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她参加了雷浚和白亲汐之间的订婚宴之后,夏初安就再也没有见过雷浚。
现在的雷浚给她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夏初安总觉得面前的这个雷浚少了什么似的。
雷浚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夏初安,视线转向祁然:“还没有祝贺祁总喜得贵子呢。”
说着,还向祁然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夏初安听见雷浚这么说,一颗心顿时提了上来,她自然知道雷浚在做什么,无非是想确认等等的身份。
可是祁然知道等等是她和苏锦伦的孩子,和祁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只要祁然这么说,就彻底断了等等进入祁家的机会,而她也不可能再一次进入祁家。
毕竟以祁家的地位,断然不能接受一个给别人生过孩子的人进入祁家。
祁然看着雷浚,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织。
“多谢雷总的祝福。”祁然最后淡淡地说,顺势喝下了手中杯子的酒。
祁然喝下这杯酒,就相当于默认了等等是祁家长孙的事情。
众人眼中已经写满了震撼,祁家太子爷已经这么大了,而他们却刚刚知道,而且孩子的母亲是谁,这里的人根本没有人知道。
晚会现场一片哗然。
夏初安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心情却一落千丈,她知道祁然的这句话对等等以后的人生带来什么,可是她却无力阻止。
她恨死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众人的惊讶也只是一刹那,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于是场中又恢复了一派其乐融融的气氛,夏初安却已经没有心思去在乎这些了。
“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一个声音从夏初安的身后传来。
“雷浚,你这是做什么?”夏初安无力地看着雷浚。
面前的这个人曾经是她倾尽所有爱过的,他们曾经彼此那么了解对方,但是现在夏初安却一点也看不透雷浚,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做了什么?”雷浚反问,可是却不给夏初安说话的机会,又说道:“我不过是替大家问了一个问题而已,在场的人都想知道祁然怀中的孩子究竟是谁不是吗?”
“那个孩子是谁就那么重要吗?”夏初安一脸严肃地问雷浚。
“重要。”雷浚一脸认真的看着夏初安,“至少对我来说很重要。”
夏初安倒退了一步,脸上浮现出少许惊慌的神情:“你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雷浚嗤笑,“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儿子现在却成了祁家的长孙。”
“这不过是祁然开的一个玩笑而已。”夏初安下意识地解释,“等等是我的儿子,和祁然没有任何的关系。”
“没有关系?”雷浚眼中的冷意愈发明显了,上前一步,抓住夏初安的手腕,冷声说:“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祁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开一个玩笑吗?夏初安,我在你眼中是不是一直都是一个傻子。”
雷浚的手劲非常大,夏初安感觉到自己的骨头要裂开了似的。
一只手伸出来抓住雷浚的手:“放开。”
祁然的冷意更加冰冷,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雷浚的视线在祁然和夏初安的身上徘徊了几遍,猛地放来夏初安的手,转身就离开了。
“没事吧。”祁然根本没有理会突然离开的雷浚,转头看着夏初安,一脸担心地问。
夏初安摇头,下意识地将雷浚握着的那只手藏在了伸手:“我没事,他只是有些激动而已,没有伤到我。”
祁然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直接将夏初安的那只手拉了过来。
白皙的手腕上,一片淤青分外明显。
祁然的眼神骤然变得深沉,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转身拉着夏初安离开了主会场,来到了他的房间,管家已经适时地送来了伤药。
将药膏交到祁然的手中,管家就退了下去,还很体贴地给两个人关上了门。
取下一块药膏抹在夏初安的手腕处,微微用力,帮助夏初安上药。
“嘶。”夏初安皱眉。
祁然赶紧停住手部的动作:“疼?”
