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守本分,为你创造一个好的丈夫形象,我从你这里得到过什么?就连这次我好不容易争取到危险情人的角色,你也从中作梗,为叶彤舒砸钱抢走我的角色。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恶心多恶劣,你这样的男人,我以后就是穷死饿死,也绝对不会再跟着你!”
“叶彤舒!”
祁然这次真的是暴怒了,男人的本性就是大男子主义,他绝对不允许女人这样指责自己,爬到自己头上来。
初安见他发火,却是奇异般丝毫不害怕,反而将那张有掌印的脸呈现在他眼前:“还想打我?那你打啊,打死我算了,让所有人都看到,祁然就是个爱打自己老婆的混蛋!”
夏初安攥紧拳头,胸口高低起伏不平。
她眼眶红红的,内心所有的愤怒都喷薄而出。
“看来,你真的是爱惨了雷浚。”
祁然冷笑,他当然听不进夏初安那些辩解:“夏初安,如果我今天不回来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和苏锦伦或者这个雷浚共度春宵了?”
“你以什么身份质问的?”
“当然是丈夫!”
“呵……”夏初安冷笑一声,不打算接话。祁然看她这样子越发生气,不给她继续解释的机会,直接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夏初安碰到唇上柔软的东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当看到近在咫尺的容颜,夏初安愣了几秒,随后一股恼怒之情从心底涌上来。
她拼了命的挣扎,再次激怒了祁然。他稍微离她远了点,然后愤怒道:“夏初安,你是不是想我带你去阳台让雷浚看看我们接下去要做什么?”
“滚开!”
祁然也不知道夏初安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她就像疯了似的,拼命地想将他推开:“脏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脏死了,祁然你他妈别碰我,否则我吐给你看!”
一想到祁然那张唇不知道被多少人吻过,还有那个叶彤舒,她就觉得满心恶心。他睡了别人后又来睡她,这种感觉真是要恶心爆了!
“恶心?你居然说我恶心?”
祁然没想到在夏初安心里自己居然是这么恶心的存在,他气得喘息不已。眼神阴鸷地看着眼前倔强的女人,然后俯身将她一把抱起,扔到床上。
……
第二天醒来,夏初安觉得身体很痛,浑身都很痛,可是她面无表情的起床,甚至没有看一眼床边上的男人。
夏初安觉得很生气,她从来没有觉得像今天这样,觉得祁然是那么的可恶和恶心。是的,恶心,用他睡过叶彤舒的身体来碰她,让她恨不得把全身都搓下一层皮。
“还疼吗?”
也许是昨晚得到了满足,男人今天也显得比较绅士礼貌一些。他甚至觉得有些心疼,毕竟是第一次。
夏初安没有回答,只是穿好鞋站在床边。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站在床边却迟迟没有开口。“初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祁然眸子轻眯,从床上起来套好裤子。正想伸手去将女人的身体转过来,却发现初安自己转过身来了。
她回过身,就这么看着他,一眨不眨地流下两行泪。
祁然身体一僵,他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居然发现她流下来的泪带着淡淡的红。这一认知,深深地震撼了祁然。
她的两颗乌黑透亮的眸子,幽幽的流着泪。三年婚姻的心如死水,叶彤舒出现时候的撕心裂肺,她感觉自己的心疼得在抽搐。
太疼了啊。好像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人把她当人看了,她只是祁然的奴隶,以前只是困在牢笼里的奴隶,而现在,确是性奴隶。
她的尊严,她的一切,全都被这两个人狠狠地踩在地上,肆意践踏。
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理由去反抗。
“祁然,我们好歹有小时候的情分,可你为什么就不放过我呢?你可以为了你的美人一掷千金,可你知不知道,别人也是人,也是血和肉做的,你凭什么践踏我?你不就是凭着那一纸结婚证吗?祁然,我不玩了,你的游戏,我玩不起!”
祁然这一生经历过多少更震撼的场景,可是不管哪一幕,都没有眼前来的刺心,震惊,甚至可怕。
“夏初安……”他皱着眉头,目光里带着几分迟疑。
大概,这些年,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吧?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点点滴滴,祁然竟有些意犹未尽。
“你满意了吗?得到了我的身体,是不是该满意了?”夏初安嘶哑着话音,几乎是在吼叫。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用三年的时间,爱上了他这样一个禽兽?
她现在竟然有些后悔了。
“初安你什么意思?”祁然皱着眉,还没从她流着血泪的震撼中缓过神来,“夏初安,跟我去医院。”
一个人流出来的泪,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可他怎么知道,正是他和叶彤舒三番五次的作践,才让她心如死灰,流下泪水。
夏初安幽幽地说着,她捂着腹部,像是痛到了极点,白净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光:“祁然,我不去医院,因为我迟早就因为你死在这里。”
当年答应结婚,她就知道了,这样的结局,也算是自己咎由自取了吧?
想到这儿,她没有再回头,而是直接朝浴室走去,随着浴室门重重地关上,才惊醒了宛如在做梦一样的祁然。
夏初安没有再哭,而是任由热水浇灌到自己身上脸上。她就这么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为了祁然而伤心难过,哪怕最后她真的到了绝境,也不会再像之前那么求他。
反正,他也不会帮她。从今往后,他不会再拿着别人做错的事情而惩罚自己。
想通了这一切,夏初安的心情就像豁然开朗了似的,不再纠结这些事情,心情竟然头一次变得愉悦起来。
这一晚,似乎已经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等夏初安出去的时候,祁然已经在外面的浴室洗刷好。他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然后坐在餐桌前,腿上放着一份报纸。
初安其实有些惊讶,因为祁然居然会在家吃早餐。但是,她不会问。在她看来这段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如果祁然坚持不肯离婚,那她也可以把这段婚姻当作形式婚姻。
“早。”
祁然居然跟她打了个招呼,初安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眼前丰盛的早餐,只觉得食之无味。
祁然一直在看着她,初安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为什么就吃这么一点?是不是觉得今天的早餐做的不好?”祁然见她没有什么胃口,主动问她。面对这样的她,他有些不自在。
好像在故意用这种方式找寻话题一般。
“你不如去问问叶彤舒早餐吃了没有。”初安拿起桌上的新鲜面包,撕成碎片放在嘴里嚼着。
“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作甚?”祁然被初安的话气得头疼,一双轻眯着的眼睛看着她,“好端端的,为什么问彤舒?”
“没什么啊,只是觉得你问的对象问错了。”夏初安的语气很正常,在她看来自己根本没有说错什么。
叶彤舒不就是他心里触碰不得的白月光和朱砂痣。
她建议他打电话去问问自己的白月光吃早餐了没有,难道还错了?夏初安冷笑一声,没有再去理会祁然的脸色。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祁然和他的白月光身上。
这边祁然气得脸色铁青,正想发作时却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彤舒两个字,他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阿然,你在哪里?”
手机那端传来叶彤舒娇弱的声音,祁然听到自己的心上人的声音,一颗心变得无比柔软:“彤舒,你怎么了?”
“我好像生病了,你过来陪我好不好?”叶彤舒在那边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真的病了一样。
夏初安从祁然接电话的时候就一直留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叶彤舒故意的,夏初安听的一清二楚,连女人咳嗽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她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当真像古代帝王争宠一样,妃子为了争宠不惜用自己生病来做借口将男人骗过去。
虽然她表面上装得很淡然,可是心里终究还是在乎的,想知道此刻祁然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祁然好像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朝外面走去。他没有交代过一句话,夏初安也没有主动开口问他,用勺子搅拌着手上的咖啡,一切看起来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