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然迷人的笑容这一刻,让我觉得刺眼。
也许当初我嫁给楚梦寒的时候,并不是完全了解他,以至于在婚姻的道路上惨败得一塌糊涂。
可是我的主观上还一直有一种潜在的意识,左右着我去不愿意承认什么,甚至还对他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期盼。
可是现在,我再也无法把我认识的那个楚梦寒与现在康然口中的那个男人联系起来。
三年的时间已经把我们彻底分成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与贫富无关,与低位无关,用最通俗的话解释可以说,我们已经不再是一路人。
我摇摇头,回答她说:“康小姐这个玩笑开得一点也不好笑!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更谈不上什么加入你们!”
有没有搞错,她居然再用‘我们’这两个字,那我又是谁?
身后传来康然的话语,让我站在了原地,她说:“如果不想,就离梦寒远一点,不要因为自己一时的虚荣心,而毁掉已经到手的幸福。”
已经到手的幸福?
她是在说我和蒋师傅,不过我听她这句话的口气,更像是在警告我些什么。
我没有再理会她,径直的走回了座位。
这个时候,我几乎失去了应酬任何人的能力,只顾着埋头吃着盘子里的牛扒。
康然没有跟上来,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场面有点冷场。
听蒋师傅笑着对我说:“很少看见现在的女孩子,能够把盘子里的一份牛扒完全吃完,不是怕长痘痘,就是怕长胖,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几乎已经绝迹了!”
我呵呵一笑:“那是真正的淑女。需求层次论把人的需求划分得很精辟,人总要先满足了基本需求才能去追求更高层次的享受,我目前还处在金字塔的最底层,没有多余的钱可以贡献给医院,所以,填饱肚子,身体健康比美丽的外表对我来说更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楚梦寒看着我把最后一块牛扒报仇雪恨似的放进了嘴里,嘴角微微上扬,好像是在笑。
晚上回到了自己的窝里,我冲了一个热水澡,明天是我三天年假的第一天,可我却要比平时还要早一个小时。
因为体育中心举办的高端人才交流会,将会吸引本城几乎所有自认为是人才却还没有找到工作的高才生们,还有那些在职场中郁闷不得志,准本奋勇跳槽的各界精英们,当然这里尚且不包括,那些为了寻求职业敏感度,本来干得好好的,非要评估一下自己市场价值的“神经病”们。
我几乎能够预想到,明天招聘会上人挤人的惨烈状况。
我想早点睡。
可是老天爷似乎非要和我做对一样,隔壁几天前新搬进来的一对男女,此时正在激烈的做着成人运动。
这个楼房的隔音效果一向不好,女人娇喘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朵。
我想起了昨晚,自己的在楚梦寒身下的样子。
我愤怒得一下子用被子把自己的头死死的盖住。
脑中再次想到了康然所说的那个词“床伴”?
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是不是也正和他的床伴运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