是被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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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妹见面后,两兄弟就自己是哥哥还是弟弟争吵的时候,女儿在一旁淡定喝茶。
“看妹妹,多有爱。”
女儿淡定表示,“浪费那么多口舌干嘛,不管他们怎么争,我都是姐姐,不接受反驳。”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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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
凌瑜随手取出一张湿巾擦拭着脸颊,接通电话,“喂。”
清丽的女声,透着冷淡,谁能想到这与刚才略显低沉的男声,出自同一张嘴。
电话一接通,对方便关切地问道,“怎样?那个顾烬修没识破你的伪装吧?”
来电正是凌瑜的好友,麦姚姚。
凌瑜轻笑,眉眼间不同刚才的疏离,“你可不要小看我哟。”
麦姚姚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昨天我去幼儿园接着他们放学,适应得挺好的。你最近要来看看他们吗?”
提到那三个小鬼头,凌瑜扶额,“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三个小鬼,我可要好好清闲几天,等周末我再去找你。”
“行行,我就勉为其难,再给你当几天的保姆,让你好好放松一下。周末,我给你做大餐,好好犒劳你。我们这一别,可是五年都没好好说过话了,周末一定不醉不归。”
“只要你不对着我耍酒疯就好。”
“我酒品很好的。”
凌瑜莞尔一笑,“拭目以待。”
挂了电话,凌瑜看着窗外湛蓝的天,这两周大概是她迄今为止,过得最奇幻的两周。
那天甩开孟祈之后,凌瑜想既然她在顾烬修的酒店房间藏了东西,应该在其他的地方也藏了。虽然没有记忆,但跟随着感觉,还真的让她找到了藏着她身份文件的地方。
更让凌瑜没想到,她竟然还有三个孩子,一口肚子后,凌瑜的世界都需要重塑了,而且其中一个孩子还患有白血病。从身份资料来看,她长居国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孩子的亲生父亲,打算先接近对方先配型,不成功就扑到对方多生几个。
但是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配型不成功,在之前的她决定实行第二个计划,出现了意外,导致了失忆。
本来凌瑜是打算换个身份,潜入秦家公司,现在却来到了顾烬修这里。
使得顾烬修就是那三个孩子的父亲,而她就是迫使对方,患上厌女症的罪魁祸首。
oh~上帝,她真是个坏家伙呢。
~
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伤痕,白色的衬衣破烂不堪,一道道皮开肉绽的鞭痕深可见骨。
“秦凌瑜,这水牢的滋味不好受吧。”
秦姚瑶抬手捏住秦凌瑜的下颚,被迫抬头望着她。
“想知道,下来啊!我不介意和你这个脏女人,泡一个池子。”
“死到临头还嘴硬。”秦姚瑶抬手就是一巴掌。
秦凌瑜吐出一口血沫,“你最好杀了我,只要我活着,我死也要将你也拖入地狱。”
“哈哈。”
秦姚瑶止住笑意,抬手又是一巴掌,原本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血流不止。
“我今天就是来成全你的。”秦姚瑶再次捏住亲凌瑜的下颚,“你不是很困惑,你掏心掏肺的家人都对你如此冷漠?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秦家的孩子,你只不过是老爷子烂好心捡回来的野种。一个养女还想享受秦家的福恩,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配吗?”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秦凌瑜真是瞎了狗眼,现在才发现。
“你还不知道吧,你以为那天晚上是嘉南哥,其实是我给你安排的老男人,肥肚腩,满脸横肉,一嘴的口臭。”
秦凌瑜心里止不住的冷笑,难怪那天之后,简嘉南对她的态度,突然奇怪了起来。
看着秦凌瑜绝望的神情,秦姚瑶满脸得意,“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导致你流产的药也是我下的。三个小家伙呢,都成形了。”
“秦姚瑶,我要杀了你。”秦凌瑜张嘴向秦姚瑶咬过去,死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
秦姚瑶有所觉一样,先一步推开,看着秦凌瑜犹如疯狗一样的样子,心里十分畅快。
狐媚子,不过空有一张脸,勾的简绍安魂不守舍,不愿看她一眼。
“生气也没用,谁让那三个孩子投生到你这么妈身上。谁让你运气那么好,给你准备的老男人你不用,没想到你竟然爬上了厉爷的床,我怎么可能让你生下孩子,借此爬到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