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我的世界里只有对与错,黑与白,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黑与白,黑白之间,还有一种颜色,叫做灰。
……
拜访完客户,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我特意没有去挤公车和地铁,叫了一辆的士,直奔凯悦饭店。
走进了大堂,去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掏出化妆包,涂了一点唇膏,用梳子细细的把长发梳理好。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认真的端详1分钟,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才走出了洗手间。
走进了咖啡厅,顾客很少,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围坐一桌,剩下的就是一个靠窗的桌子前,有一个中年的女子静坐在那,背对着门口。
我朝着她走了过去。
来到她的身边,微微点头,不确定的轻声问:“您好,我是萧桐桐!”
她抬起头,看了我几秒钟,很和蔼的伸出手来示意让我坐到她的对面。
“你好,我是若帆的妈妈。”
她的脸上带着笑容,解释说:“若帆这次回家后,和我们说了你和他的事情。我这次来a市,若帆并不知道,是我急着想要见一见你,希望你能够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她的态度和和善,可是却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她所说的一个母亲的心情,是着急见到我的迫切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服务生,送来一杯柳橙汁,放在我的面前。
“女孩子喝咖啡对皮肤不好,我帮你点了一杯橙汁。”
“谢谢伯母!”我用温和的目光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女人来。她和蒋若帆的眉眼很像,一看就知道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只是眼角周围的细纹,泄漏了她的年纪。
可是即便是这样,若是和我妈站在一起,依然会像两代人似的。
一个是养尊处优,事业有成的富贵女人,一个是地里刨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妇女。
同为女人,相似的年纪,却过着两种不同质量的生活。
我轻轻的用吸管吸了一口。等着她的提问。
果然,不出所料,她直接问出了几个她比较关心的问题:“萧小姐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的目光有期待也有紧张。
我如实的回答说:“我父母都是农民,现在年纪大了,家里的地留给了亲戚种着。母亲在家,父亲在县城的一家纺织厂的传达室工作。”
“哦?”听得出她的失望,我没有低下头,迎着她的目光,看着她的反应。
她好像倒吸了口凉气,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你和若帆是同事?”
我摇了摇头说:“曾经是,现在我已经辞职了,在另外一家公司工作。”
这句话一出,她脸上明显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似乎已经没有了再继续询问的热情。
她似乎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对我说:“若帆的爸爸也很想见你,你能不能请半天假,随我去一趟t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