夏初安摇头。
“淤青需要用力才可以,痛的话就叫出来。”祁然对夏初安说道。
夏初安点头,不过却也没有叫出来。
她低头看着祁然帮助自己上药,耳侧的一缕头发调皮地落下来,将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更加吹弹可破了。
鬼使神差地伸手将那一缕不听话的头发捋了一下,重新放回夏初安的耳后,手却再也没有收回来。
抚摸着夏初安的脸庞,微微用力,将夏初安的脸往自己这边靠近,祁然低头,吻住了那张他朝思暮想的唇。
祁然的唇并不像他给外界的形象,温暖,柔软,带着好闻的香水的味道,让夏初安忍不住沉迷。
祁然精心描绘着夏初安樱花瓣的唇瓣,微微用力,便长驱直入。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就是顺其自然,祁然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下来,夏初安的衣裙也被脱了下来。
祁然抚摸着夏初安光滑的皮肤,心中一阵满足。
就在两个人情迷意乱的时候,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时间到了,祁然,你醒醒啊。”是褚雨泽带着玩味的声音。
夏初安立刻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一把将祁然推了下去。
他们两个人本来就坐在床边,祁然一个没有防备,直接被夏初安推下了床。
只听见“咚”的一声。
门外,褚雨泽的声音更加愉悦了:“喂,祁然,不会是你被踢下了床吧。”
虽然动词没有用对,但是事情却猜的八九不离十。
夏初安脸上浮现出赧然的脸色,伸手想要将祁然拉起来。
可是她上面的衣服本来就已经被祁然脱得七七八八了,手拿开之后,胸前的春色一下子展现在了祁然的面前,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加热了。
“祁然?”夏初安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祁然低声咒骂了一句,直接站起来,用自己的衣服盖住了夏初安胸前的春色,然后将人紧紧抱在自己的怀中,强迫自己不要看那诱人的景色,不然他今天真的就出不去了。
“乖,不要动。”祁然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暗哑。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祁然身上什么反应,夏初安自然感觉的一清二楚。
本来有些红润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差点了祁然滚了床单。
过了好一会儿,祁然才压下心中的渴望,放开了夏初安。
两个人的衣服已经皱得不像话,祁然转身从衣橱中拿出一件衣服换了下来。
祁然出来的时候,褚雨泽还没有走,靠在墙上一脸玩味地看着祁然。
“我说你们再情不自禁也要挑个时候吧,在奶奶的生日上,真是大逆不道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从褚雨泽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大逆不道的表情。
祁然懒得理她,叫来张妈,让张妈给夏初安送去一套礼服。
祁家这个时候自然没有女人的礼服,但是以巨人集团的地位,想要一件礼服自然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夏初安很快就换好衣服,下来的时候,祁然正在台上致辞。
悄悄地挪到褚雨泽的身边,夏初安见没有人发现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你们再情不自禁也要挑个时候吧。”褚雨泽没有看到祁然的尴尬,心中十分得不甘心,于是开始拿夏初安开涮。
果然,夏初安听见出专业这么说,已经褪去红润的脸一下子红了:“褚雨泽,你别乱说。”
“我乱说,你们要是没有发生一些什么,你换衣服干什么?”这就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夏初安无言以对,虽然她并没有和祁然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是房间里的事情夏初安还是不知道怎么说,而且她这一身衣服就足够外人遐想的了。
想到这里,夏初安干脆就不解释了,任凭褚雨泽自己在那里猜测。反正除了褚雨泽,也不会有人这么无聊地注意到她穿的什么。
但是夏初安这一次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和褚雨泽一样无聊。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穆婷婷的眼睛注视着夏初安身上的那件衣服,眼神晦暗不定。
祁老太太生日晚会结束之后,外界纷纷对祁家太子爷的出现津津乐道,纷纷猜测祁家太子爷的生母究竟是谁。
于是叶彤舒再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不管怎么样,这两年唯一与祁然同双入对出入的人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于是第二天,叶彤舒刚从房间出来,大批的记者就围了上来。
“叶小姐,请问昨天祁然公开了太子爷,请问您是孩子的生母吗?”
“叶小姐,昨天祁老太太的生日,请问您昨天为什么没有参加?”
大批的记者凑到叶彤舒的面前,将话筒递到他的嘴边,争前恐后地提问。
叶彤舒听了这些记者的提问,整个人也冷了一下,祁然竟然有孩子了,这件事情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