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片狼藉的营地,李芳慌忙的向着小帐篷跑去。
“玉儿!玉儿!”
李芳慌张的翻找着帐篷,没见到一丝踪影。
“都伯!有敌人!”
走出帐篷看着前方的几十个府兵,李芳举着刀怒喊着:“列阵!杀敌!”
李芳怀着仇恨的心在战场上横行无忌。
“都伯!都伯!”
李芳握着刀转身向一旁望去,张奎说道:“都伯!你魔怔了!”
看着眼前被劈的不成人样的府兵,李芳退后了几步。
李树点数着人数说道:“都伯,我们死了十二个兄弟!这二十一人全部首级已经收拾好了!”
“把弟兄们的尸体摆好!”
中营内,李虎看着前营的骚乱问道:“怎么了?前营出什么事了?”
郭芳急匆匆的赶来说道:“中郎将,前营被北凉府兵偷袭了!一片狼藉,我们的兄弟死了许多!”
“马上带队救援!该死的东西!”
……
看着包围了自己一行的诸多府兵,被护在最中间的李芳握紧了刀说道:“今日,就算是死都要拉一个人下去!有生无死!”
“有生无死!”
“这还是群有血气的,给我上!”
张奎举着盾牌抵挡着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渐渐的手都酸了。
“兄弟们!坚持住!”
听着声音李芳看着远处冲来的郭芳一行人,李芳大喊着:“兄弟们,郭校尉带人来救我们了!坚持住!”
“杀!”
看着逃跑的府兵,张奎疲惫的扔下了大盾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李树看着如狼似虎的义军兄弟,笑着说道:“老子觉得你们最他妈的可爱了!”
郭芳看着熟悉的李芳说道:“李芳是你!你们怎么样?”
“没事!”
“郭校尉,你看见玉儿了吗?”
“你是说余姑娘,他在中营和你们前营的张火头在一块!”
“真的?”
“难道我还骗你不成!你们可以去中营休整一会!”
……
李芳激动的冲进饭堂大喊着:“玉儿!你在哪?”
余玉听着熟悉的声音转头看见帐篷外,在一群人中看见了满脸血污的李芳喊着:“郎君!”
两人在人来人往的饭堂里看见了对方,好似所有人都是不存在的一样,两人快步走近。
余玉激动的抱住了李芳,李芳说道:“我身上全是血,别抱了!把你衣裙弄脏了!”
余玉哭着说道:“玉儿,以为再也见不到郎君了!”
李芳抚摸着余玉的头安慰道:“不会的!我还在呢!”
看着周围的眼神,李芳不好意思的抱起余玉就往外面走。
……
前营,李虎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谩骂着:“该死的吴勉!我们的死伤了多少兄弟?”
“因为前营的大多数人都出去清剿残兵了,我们只是一些伤兵被他们屠戮了,一共是五百九十三人,受伤的有一千二百七十三人。斩杀敌军二百七十九人,俘虏一百二十三人。”
“那把一百多人全部砍了祭旗,今夜我们突袭戍卫府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是!”
大营外,穿戴整齐的李虎看着众人说道:“今天下午,敌军突袭了前营!杀了外面数百受伤的兄弟,你们说这仇该不该报!”
“该!该!”
“好!今夜,我就带着你们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让那吴勉知道我们左卫军不是兔子,是狼!”
“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李虎拔出宝剑喊着:“出发!”
在最后的李芳看着依依不舍的余玉说道:“你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都伯,快点!”
“玉儿!等我!”
……
“怎么回事?”摇醒的吴勉看着眼前的护卫问道。
“将军!西梁义军突袭我们,前面的赵校尉没反应过来,敌人已经快逼近戍卫府了!”
吴勉翻身起床看向外面,戍卫府前面杀喊声震天还有时不时响起的爆炸声。吴勉抄起宝剑说道:“让赵安、江津来见我!”
“是!”
俩人看着穿戴整齐的吴勉说道:“卑职参见将军!”
“现在外面战况如何?”
“敌人的攻势异常猛烈,他们用了一种新武器像个竹筒一样,能砰的一下炸开,炸死了我们许多士卒!”
“那是什么东西?”
“报!将军,敌人还有一条街就到戍卫府了!赵校尉让您撤离戍卫府!”
“我意已决,江津你去把城外的大军调进城内!我要和敌人在这决一死战!”
“是!”
战场上,看着一枚枚手榴弹被扔了出去炸得府兵人仰马翻,李树激动地问道:“都伯,那是什么武器?我们能用吗?”
李芳目不转睛的看着一枚枚被扔出去的手榴弹说道:“我也想知道!”
“冲啊!杀啊!”
李芳听着冲锋号举起刀喊着:“冲!”
“将军,敌军已经逼近戍卫府了!”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吴勉放下了茶杯拿起宝剑走出了房间,看着院子里的几百护卫说道:“你们是我从军以来最忠诚的部下,你们怕死吗?”
“不怕!”
“能跟着将军死,我们值了!”
“好!这小院就是我们最后的战场!把酒给大家伙倒上!”
吴勉端起酒碗说道:“饮了这碗酒,黄泉路上也不冷了!干!”
“干!”
戍卫府外,看着高大的戍卫府衙李树有些惊讶,李芳拍了拍他笑着说道:“这就吓到你了!以后将军当了皇帝,把你调去皇宫当禁军,你岂不是尿都吓出来了!”
李树昂起头说道:“那就不一样了!”
“准备进攻!”
“炸药包!”
一人背着一个背篓把几个炸药包放在了大门外,只见一点燃引线那人快跑了回来。
只听轰的一声大后门连同墙体被炸得粉碎,惊得李芳几人目瞪口呆。
“冲啊!”
府衙里,在大门里把守的府兵被这大爆炸炸得血肉横飞,远一点的被气浪掀飞了。
李芳冲进大门一看,只见满地的肉块,一些残肢断臂还挂在屋檐上。
不少人看着这恐怖的一幕直接吐了出来。张奎扶着大盾边吐边说:“这……好像……今晚……的烂肉!”
李树几人听了也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