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姚先生……”夏初安的话在姚季礼胁迫力十足的目光中吞回了肚子。她转身由一位女性工作人员带着向一间更衣室走去。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啊!哪里有她说“不”字的权利呢!
当夏初安穿着月白色的旗袍站到姚季礼眼前的时候,他猥琐的鼠眼中掠过一抹惊艳。
一袭纯白的旗袍勾勒出女子无暇优美的曲线,其上绣着淡雅的兰花,长长的头发绾上了发髻,更衬得女子脱俗出尘,宛若旧时上海滩的时髦美人,洁白颈项上缠绕的珍珠项链,闪动着温润的光泽。
过高的开衩恰好露出白皙修长的美腿,随着她优雅的步调,勾勒出令人浮想联翩的悸动。
“美!真美!”姚季礼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快步走到夏初安的面前。然后伸手就将她拥进了怀中。
“姚先生!请您自重!”夏初安连忙挣扎,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包厢里只剩两人了。危机感袭来,她虽然很想得到五百万,也做好了出卖自己的准备,可是真正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她害怕地退缩。
“我没干什么啊!”姚季礼猥琐的笑着,放开了初安。他将一杯酒递到夏初安的面前,尽量温和地笑:“来,夏小姐,只要你陪我喝几杯酒,明天我就将五百万打到你的卡上!”
他的话是最致命的诱惑。想想还在病床上挣扎的爸爸,终日以泪洗面的妈妈,夏初安的心在动摇。她知道这杯酒中一定下了东西,但是此刻,她别无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接过酒杯的时候,脑海中飘过的竟然是祁然漠然无绪的脸。她接过酒杯,一仰脖,将杯子中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姚季礼眼看着夏初安将杯中的酒饮尽,鼠眼中飘过狂热的光。
“来来来……夏小姐,再喝一杯。”姚季礼又给她倒了一杯。
夏初安顿了顿,只感觉到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酒里面下了药,她使劲地推开姚季礼,想起身逃开,然而身体却完全失去了控制。
难怪他会帮她,原来早就已经算计好了。
她想哭,可是浑身火辣辣的热却掩盖了所有的感觉,让她有种说不出口的恐惧。
“你想去哪儿?”就在这时,只听到“哐当”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高个子男人站在门口,慌里慌张地说:“大哥,不好了!”
“妈的,没看到老子在玩女人嘛?滚出去!”姚季礼气哼哼地说,一把将想逃跑的夏初安捞了回来。咸猪手往她敞开的领口探去。
“可是,可是大小姐也在场啊!”那高个子吞吞吐吐地说。
“妈的!这个败家娘们!”听到高个子上面的话,姚季礼一把推开夏初安,沉声吩咐小弟:“把她给我看好了!我一会就回来!”
“是,大哥!”
姚季礼走了之后,夏初安感觉包厢内陷入了一片黑暗。只在门口站着一个高瘦的男人,浑身似有火在烧,如无数的蝼蚁在啃咬,她急促的呼吸着,拼命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集中思维,不要让自己完全失去意识。不一会儿,只听门口那个把守自己的男人接了一个电话便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
这是一个好机会!夏初安从沙发上掉到地上,然后拼命地在地上爬。全身仿佛在烈火中燃烧,她如此的渴望被人碰触。
然而,她还在努力向外爬,尽管希望是如此渺茫。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地,头顶上竟然传来了祁然的声音:“夏初安?”
朦胧中,夏初安抬头,看见是祁然。
她仿佛在溺水中抓住了一根稻草,她连忙死死地抓住祁然的手,低声哀求:“祁然,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