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听啤酒路明哲不知道怎么灌倒肚子里的,觉得头一拱一拱的变大,肚子里的上下翻滚,路明哲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也不管他们听到没听到,一个人走向后面的卫生间,几步抢到蹲坑近前呕吐起来。过来有十几分钟,路明哲觉得好多了,嘴里苦苦的味道,打开水龙头漱漱口,走进了客厅,三个人正高谈阔论。为了求证一件事有时挣得不可开交。“兄弟没事吧?接着喝!”
高老板说了一句,“我不喝了,都已经倒酒了,我酒量不行。”
“小子,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了!”
老邵说着又拿过几听啤酒。“算了,路哥不能喝就别喝了,喝多了对胃,肾都不好!”
小高打个圆场。“那吃点菜,吃点饭!”
高老板说。“好的老板,你们慢慢喝,我吃饭!”
酒喝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能看的出来小高也喝了不少,路明哲回不去工地,只能去小高家睡一晚,明天一起去工地。顺着村路向里走了二里多路到了小高家。走进了一个小胡同,在尽头出现两扇黑色的铁门。打开铁门借着院子里的灯光路明哲仔细的打量。一座典型老式北方民居,年头有二十几年,比较的低矮,院落不大,坐北朝南三间正房,东面三间厢房,一间做为厨房用,两间放了一些杂物。在窗台外面种着一颗石榴树,墙头上还有几根枯藤,有小葫芦挂在上面。老人已经睡了,小高在西屋睡,有两张床被褥齐全。房间里有暖气,温度适中路明哲快速的脱掉衣服躺下,小高端来一盆水看路明哲睡着了也没说什么。第二天天没亮,小高起床了。路明哲睡觉轻,知道到了上班的时间,小高的妈妈做好了早饭,过了十几分钟天亮了,快速的吃了几口赶紧的踏上上班的路。天气越来越冷,摸到铸铁管冰冰凉,水更是透骨的凉,用手抓水泥片刻手都麻木了,手洗的不是很干净,手背皲裂的出血,更增加了痛处,路明哲还是按部就班的工作。离着春节越来越近了,年的味道越来越浓了。腊月初八这天工地停工了,路明哲收拾了一下,和小高打过招呼,高老板说:“明年在过来吧!还有几个工地要做的,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好吧老板,我可以带个人过来吗?”
“可以,工地这么多,带几个都可以的!”
“高老板,我先回去了!明年见!”
工地离车站还有一段距离,路明哲打了一辆出租三轮车带到车站,找到去老家的车,买票上车心里才安静下来。车子启动,走出的市区走桓台,过滨州就到了家,客车走的是省道,速度不是很快,早上八点钟发车,到了县城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走出车站门口有很多的出租车司机,拦着问着每一位下车的旅客,“气(去)那里,送送你不,我这里有车。”
比菜市场还热闹,路明哲提着行李后面跟着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你到底气那里,外面没有车!”
“杨盘,你去吗?”
路明哲心里很反感,没有好气的说。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说:“到杨盘三十多里路,你给十五块钱我送你!”
“不用,做公交车只要五块钱,你要的太多了!”
说着路明哲径直走开,在路边放下行李,不一会儿有面包车停下,司机问:“去哪里呀哥们!”
“杨盘!”
“五块,上车,马上走!”
车门打开,路明哲做进去,车的后座全部拆掉了,放置了十几个马扎,车上还有一个人。面包车顺着省道走出一段路又调头回来,走走停停在问路边的人。路明哲知道人拉不满是走不了的,比在路边冻着是好多了。车转了半个小时,又陆续的上了三个人,司机方才走上正道。三十多里路走了近一个小时,车破路烂也没有办法。路明哲在桥头上下车,沿着河边走到村子的南面,又沿着田间小路走到家。不用考虑贾丽肯定没在家,在她老家里住着。爸爸依然在忙碌着,一天也不待着,家里养了五头牛,每天喂水喂草,打扫牛圈。妈妈问路明哲:“贾丽知道你回来吗?”
“我没说!”
“你这孩子!怎么不打个电话!”
妈妈说着拨通了贾丽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