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去做。”那人哼道,似乎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穆然眨眼,“做什么?”“这是哪找来的傻子啊?”终于有人忍不住嘲讽,穆然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傻子?!是说自己吗?
“再说一遍,谁是傻子?”穆然捂住嘴,这句话绝对不是自己说的,她僵硬的扭过头,居然看到一身正装的江东站在自己身后,“然然。”穆然哆嗦了一下,表示自己被恶心到了。
那些文员不认识江东,一个个的面面相觑起来。
“那个,你怎么来了?”穆然闭上眼大无畏的问,江东笑了笑,“来谈生意。”“来这儿谈?”穆然惊讶,江东弹了她额头一下,“想什么呢,这不过来第一反应就想看看你在这边怎么样。”穆然投过去一个狐疑的眼神,江东摸了摸鼻子,“你没猜错,我确实还想把你挖过去,怎么样,反正在这里也是受气,不如跟我走?”
楚逸来的不是时候,就听到一句“反正来这里也是受气,不如跟我走。”
他咳嗽了一声,“昨天还谈合作今天就想着挖我墙角了?”一群文员看到总裁也被炸出来了,顿时惊慌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哪里就挖你墙角了,就是捡点边角料,你也没什么损失吧。”江东这话说的绝,他看到楚逸笑的不怀好意才反应过来,再看向穆然,她果然生气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楚逸语气不善的问,相比较于对江东,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刚才吓唬穆然的那个文员哆嗦了一下,缩着脖子钻到人群后面了,穆然见没有人说话,就开始告状了,按理说这也是职场的规则,奈何他们遇到了穆然这个后台通天的人物。
“先去诊所那边找你姐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楚逸思虑了一会儿,开口道,穆然耷拉下脑袋,“好吧,那我先走了。”自己没错吧,相比较于之前她已经收敛很多了,咳,江东在穆然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咳嗽了一声,穆然顿住,江东凑到她耳边说,“等着我,一会儿我过去找你。”
穆然白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干脆利落的走了。
诊所里,穆然进门的时候穆容刚好出去,这里只剩下程杰,穆然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懵,“看病还是买药?”程杰不认识穆然,公式化的问,穆然摇了摇头,出来了,呼,她叹了口气,又回到了公司楼下,也不知道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就在她腿都要站麻了的时候,远远看到江东走过来。
“这么迫不及待,等不到我去找你就过来了?”江东走到她面前,笑的很开心,穆然没说话,“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走吧,今天请你吃饭。”穆然摇了摇头,“不饿。”
“我饿了,你请我吧。”江东犹豫都不带犹豫的,顺嘴换了个说辞,穆然嘟了嘟嘴,表示自己现在很不开心,江东揉了揉她的发顶,“走啦,就是想找个借口看看你,和你说说话,怎么这么难?”
穆然摇头,“走吧。”江东摸了摸下巴,“心情不好?还在为刚才的事难过呢?”穆然瞪他,“我看上去就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江东笑的更厉害了,那眼神含义分明是“难道不是吗?”
“这么一闹,你在楚逸公司算是彻底出名了,还准备在这边实习吗?”江东再次开启挖墙角模式,穆然似乎刚想到这个问题,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才第一天就有这么多事,太烦了。”
“不如去我那里看看?”江东现在的模样就跟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差不多,偏偏小红帽还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傻乎乎的问,“在哪里?”江东笑了,支了这么长时间杆,鱼终于上钩了。
“不远,我开车载你去吧,就十几分钟的路。”说着已经把穆然拉到了停车场,穆然拍了拍额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然然没有过来?”回到家,楚逸问,穆容一脸疑惑,“她为什么要过来?怎么了?”楚逸摆手,都是糟心事,不说也罢,穆容不是个能听得了半截话的人,就那么用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楚逸,楚逸到底扛不住,把今天在公司的事说了,穆容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可能已经回来了。”
“那怎么办,现在要给然然打电话吗?”楚逸问,穆容摇头,“先给小南打个电话吧,看看他们这两天一个两个的到底在搞什么。”
穆容打到不耐烦了那边才接通,穆容怕出什么事,十分着急的问,“你在哪里,然然呢?”穆南的声音却十分冷静,“我在公司,然然应该在家吧,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穆容差点没把舌头吞下去,这实在是太不像穆南能说出来的话了,她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个然然到底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长久的沉默,就在穆容以为穆南是不是已经挂了她的电话的时候,穆南低声说,“我放弃了。”
这个“放弃”代表的意思很多,穆容一时间有些摸不准,她软着声音问,“真的决定好了?”
“嗯。”语速缓慢但语气十分坚定,不知道为什么,穆容都替他松了口气,“没事了,你忙吧。”
穆南办公室。
新总裁上位,这里的一切装饰还新的很,但不难看出其中的精致,只是这份精致是为了谁,不说也罢,穆南挂了电话就趴在了办公桌上,真的可以放手了吗?还是舍不得吧,可舍不得又如何,与其等到然然恨自己的那一天,还不如主动退出,在她心里留个好印象。
只是消沉了一会儿,穆南就把注意力投入到了工作中秋,不管是转移注意力,还是靠工作麻痹自己,能不想那个傻姑娘就好。
当然,这一切坐在江东对面的穆然并不知道,穆南跟了她太久,久到她本能的以为这人已经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了,等到这一部分被生生剜去,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如此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