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墨司宴阻止了沈西,“还是我来吧。”
沈西满眼诧异望着墨司宴,好像在说,你确定?墨司宴没说话,就收拾碗筷进了厨房。沈西不太放心,一路跟了进去,发现墨司宴还真的是在洗碗:“你会洗碗啊。”
她的语气充满了惊叹。“我又不是弱智,当然会洗碗。”
墨司宴的语气稀疏平常。沈西却难免惊讶:“我以为像你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呢,还需要自己动手做这些啊。”
那看来叫她做个饭什么的,真是半点儿也不委屈了。墨司宴大概也能猜到她此刻的想法,白了她一眼:“贵公子难道就不用吃饭了?”
“那我以前也没看你动过手啊,我还以为你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呢。”
沈西双手抱胸,撇了撇嘴,想到之前他对自己的诸多挑剔,心里就来气。墨司宴回头幽幽斜睨了一眼:“以前我凭什么动手?”
“……”沈西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这么说,三爷的思想觉悟还真是挺高的。”
“还可以,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墨司宴已经洗好了碗,走到了沈西面前,巨大的身高差带给沈西不小的压迫感,她往后靠了靠,想要离他远一点,但是墨司宴的身体也跟着不停往下压下来,将沈西困在了厨房门和他的胸膛之间。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刺激着沈西的感官,让沈西短时间内面红耳赤心跳加快,扶着门板的手指都蜷缩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扇动得厉害,但是她没让自己露怯,一手圈住墨司宴的脖颈,一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将他的身体更加往下拉了一些,两人的唇,几乎贴在一起,她望入墨司宴漆黑的眸底深处,语气幽幽:“三爷你放心,这点觉悟我也有的,我也会认清自己的身份,不给三爷添麻烦的。”
说完,她就踮起双脚,主动送上了自己的红唇。墨司宴眉宇间滑过一丝惊愕,而后,眸底浮现出淡淡笑意,这觉悟,确实是挺高的!两人慢慢从厨房门口转移到了客厅沙发上,墨司宴还顺手关了客厅的灯,黑暗的环境,让两人的心跳逐渐失控。好像久旱逢甘霖,好像干柴遇烈火,在沈西的主动攻势之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沈西嘤咛了一声,红唇透着水光,一双水润的眸子雾蒙蒙的,然而就在这时,门口却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墨司宴和沈西还来不及反应,头顶的水晶吊灯就啪嗒一声被打开了,霎时间,客厅内灯光大亮,照的沙发上的两个人无所遁形。“墨映雪,滚出去!”
墨司宴猛地发出一声怒斥。墨映雪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是啪嗒一声,头顶的灯,灭了。沈西脸埋在墨司宴的怀里,如果面前有一口井,她头也不回跳下去了!这下真的是没脸见人了!沙发背高,挡住了墨映雪的视线,其实墨映雪什么都没有见到,但是光听墨司宴的声音,她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待两人穿戴整齐,墨映雪才重新打开门慢悠悠晃进来,沈西已经跑得不见踪影,只有一脸欲求不满的墨司宴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墨映雪还没开口,就看到墨司宴蹙眉:“谁让你现在回来的,我记得你也有自己的房子吧?”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司宴背靠着沙发,交叠着双腿,衬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解开着,浑身上下充斥着斯文败类的气息:“字面上的意思,你的中文没这么差吧。”
墨映雪撇嘴:“哥,你这是有异性没人性!”
“我现在结婚了,你住在这里也不合适,还是回你自己住处吧,哦对了,以后来之前记得先打个电话,免得你嫂子尴尬。”
墨映雪瞪大眼:“哥,你这是赶我走吗?”
“既然你这么想的,那就走吧,我不留你了。”
说完,墨司宴就站起来朝楼上走去了。墨映雪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哥!你偏心!”
墨司宴脚步一顿,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左心房:“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不偏就死了,走的时候带上门。”
“……”墨映雪气得两眼发黑,差点没把自己给呕死!其实沈西跑上楼之后,并没有跑回房间,而是躲在楼梯间,想偷听一下这兄妹两到底要说些什么,听到墨司宴说免得你嫂子尴尬的时候,沈西的心里就像是打开了一瓶冒着气泡的可乐,又酸又涨,而当她听到他说人本来就是偏心的时候,而且还是偏向她这边的时候,她分明感受到了,有恃无恐的偏爱。听到墨司宴上楼了,沈西就躲回了卧室洗手间,锁上门,贴着门板,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咚跳的十分厉害。这大概就是所有女孩都向往恋爱的原因吧,因为被偏爱,所以会有恃无恐。没想到墨司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比我爱你,更动听。门外传来笃笃敲门声,墨司宴的声音跟着响起:“躲在里面干什么,开门。”
“你别敲了,我要洗澡了。”
沈西捂着脸回答。还以为墨司宴会不依不饶呢,结果外面没了动静,沈西侧耳听了一会儿,果然没有动静,她就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发烫的廉价,她慢慢冷静下来。然后,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痛。是白天她硬生生挨了沈老太的那一棍子。她脱下身上的外套,往镜子面前一站,果然看到了后背上深深的红印。也就是这个时候,洗手间的门,从另一边被打开了。墨司宴的身影不期然出现在沈西面前。沈西一愣,想穿上衣服,但刚动作,手就被墨司宴按住了。他的目光盯着她后背的伤痕,眼中闪过狠厉:“怎么弄得?”
“没事,不小心挨了一棍子。”
沈西想把衣服穿上,墨司宴却不让:“刚才怎么不说!”
“你也没问啊。”
沈西一脸无辜回答。一想到自己刚才把她压在沙发上,墨司宴就十分懊恼,那得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