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汐初被他的胸膛烫得收回手,她冷瞥他一眼,无声警告他老实点。
苏让眨着漂亮的眸,摇头,不依。
他干脆侧身坐到盛汐初腿上,双手自觉缠上她的腰,还没消肿的脸贴着她的锁骨,“姐姐昨天赶我走,我一夜没睡,我困。”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弯腰屈膝的依偎在她怀里,倒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盛汐初被他贴得紧,严严实实的。
她垂眸,“太重,下去。”
苏让没动,“以后会更重的。”做的时候。
盛汐初没品出他话中的深意,只当他想耍赖,又耐心的重复一遍,“下去。”
“要抱着姐姐睡。”苏让死皮赖脸,一动不动。
盛汐初太阳穴突跳,怀里这人,她真扒拉不来。
一来一回,也就作罢了,随他抱了。
“汐初,纵容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宠坏他,以后吃亏的是你。”
骆沉序有被苏让气到,他幽幽的提醒道。
都让他坐腿上了,还不是宠他?
都让他亲脸抱腰了,还不是宠?
换作还在学校的时候,谁不长眼碰她一下,她能把人打进医院。
啧,果然,人心是偏的,盛汐初的心也是。
盛汐初思索几秒,说道:“我有错在先。”她赶他走,他一夜没睡。
“你就宠着他吧!”
苏让都趴在盛汐初怀里睡了,骆沉序再不识相,也知道该走了,“既然你忙,我就不打扰了。”
“今天我和你说的话,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毕竟,现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你有狗要养,不再是一个人。”
骆沉序的目光灼灼,难掩关切。
盛汐初红唇轻扬,语气平静,“没什么不一样的。”
“我的事就不麻烦你了,我不会去的。”
她的情况她自己知道,看心理医生,也是徒劳。
罢了!
“不一定。”
骆沉序轻摇头,没把某些事当面挑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让,转身走了。
苏让挨得紧,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雪松香,很好闻,以至于她的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
盛汐初在他的发顶揉了一把,“起来,他走了。”
苏让没睁眼,软糯糯的在她怀里蹭,“困,要姐姐抱。”
“去休息室睡。”
苏让闷声问:“姐姐陪吗?”
“忙,你自己去。”
苏让失落的“哦”了声,没有死缠烂打,而是起来,俯身横抱起她,往办公桌走。
盛汐初狐疑,还没问,他就抱着她坐下了。
他环着她的腰,双腿自然叉开,她坐他腿间,那一团东西,她能碰到,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那过于炙热的温度,亲密无间。
盛汐初未经人事,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她微蹙着眉,“闹什么?”
“一个人睡不着,要姐姐陪。我抱着姐姐,姐姐忙,我安心睡。”
苏让的脸颊贴着她的背,嗓音带着明显的困倦。
一夜未眠,在医院折腾了好一会,现在好不容易抱到香香软软的汐宝,是得睡觉。
当然,如果是那种不正经的运动型睡觉,他会更喜欢。
一只大狗狗趴在背上,两人的体温相融,在空调房里竟还有些热。
盛汐初冷冷的喊了他的名字,“管好你的东西。”
“很努力在管了,可它……不受我管。”
它自己起来的,不能怪他定力差,要怪就怪汐宝太迷人。
盛汐初被他厚颜无耻的话噎住。
她叹了口气,去拉他的手,刚碰到,他就哼出声了,“姐姐,手疼。”
盛汐初:“……”脱臼的是右手,而她拉的是他左手。
“姐姐,我真的困,头疼,难受,你行行好,让我抱抱。”
苏让打着哈欠,说话间胸膛微微震动,连带他的心跳,她都能清晰感受到。
盛汐初僵着身没动,又听到他软绵绵的嘀咕,“不要管它,它一会就消停了。”
盛汐初无奈扶额,“闭嘴。”
“嗯,闭嘴,抱姐姐睡。”
苏让乖乖巧巧的,当真没再乱动乱蹭。
他闭睡,呼吸平缓,胸口小弧度起伏,似乎是睡着了。
盛汐初头疼,她揉揉太阳穴,呼出一口浊气,没吵醒他,也没赶他走。
他太会邀宠,太能得寸进尺了。
但他的存在感太强,强到无法忽略他的存在,她对着文件,是一点都看不进去。
忽地,盛汐初开始怀疑,一时心软留下他,是对,还是错?
盛汐初沉默思忖,将心头的凌乱收拾好,投入工作。
明晃晃的办公室里很安静,外面的光透光洁的玻璃折射进来,映在墙面价值连城的名画上。
面容绝艳的盛汐初握着钢笔,卷翘的眼睫半垂,认真审视文件。而在她后背上,趴着一个年轻的少年,少年双手缠在她腰间,双眼紧闭,睡颜恬静。
在阳光的映衬下,两人亲昵依偎,画面温馨。
但在某些人眼里,这个场景,太过惊悚。
比如,齐竹肖。
他和往常一样,手捧大叠文件,敲门进来,“盛总,这是彦氏送来的汇总文件,您看……”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原因是齐竹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愣在原地,双眸圆瞪。
苏让抱着盛总坐在狭小的办公椅上,看不见苏让的脸,但苏让好像动了动,盛总也跟着动了。
在隐约间,他听到苏让沙哑的嗓音,“姐姐,还要……”抱。
齐竹肖人傻了,远远望去,这个角度,这个姿势,这个声音,让他老脸一红。
他们是……连着的吗?!!
这里是公司,是总裁办公室,门也不锁,是不是太放肆了?
齐竹肖心里乱糟糟,他的动作比大脑转的要快,几乎是一瞬,他转身就要跑路。
被盛汐初叫住,“拿过来。”
齐竹肖脚步一顿,“盛总,这这这不太好吧?!”
有些东西,可不兴看。
盛汐初抬眼,把签好的合同叠起,往前面推了推,“拿来,还有彦氏的那通电话,彦立权可有回复?”
闻声,齐竹肖僵着脖子往后看。
发觉盛汐初正看着他,脸色如常,声音也正常,不像是在玩办公室party的样子。
是他思想太龌龊了吗?
但苏让那句‘还要’,叫的那么性感那么欲,太让人浮想翩翩了吧?
齐竹肖轻咳几下,抱着文件转身,给盛总送去。
靠近一看,苏让是抱着盛总睡觉,单纯的睡觉。
他清了清嗓子,上交文件,回复道:“彦总问责了项目负责人,对方否认有联系过您,称是手下的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所以闹了乌龙。”
盛汐初拿过最上面的那个文件袋,轻颔首算是回应。
聪明如齐竹肖,知道他不应该在这里,压低声音交代了文件的分类,灰溜溜的跑了。
此地不宜久留。
【作者题外话】:还有~