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见状都是吓了一跳,长风到底反应快,连忙上前扶着,安若枫的手:“公子你怎么样?”
落离本来也是想冲上前去,可是,瞧见安若枫的,冰冷的眼光,落离只得后退一步,垂下了眼帘,张了张口,却终究也是没有说出来。
安若枫似乎是微微缓过一口气儿来,对旁边的长风微微摇摇头,看着落离的脸,缓缓的开口道:“你走吧,武陵王府之中,从此再没有落离这个人。”
此话一出,眼前的两个人都是大吃一惊。
“落离,还不谢过公子不杀之恩。”看着,眼前,有些愣愣的落离,长风连忙在一旁提醒道。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落离机械的跪了下来,对安若枫重重地叩了三个头之后,抬起头来,这才站起身来,又是。看了,眼前的。安若枫一眼最终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
待落离的影子。终究消失不见了,安若枫,方才缓缓的合上了眼睛,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不言。
“公子歇片刻,长风这去请大夫过来。”二人都是。沉默了一会儿。长风方才扶着安若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开口道。
安若枫只是紧闭双目,并没有说话。
长风皱了皱眉头,转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与那安若枫擦肩而过的时候,安若枫却是忽然伸出手,拿着他的手臂,摇头道:“不必了,我没事的。”
“公子……”长风侧过脸来,欲言又止。
安若枫缓缓地睁开眼睛,朝外面的黑夜看了一眼,目光最后,定定地落到长风的脸上:“你也走吧,回武陵去吧。”
此话一出,长风大吃一惊:“公子是在责怪长风,为落离求情吗?”
自己自小跟随在。安若枫左右,安若枫,如今为质子,长风,也是一直相随,这些年来。二人都是一致,配合无间,无论经过多少艰难险阻,安若风从未想过退缩,也从未想过。让自己回我宁王府去,可今日,长风,有些想不明白,第一感觉便是,为落离求情。终于惹恼了安若枫。
“你既然早已对落离动情,若是我还叫你留在身边。只怕不合适了。”安若风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缓缓的开口道。
“公子要是因为此事便大可不必了,长风虽然对落离有心。可是公子没看出来,在落离的心中,这么多年以来,都一直只有公子一人吗?”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长风便是也不再遮掩,倒是心胸坦荡的道。
“安国公府与武陵王府的旧仇,你应该最清楚。我和落离之前的婚约早已解除,她在我身边无论多久都只能是个侍卫,这些今日一旦揭穿,就是侍卫也不可能你了,可是你不同……”
他话还没有说完,长风便是出言打断他的话:“么有什么不同的,长风的身份,长风焉能不清楚,所以长风与落离,也终究是不可能的。”
长风的话,安若枫自然也听得明白,长风在这武陵王府之中,又是自小跟随在安若枫这个无权无势且朝不保夕的质子身边,出生入死,若是和落离开在一起,一旦她暴露了身份,被有心之人利用,无论是在京城之中,还是将来回到武陵王府封地之上,只怕,这件事情,终究还是对于长风来说,这些都是个隐患,更有甚者。这落离对长风似乎也并非真的有情。
与长风对望一眼,安若枫摇了摇头,顿了顿,忽然又是凄然一笑:“即便如此。他应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不希望,她陷进武陵王府和安国公的案子中来,你也一样,能找到此生所爱,自当珍惜。”
“长风从随公子入京的那一刻开始,便未再想过儿女私情。”
“你……”安若枫惊愕的抬起头。
“看来公子对她并非真的冷酷无情,落离的心思,公子也不是不知,为何方才。要那样对她说话。”长风也是沉默了良久。方才幽幽的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和落离自小青梅竹马。虽然那时年幼,并非男女之情,但是,总也还是有兄妹之情在的。当日,安国公府做出那种事情之后,他能够离开安国公府,来到我们王府之中。可见,他的心思,与他父亲,终究不同。”安若枫抬起头来。想起落离刚才捏在手中的玉佩。顿了顿。终于开口道。
“可落离最大的愿望,便是留在公子身边,公子如此这般,落离怕是会伤心难过。”长风听到安若枫的话,其实觉得有理,但想起方才落离受伤的模样,长风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以后你只需要记住,武陵王府之中从来都没有落离这个人,便就够了,其他的。就不必再提了。”既然眼下落离的身份已经挑明,他就万不能再留在武陵王府之中,落离这个人最好还是越快忘却越好,否则的话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武陵王府来说。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眼前的安若枫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长风也是不再多言,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应承道:“既然公子已经下定决心,长风自是无话可说。”
顿了顿,长风又是想起,落离暗算顾长宁不成的这件事情,眼下怕是已经引起了顾长宁的怀疑,可是长固他们,还在顾长宁的身边,如此这般的话,是否合适:“公子,眼下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暴露,只怕姑娘那边已经察觉了,长固他们,是否还继续留在顾姑娘的身边,还是属下让他们两个,暂时先撤回来?”
眼下这件事情的确迫在眉睫,既然落离已经做下了这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顾长宁已经产生怀疑,让长固他们前去查探,长固他们查到消息,但是并未给顾长宁送过去,想必这件事情,沙多陀那边也有察觉,而他与长宁已经有所接触,想必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长宁怕是早已知晓了,落离做下的事情,自然会算到自己的头上,这件事情不必解释,也无法解释清楚。
想了想,便是摇了摇头,开口道:“既然长宁那边没有什么动静,我们也不必将他们两个撤回来,如此这般的话,反而此地无银了。”
“可是这沙多陀已经到顾府里面去过一趟,想必,他早已知晓此事,公子,难道还要让他们两个留在身边,如此,只怕会让姑娘对公子误会更深。”安若枫话音刚落,长风便是心里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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