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穆南见形式不妙,干笑了两声就开溜了,病房里只剩下楚皎和楚逸两个人,楚逸还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外,完全不在状态。
“他怎么在这里?”楚皎问,看似很随意,可眼黏在楚逸脸上,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发现一些什么隐藏的东西,不过楚逸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我觉得我已经好了,现在要出院。”
楚皎张了张嘴,“你爷爷让我看着你。”楚逸没有说话,就在楚皎以为他已经放弃这个想法的时候,楚逸凉凉的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那么听他的话了。”语气都恶劣成这样了,她家小逸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打击啊!
“我现在就特别听他的话,你安生点,别折腾了。”楚皎打开保温桶,楚逸凑过去闻了一下,“看上去就不好吃。”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在这儿挑挑拣拣,真难伺候,说起来你媳妇呢?你都成这样了怎么没看见她人影?”楚皎絮絮叨叨的说,好巧不巧捅了楚逸一刀,楚逸抿唇,摇摇头,一言不发,整个人看上去更加颓废了。
楚皎看着楚逸吃完就提了保温桶走了,不会料到她前脚刚走,楚逸后脚就自己溜出去了。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楚逸又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突然想起来媳妇现在在国外,那她这会儿估计早睡了,然后就把手机装回口袋里,他只是不想在医院待着,至于出来要去哪,完全没考虑过。
刺耳的鸣笛声传入耳中,楚逸才回过神,三两步过了马路,突然来了兴致,打了车就去之前经常去的酒吧,为什么说是之前呢,因为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去过了。
进去的时候发现调酒师都已经换人了,楚逸找了个角落坐下,突然很好奇老板有没有换人,不过他跟这边的老板也不熟,换不换其实和他没有太大关系。
楚逸特别豪气的要了很多度数不低的酒,打算一醉方休,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要是楚皎或者江东在这边,肯定嘲讽的说一句,“p,什么一醉方休,分明就是借酒浇愁,逃避现实。”
其实楚逸着急也知道,可就是控制不住,这才两天,自己就折腾成了这样,容宝还有两个人才能回来呢,自己到底要怎么办啊!
楚逸酒量其实并不怎么好,毕竟他从小身体差的可以,老爷子亲自带他,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喝酒,长大了之后玩的那伙人里他又是最厉害的,也没有人敢灌他酒,所以本来叫了一打,刚两瓶下去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了。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走了过来,楚逸努力睁眼,可眼皮子实在太沉了,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这人,看上去好像容宝啊,他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没想到面前的人居然真的回应自己了,他傻乎乎的笑了起来,由着容宝把自己搀起来,嘿嘿,要回家了,真好。
后来迷迷糊糊又发生了一些事,可楚逸记不清了,再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手搭到额头上,唔,自己昨天喝的不少啊,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说的昨天,他的记忆瞬间回炉,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昨天肯定是自己眼花了,那那个女人是谁,因为完全没有记忆,他现在特别担心会出什么事。
不过好在老天照顾他,事情并没有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推门进来的居然是很久不见的沈彦白,他懵了一下,第一反应是睁开眼的放式不对,闭上眼再睁开彦白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楚逸皱着眉头问,沈彦白递给他一杯热牛奶,撇撇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平常我们兄弟叫你出来喝酒都不喝,原来是都一个人偷偷喝了啊。”
楚逸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根本不在乎他语气里的酸气,“我心情不太好。”
“所以来我这边买醉啊?买醉就买醉,居然还找女人,嫂子知道吗?”沈彦白笑,看楚逸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昨天没有做错,“不用谢我,放心,我嘴巴很牢靠的,绝对不会告诉嫂子的。”
“酒吧是你的?”楚逸惊讶的问,彦白几乎要气乐了,“哥哥,我两年前就把那酒吧买下来了好不好?当时你不是还来一起剪过彩吗?”楚逸揉了揉眉心,放下杯子,“忘了。”说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昨天正好去店里,交待完事出来就看到一个女的搀着你往外走,你那时候醉的走路都走不稳了,眼睛都是闭着的,我直觉不对劲,就把人拦下来了,幸亏我激灵,不然你现在就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残花败柳?”楚逸磨牙,“这会儿几点了。”
“差不多十点吧,我为了你连公司都没有去,感动不?”彦白调侃,“自己起来洗完漱就走吧,我得赶紧走了。”楚逸仰天瞪天花板,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在做一些蠢事。
身上穿着的是睡衣,不用看,这么幼稚的风格肯定是沈彦白的,当胸一个啃萝卜的小白兔,简直是幼儿园的审美水平啊!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摞在床头,上面放着手机和钱包,他笑了笑,伸手拿过手机,刚点亮屏幕,一个电话就进来了。
“容宝。”楚逸心虚的喊,那边穆容却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你好点了吗?”
楚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现在在哪里?”查岗的意图很明显,穆容笑了笑,“在学校这边,你呢?还在医院吗?”
“没有,已经出来了,现在,”楚逸顿了一下,“在家。”至于哪个家,她又看不到,那么较真做什么。
“嗯,那就好,你好好照顾自己。”穆容确实没有要深究的意思,楚逸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其实,他内心是希望容宝和自己一样多追问两句的吧,能查岗至少证明很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