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条件?”祁然冷笑了一声,眼神中充满冰冷:“旧情人回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他的眼神中不由掺杂了一丝愤怒。
若雷浚没回来,他的确会给她自由。
可现在,她休想!
“跟他没有关系!”对雷浚的情,早在他不告而别时就消失殆尽。
况且那只是年少青涩的爱恋,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经变质。
初安从沙发上坐起来,一手穿过长发,不愧是顶级的艺人,就连如此简单的动作,都显出了娇慵的美。
祁然侧过脸去,防止自己的心神再被她的美丽。他压住内心那股狂肆的愤怒之情。再次转过头,已经将冷冰的面具挂在脸上:“夏初安,你就是迫不及待地想和我离婚吧?”
“不是我想,难道不是你最想要的吗?叶彤舒为什么要回来?难道她就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初安凄惨地笑了一下:“我不想再次成为你们之间的绊脚石了。”说完,她就翻过身闭上眼睛重新躺了下去。
祁然正欲开口说话,手机铃声响起。
男人低头一看,是叶彤舒的来电。他迟疑了一下,才滑下了接听键。同时不自觉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夏初安,随后便故意往前挪了几步,故意让她听到两人的谈话。
“阿然,寿宴结束了吗?”叶彤舒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温柔与淡然,宛如最醇的酒,让人不自然沉醉。
“已经结束了。你睡了吗?”祁然的声音难得柔和:“早点睡吧,记得睡前喝杯牛奶。”
“我在酒店的外面。”叶彤舒的声音怯生生的:“没有你,我睡不着,被子里好冷。你能回来陪我吗?”她委屈地就向一个小媳妇。
“今天不行,!”虽然并不是真的不能出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祁然今晚想和夏初安在一起。
“奶奶今天生日,我不能扫了她的兴。”祁然与叶彤舒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初安的表情,发现她表情舒展没有任何起伏,心中顿时有些沮丧。
“哦,好吧。”叶彤舒的语调中带着浓浓的失望与委屈。她顿了一下,又接着问:“初安也在吗?她在你身边吗?”
闻言,祁然从初安的身边走开,走到窗边,低声与叶彤舒窃窃私语。
其实,初安一直没有睡着。
她闭着眼睛,心很冷,也很痛。悄悄睁开眼睛,看着月光中祁然低头与叶彤舒甜蜜的小声呓语,她感觉心碎成片。
是啊,她不该绑着他了,他本就是属于叶彤舒的。
许久之后,祁然才挂断电话。他走到初安的面前,发现她闭着眼睛,睡颜恬静。
他俯下身,有些着迷地看着她的睡颜,准备在她额头上印一个晚安吻。没想到,初安刚好从沙发上直起身来,她的额头碰到了他的下巴,痛得两人均是痛呼。
痛觉逝去,初安看着祁然的眼睛,认真地说:“祁然,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离婚的事。我一天都与你过不下去了。”
“什么?”祁然冷笑着:“为什么?三年不是都过来了”
“随便你怎么想,过两天我会向法院提交离婚申请的。祁然,我放你自由,也请你给我自由!”说完,她就气冲冲地背对着他躺下了。
“你是想早点回到雷浚身边吧?”祁然冷冷地说,随后便拿起外套,推门离开了。
第二天。初安赶到圣爱医院,看到爸爸夏武雄虚弱地在病床上躺着,她看到爸爸一夜熬白了头的模样,霎时,泪如雨下:“爸爸,有什么事我都会替您顶着的。”
夏武雄紧紧地攥着初安的手,老泪纵横:“爸爸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会在事业上栽这么大的跟头。爸爸本来是想给你妈妈更好的生活的。哪里……哪里想到……”
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这时,林美娇也推门走了进来,看见他们父女两人在相对饮泣,顿时也泪如雨下:“哭什么哭,都这般时候了。医生那边催着缴手术费呢!”
夏初安从手提包中拿出一张卡,交给林美娇,细心叮咛:“没事,妈妈在这里费心地陪爸爸治疗吧!钱的事都由我来想办法。”
“好了,我先去银行那边交涉一下。虽然准许了延期交款,但是毕竟还有很多手续要办,我先去一趟。”夏初安站起来,乐观地擦了擦眼泪,笑着说:“我已经接到一部戏了,戏拍完就可以把银行这边的钱补上了!”
然而,等夏初安到达银行,工作人员竟然告诉她:欠款已经全部还清了。她震惊地瞠目结舌,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