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去哪儿!放开我!”
秦烟彻底炸毛。霍斯尧单手攥住她的手腕往头顶压,嗅着她耳侧的幽香,心头微动。这味道像奶香,又混着着某种淡淡的植物气息,仿佛夏日雨后蓬勃生长的抽芽绿意,坚韧不屈。这小狼崽子,连香味都带着一股子倔强。“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他问。“我没用香水!滚开!闻什么闻,霍宁,你是狗吗?!”
秦烟挣扎不开,屈腿去踢他,更是连双腿也一并被压了。姿势更加暧昧,她瞬间热意上头,狠狠怒视着他。“狗可不光是闻闻。”
霍斯尧笑出声。他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侧头轻轻咬了咬她的脖颈。力道不轻不重,酥麻大过痛楚。“啊!”
秦烟全身都绷直了,鸡皮疙瘩瞬间起了全身,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霍斯尧挑眉。“这么敏感,要真吃了你怎么办?”
“变态!你给我闭嘴!”
秦烟的脸红到了耳朵尖。她现在只想和霍宁同归于尽!为什么心里想杀了这个下流的货色,身体的反应却这么羞耻?!霍斯尧的笑得更深。低沉的震动感在她耳侧蔓延,戏谑的腔调再次响起:“横竖你也逃不出我身边,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他抽出手,顺着她的脸,指尖往下探去。“霍宁!”
秦烟吓得尖叫,“你敢!”
她一边抓住了他的手腕,但身体却突然一震!这个脉象……“你……”秦烟抬眼。霍斯尧黑眸眯着,盯着她。“你也中了毒?”
秦烟问。甚至是和霍斯尧一模一样的毒!只不过霍宁的脉象看着比较浅,霍斯尧的比较深。为什么?霍斯尧看着她,没否认。身份的事情好瞒,但毒,是瞒不过去的。此刻也出了个意外,所以他干脆借着这个机会,让她知道“霍宁”的身上也有毒素。“嗯,中了毒。”
“所以你那天突然离开,是因为发作了?”
秦烟迅速抓住了这一点。“嗯。”
“我能治这个毒!”
秦烟立刻顺杆子爬。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与其和霍斯尧做交易,不如就和霍宁做!她将说辞又过了一遍。这些霍斯尧已经听过了,觉得好笑。“你跟我,可没资格讲条件。”
霍斯尧挑眉,半晌又在秦烟瞪视的目光中道:“先治治看,有效果,我再考虑。”
秦烟眯眼。什么叫有效果再考虑?合着想白嫖?“在等什么?不想治腿?”
霍斯尧挑眉,’“那也可以干点别的……”“治!”
秦烟就立刻掏出了针包。她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的脸色比平时苍白,额头也有细碎的汗液,明显在忍着巨大的痛楚。靠近后,她伸手搭上霍斯尧的脉搏,皮肤相触间被他身上的热意一烫,缩回了手。真的是发作的脉象!“你今天都吃过什么?”
秦烟问。霍斯尧撑起身子,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心不在焉答:“没吃什么。”
秦烟拿出针包,在他食指上扎了一针,血液涌了出来,红中带黑。她皱眉,“你今天接触过毒源。”
“毒源?”
“这个浓度,只有刚接触毒源才会显示……也就是说,有人在持续性地给你下毒。”
她心里微沉。谁能把毒下到霍家?难道真的是季从安说的,霍家里有内鬼吗?“嗯。”
霍斯尧点头。秦烟愕然,“我说,有人在给你持续性地下毒。”
他这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些?“这人要是不揪出来,我的治疗没法进行,你很快就要死了,霍宁。”
秦烟道。霍斯尧勾唇,“你好像很担心?”
“你……”秦烟气恼,“我答应过要帮你治好腿伤,你是我的病人,我会对我的每一个病人负责!”
“包括时时刻刻都想毁你清白的病人?”
秦烟哑口,真的很想给这男人来上一针,送他一程。他实在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脾气古怪不说,还为所欲为!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有这个功夫,你不如去查一查毒源。这个剂量一定是入口的,不可能是体外接触,你只要查自己今天吃过的所有东西就行。”
霍斯尧的指尖绕着她的长发,“我说了,我今天什么也没吃。”
秦烟眉间微蹙。什么也没吃?这针上的毒素量明显就是吸收过度啊……“但喝了一杯水。”
他又道。“你耍我呢!”
她怒目而视。霍斯尧低笑。秦烟深深呼吸,在心底警告自己不要和他计较。于是转手又摸上了他的大腿,辗转捏了几下,细细查看。一双手突然横了过来,擒住了她的手腕。慵懒的嗓音紧跟着在头顶响起。“你再摸,我可真不能保证要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