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窗外雾气蒙蒙,天色尚早。
苏让悠悠转醒,怀里的汐宝还在沉睡。
他半垂眼帘,瞳孔注视着她的睡颜,没忍住在她额间吻了吻。
盛汐初生的极美,皮肤白里透红,特别是在暖洋洋的被窝里,脸颊更粉嫩诱人,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谁看了不心动?
苏让看得身体发热,没出息的阖眼,脸埋在她柔软的长发间,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待暖洋的太阳升起,渐渐驱散笼罩着整座城市的雾霾,床头的闹钟还没响起,盛汐初就醒了。
她卷翘的长睫颤动,睁开了眼,入目就是苏让的颈骨胸肌。
昨晚,小孩闹了很久。
理由是,宁应池把他的睡衣穿的,其它睡衣也碰过了,脏,不肯穿。命令他穿,他就红了眼眶,委屈巴巴的拉她手说脏。
后来,盛汐初拗不过他,也就作罢了。
盛汐初移开眼,想起身,发现被他抱得密不可分,她动弹不得。
她抿了抿唇,去拉苏让的手,拉不开,抬眸望他,他还在就睡。
“苏让,松手。”
盛汐初无法,只能喊他。
一连几声,大狗狗都没醒,反而像是被惊扰了,不大高兴的往她颈间蹭。
他的体温一向偏高,他抱得紧,又蹭来蹭去的,那一丝不挂的胸口热得灼人。
“苏让,醒醒。”
盛汐初眼皮一跳,耐着性子唤他。
终于,大狗狗有反应了。
他的手从她腰后往下,抚上了她的腿,他的脸也往她胸前贴,“不要……”
他早晨的嗓音很低,很沙哑,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盛汐初头疼,小孩赖床了。
半年间,这是她第二次见他这般。
她捏捏发疼的眉心,推他肩膀,沉沉的喊了声,“苏让。”
苏让喉结滚动,“嗯”了声,粘着她,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松手。”盛汐初冷言。
苏让掀起眼皮,迷糊不清的问:“他走了吗?”
“走了。”
“他还会来吗?”
“不会。”
他追问:“还会有别的男人来家里吗?”
“不会。”
得到满意的答案,苏让手上的力气终于松了。
他凤眸灼灼的看她,仰脖亲她下巴,弯唇浅笑,“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履行作为小白脸的义务?”
“姐姐花钱养我,我不能让姐姐吃亏。”
苏让说的义正言辞,倒也没什么毛病。
在当下社会,哪个富婆砸重金包养小白脸,只养,不真枪实弹的睡?
盛汐初淡看他一眼,“说什么骚话。”
苏让咬唇,嗔了声,“姐姐,我这哪里是骚话?我说的是真心话,掏心掏肺的真心话。”
“我对你,没兴趣。”
盛汐初冷漠懒惰的说着,撑床坐起,柔顺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侧,白皙精致的锁骨好看至极。
她狭长的眼尾挑了挑,对缠上来的少年说:“苏让,我们只睡,不做。”
苏让勾她手指,委屈的嗯几声,长长的眼睫垂下,挡住了他眼底的幽光。
汐宝还是太年轻了,什么只睡不做?可能吗?
他会让汐宝知道,什么叫真香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