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也不需要考虑,我只要她,”冷靳祭摇了摇头,完全拒绝掉了这种想法。
其实就连林煜也不知道冷靳祭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为了什么这么执着,只是一见钟情吗?
真的只是一场偶遇,让冷靳祭对一个女人就这么执着吗?
明明在那之前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可冷靳祭还是这么地死心塌地,宁愿吊死在一棵树上,哪怕安乐乐压根不爱他他也乐意这么做。
愿意把全部的最好的都给安乐乐,愿意倾尽全力保护她,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
林煜不知道为什么。
冷靳祭也从来没有说过。
“你真的那么爱她?”
“是,”冷靳祭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为什么?”
“我爱她需要理由吗?”冷靳祭觉得今天的林煜很奇怪,他竟然在问自己的问题,问这些和他无关的问题。
这是不寻常的。
“你爱得这么死心塌地就需要理由了,她明明不爱你,你也知道,你明明认识她不久,我实在想不通,”林煜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很沉重。
冷靳祭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看着林煜最后还是转身走了,他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答案,包括安乐乐。
安乐乐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他很爱她。
别无其他。
也不会再有其他。
时间是过得很快的,在医院这两天苏擎几乎是睡着过的,可能是一直熬着没有休息,苏擎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之前的那些所谓的足够的休息都是浮云。
到了医院完完全全放松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可以休息很久。
晚上十一点睡觉他竟然可以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也多亏了不是真的生病,不用打针,不然苏擎觉得自己这种疲惫的状态不找个护工来帮忙看着针水都不行。
睡得时间太长,苏擎都快要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了。
“少爷,文件到了,”李烨很快就带着检验结果过来了,其实有一些结果早就出来了,只是苏擎告诉他等全部结果都出来了再拿过来罢了。
“放着吧,你先回去,想办法再拖一拖,如果我发现结果有什么意外我会给你电话,你最好保持手机通讯,”苏擎的神色很严肃,他也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当作儿戏。
毕竟是爷爷那么重视的事。
其实苏擎一路看下来,仔仔细细地都没有发现结果有什么异常,甚至叫了医生过来,医生也说苏擎除了有些疲劳过度之外并没有什么身体异常。
苏擎皱了皱眉,看着医生,不说话,也没有把医生放走。
医生只好再次看了一遍。
突然间发现一个特别的地方,医生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检验单掉落在地上。
苏擎也跟着紧张起来,“发现什么了?”
“苏少爷……我记得您的父母好像都是b型血?”这个医生还是很大胆的,也恰好是安家认定的首席医师。
这件事很重大,就连医生都有些不确定,但是他也觉得自己没记错。
苏擎赶紧捡起化验单,上面明明写着o型血……
手微微颤抖着,惊慌在眼底闪过,稍纵即逝,头也没有抬地说道:“去给我安排再检查一次,要快。”
“好,”医生也终于知道苏老爷子当时激动而又沉重的模样是为什么了,也知道苏老爷子当初为什么要让自己一定在一时间把结果发过去给他不让先苏擎知道了。
其实多检验一次是没有必要的,苏擎的检查都是绝密的,都是自己人,没有人会换掉或者做什么手脚。
而这个检验单,苏老爷子在结果一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
他不像苏擎那样等所有的结果都出来之后才要看,而是第一时间就选了这一项不起眼的血型检验。
医生当时也猜得七七八八了,刚刚苏擎在让他看第一遍的时候他恰好忘记了,后来才想起来苏老爷子特地要走的那份血型检验单。
“怎么可能……”苏擎的结果五分钟就拿到了,真的是快得不行。
他看着上面的数据,依旧是o型血,没有丝毫的改变。
医生就站在一旁,看了看苏擎,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直到得越多死的越快,这他可不敢再窥探下去了。
“你凭什么说这个孩子是我们苏家的!”
“老头,你看她不敢说话了吧!我就说这个孩子不是我们苏家的种!”
记忆中奶奶的咄咄逼人,母亲从来都只是将自己护在身后,父亲在的时候还能护着母亲,和奶奶顶撞然后不管不顾地带着母亲上楼。
那时候父亲总是会凶奶奶,“小擎绝对是我的孩子,您又怀疑什么!”
“她就是心虚才不敢和我说话!这个孩子哪里像你了,你清醒点!这个孩子绝对是个野种!”
“他不是野种!”这是苏擎记忆中温婉的母亲唯一一次反驳,瞪着眼睛红了眼眶地反驳,当时真的吓到了奶奶,小小的苏擎将奶奶的那一瞬惊慌收入眼底,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他也会记得奶奶对他们母子做的事,到最后奶奶怎么逼死母亲的,他也知道。
也都记得。
他现在不去探讨些什么,是因为母亲死的一部分也是因为父亲当时带着比自己小了几岁的苏业锦回来,再加上苏家的不待见……
也有母亲早就不想活下去的缘由吧,苏擎这样想着,所以也在慢慢地学着不去恨,去放下这些。
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不是苏家的孩子,他也有可能不是母亲的孩子。
有可能只是抱错了,又或者是孩子出了什么意外……
按照父亲当时那么爱母亲的模样,也有可能为了母亲不伤心而抱一个孩子来安慰她欺骗她。
那么多钟可能。
苏擎却还是不愿意想,母亲其实一直欺骗着父亲……他其实真的不是父亲的孩子,只是不是父亲的孩子。
可如果他不是苏擎的人,那么他又是……什么身份?
“来找我,我会给你属于你的一切答案,”脑中轰得炸起了冷靳祭那天电话里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